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在计算出时间点的那一刻,彻底崩断了。
两个月前,精神病院……自己根本不可能让老伴怀孕。
那这孩子是哪里来的?
一个名字如同毒蛇般猛地窜入他的脑海——许富贵。
贾张氏之前就嚷嚷过,说一大妈和许富贵搞破鞋。
怒火、屈辱、被背叛的疯狂瞬间吞噬了他所有的思考能力。
他猛地转头,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还处在茫然与初为人母的复杂情绪中的一大妈,所有的狂喜都化作了滔天的恨意。
“你这个贱货!”易中海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完全不顾场合,抡起巴掌就狠狠扇在了一大妈的脸上。
清脆的耳光声在诊室里格外刺耳。一大妈被打得踉跄一下,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瞬间变脸的丈夫,眼泪流得更凶了。
“你干什么!”中年女医生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立刻厉声呵斥,上前一步挡在了一大妈身前,“你怎么能打人!还是打孕妇!这是家暴!信不信我立刻通知妇联和保卫科!”
“你给老子闭嘴!”易中海此刻状若疯魔,指着医生背后的老伴,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尖利扭曲,“我根本就不孕不育!我生不了孩子!她怎么可能怀上我的种!这是她偷人!偷许富贵那个老骷髅生的野种!贱种!”
医生被他这番骇人的言论和狂暴的态度惊得目瞪口呆,行医多年,各种家庭纠纷见过不少,但如此劲爆又混乱的场面还是头一遭。她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下意识地护着瑟瑟发抖的一大妈。
一大妈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又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肚子,蹲下身,缩在医生身后无助地哭泣。她此刻心乱如麻,易中海亲口承认不孕,那这孩子……难道真是许富贵的?
可那天晚上……她是被强迫的啊!
但无论如何,这个孩子现在在她肚子里,是她盼了大半辈子才盼来的血脉,不管父亲是谁,她一定要保住。
毕竟孩子的爹不一定是亲爹,但妈一定是亲妈。
韩亮站在一旁,心里早就乐翻了天,这场面可比他预想的还要精彩百倍。
但他面上却摆出一副焦急又无奈的样子,上前拉住状若疯魔的易中海,劝解道:“一大爷!一大爷!您冷静点!冷静点!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啊!这好歹是条小生命,既然来了,就是缘分!您先消消气,有什么事咱们回家慢慢说,在医院里闹成这样,多不好看……”
他这话看似劝和,实则句句都在拱火,尤其是那句“孩子是无辜的”和“缘分”,听在易中海耳朵里,简直就是**裸的嘲讽。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他恨不得连韩亮一起揍了,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韩亮他打不过,也惹不起。
他只能把所有的怒火都倾泻在一大妈和那个未曾谋面的“奸夫”身上,指着蹲在地上的老伴,各种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如同毒液般喷涌而出。
就在这混乱到了极点的时刻,诊室门外,两颗脑袋一上一下,鬼鬼祟祟地探了出来。
正是尾随而来的许家父子。
他们离得远,没听清前面具体说了什么,只隐约听到易中海在咆哮,什么“破鞋”、“野种”之类的字眼隐约传来。
“爹,里面吵得好凶啊,易中海那老小子在骂谁呢?”许大茂伸长脖子,好奇地张望。
“谁知道他又发什么疯,准没好事。”许富贵皱着眉,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下意识地往前凑了凑,想听得更真切些。
他们这一动,恰好被正处于暴怒巅峰、眼神四处乱扫的易中海看了个正着。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尤其是这个被他认定为给自己戴了绿帽子、还让自己当了便宜爹的罪魁祸首。
新仇(绿帽之恨)旧恨(多次被打之辱)如同火山喷发般瞬间涌上易中海心头,彻底淹没了他的理智。
“许富贵!我操你八辈祖宗!”易中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如同被激怒的公牛,双目赤红,完全不顾自己年老体衰(自认为),猛地挣脱韩亮(韩亮也没真用力拦),朝着门外的许富贵就冲了过去。
许家父子根本没料到会有这一出,直接被易中海这突如其来的玩命架势吓呆了。许富贵那个干瘦得跟骷髅似的老身子板,哪里是含怒爆发、潜力激增的易中海的对手?
只见易中海冲到他面前,二话不说,抡起拳头,结结实实地一拳就砸在了许富贵的面门上!
“砰!”
“哎呦!”许富贵惨叫一声,只觉得眼前一黑,鼻梁一阵剧痛,温热的液体瞬间流了下来,整个人被打得向后踉跄几步,重重摔倒在地,脑子里嗡嗡作响,完全懵了。
易中海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个箭步骑到他身上,如同擂鼓一般,拳头如同雨点般朝着许富贵的脑袋、胸口胡乱砸了下去,一边打一边疯狂咒骂:“我让你搞破鞋!我让你给我戴绿帽子!我打死你个老畜生!老骷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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