第二天一早,四合院的禽兽们如同逃难般,争先恐后地涌出院子,奔赴轧钢厂上班。
原因无他,易中海也出门了。
经过一夜的“精心保养”和“自我欣赏”,易中海脸上那惊世骇俗的妆容非但没有洗掉,反而因为睡觉时的摩擦和出汗,变得更加……抽象和具有冲击力。
两坨“腮红”晕染开来,像是被人揍肿了脸,那两条毛毛虫眉毛也有些模糊,但依旧顽强地彰显着存在感。
他自我感觉却前所未有的良好,觉得经过一夜的“沉淀”,自己的“帅气”更加内敛和深邃了。他甚至还偷偷揣了一面小镜子在身上,准备随时欣赏自己的“绝世容颜”。
路上,所有看到他的人,都像是见了鬼一样,要么猛地低下头加快脚步,要么远远地就绕道走,生怕沾上晦气。指指点点和压抑的窃笑声更是如同背景音般伴随着他。
“看……易中海……”
“他脸上那是什么啊……”
“疯了,绝对是疯了……”
“离远点离远点……”
许大茂和傻柱并排走着,虽然俩人依旧互相看不顺眼,时不时互怼两句,但此刻却有了共同的话题。
“傻柱,你说这易中海……到底怎么回事?昨天跟刘海中打架,晚上又把自己画成那鬼样子……他不会是……”许大茂压低声音,脸上带着幸灾乐祸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
傻柱皱着眉头,也是一脸晦气:“我他妈哪知道!我看他就是亏心事做多了,真撞邪了!妈的,看着就膈应!”
就在这时,韩亮迈着轻快的步伐从后面跟了上来,脸上挂着温暖和煦、人畜无害的笑容,仿佛完全没注意到两人脸上那“生人勿近”的表情。
“柱哥,大茂哥,早啊!”他声音清朗地打招呼。
许大茂和傻柱同时撇撇嘴,都没搭理他。
韩亮却毫不在意,自顾自地和他们并排走着,开始了他“温暖阳光”的扯皮:“今天天气真不错哈!两位哥哥聊什么呢?聊一大爷啊?”
许大茂和傻柱同时斜了他一眼,没吱声。
韩亮继续他的表演,语气那叫一个真诚和“善良”:“唉,要我说啊,咱们对一大爷可能有点误会。他老人家可能就是……就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想换种生活方式,放松一下心情。你看他昨天那妆容,虽然……呃,比较前卫,但也体现了一种……勇于打破常规的精神嘛!咱们应该多理解,多包容,对吧?”
许大茂和傻柱听得嘴角直抽搐,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韩亮。
理解?包容?
打破常规?
打破常规把自己画成黑白无常?
俩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无语和荒谬。
他们突然觉得,跟眼前这个要么是真傻白甜、要么是段位高到可怕,和韩亮相比,易中海那点“疯癫”好像都不算什么了。
他们俩难得地没有反驳韩亮,只是默默地加快了脚步,试图甩开这个“危险”或“脑残”的家伙。
而易中海本人,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一边走着,一边时不时偷偷拿出小镜子照一下,欣赏一下自己“帅气”的倒影,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宏伟蓝图:
“嗯,虽然暂时遇到了一点小挫折,但没关系!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到了厂里,一定要努力工作,用精湛的技术重新赢得尊重!先把八级工的人设稳住!然后再慢慢找机会,一点一点挽回威望……对!就是这样!”
他甚至还对着小镜子,练习了一个自以为深沉又充满魅力的微笑(效果惊悚),给自己打气:“易中海,你可以的!你是最棒的!”
各怀鬼胎的众人,终于陆续到达了轧钢厂。
易中海的出现,自然又在厂里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和围观。
工人们看着他那张脸,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十分辛苦。
杨厂长也被秘书紧急报告后,特意“路过”车间,“偶遇”了易中海。
当看到易中海那张抽象派艺术作品般的脸,以及那副自我感觉良好、搔首弄姿的模样时,杨厂长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差点没维持住领导的威严。
他强忍着吐槽的**,把车间主任叫到一边,压低声音交代:“看好他!只要他不影响生产,不骚扰女工,他爱干嘛干嘛!别惹他!也别让其他人招惹他!一切……以稳定为主!”
车间主任苦着脸领命而去。于是,易中海在厂里获得了一种诡异的“特权”——一个被默许可以顶着一张鬼脸到处晃悠、还没人敢管的存在。
韩亮在医务室,通过傀儡鸟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笑得乐不可支。
秦倩看着他时不时发笑,好奇地问:“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韩亮摆摆手,一本正经:“没什么,就是觉得今天天气真好,大家工作热情都很高。”
秦倩看着他帅气的侧脸和温暖的笑容,脸微微一红,低下头继续整理药品,心里甜丝丝的。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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