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那鬼鬼祟祟的身影,从韩亮家溜出来,怀里还紧紧揣着什么东西的整个过程,一丝不落,全被对面东厢房躲在门缝后的易中海看了个清清楚楚。
易中海那双冰冷的眼里闪烁着快意的光芒。
他看得分明,贾张氏进去时两手空空,出来时怀里却明显鼓囊囊的,做贼心虚的模样简直写在脸上。这老虔婆,真是穷疯了,胆大包天,连韩亮那个邪门煞星的东西都敢偷。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易中海心中冷笑连连,充满了幸灾乐祸,“韩亮那是什么人?那是连昆虚子大仙都点名要小心的邪魔!他的东西是那么好拿的?你就等着吧,偷了他的东西,有你倒大霉的时候!”
他现在是巴不得院里这些仇人,尤其是贾张氏和许大茂之流,多多去触韩亮的霉头。
看着他们被韩亮那神鬼莫测的手段整治,易中海就觉得通体舒泰,比自己亲手报仇还要痛快。
他早已打定主意,在自身实力足够、得到大仙进一步指点之前,绝对不去招惹韩亮,甚至要尽量避开。
如今韩亮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他乐得躲在暗处看戏。
正当他沉浸在仇人即将倒霉的愉悦想象中时,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他的门口。易中海眉头一皱,透过门缝看去,果然是许大茂那个坏种,正贼头贼脑地准备敲门。
易中海心中厌烦至极,这许大茂跟他爹许富贵一样,满肚子坏水,以前就没少跟他作对,最近更是频繁来骚扰,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他没等许大茂的手碰到门板,就猛地一下拉开了房门,把正准备敲门的许大茂吓了一跳。
“许大茂!你又来干什么?”易中海堵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语气极其不善。
许大茂被这突如其来的开门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脸上挤出一个尴尬又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哎呦,一大爷,您在家啊。我……我有点事想问问您。”
他搓着手,努力组织着语言,“就是……就是关于贾张氏今天在前院突然跳舞,还有后来胡说八道那事……您不觉得邪门吗?”
他观察着易中海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我爹和我琢磨着,这事儿……跟您当初在厂里跳舞那回,有点像啊。您说,这背后会不会有什么联系?您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觉察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者,您有没有怀疑过什么人?”
若是放在从前,易中海被许大茂这么一问,说不定真会顺水推舟,把自己的怀疑,尤其是对韩亮的怀疑说出来,引导全院人的注意力都放到韩亮身上,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但现在的易中海,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自以为能掌控一切的八级工了。他亲身经历过那种身不由己、丑态百出的恐怖,更“有幸”得到过“昆虚子大仙”的“指点”,深知韩亮的可怕。
大仙明确告诫过他,在没有足够实力之前,绝不能去招惹韩亮这个“邪魔”,唯有仙法才能与之对抗。他现在躲韩亮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主动去捅这个马蜂窝?
更何况,现在韩亮明显把整治的目标放在了贾张氏、许大茂这些人身上,他易中海乐得隔岸观火,巴不得他们越倒霉越好,又怎么会好心去提醒他们?
于是,易中海把脸一沉,毫不客气地打断许大茂的话,语气充满了不耐烦和驱赶:“滚滚滚!贾张氏发疯是她自己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的病早就好了,医生都说没问题了!你少在这儿胡咧咧,赶紧给我滚蛋!”
说完,他根本不给许大茂再开口的机会,“砰”地一声,重重地把门关上,差点撞到许大茂的鼻子。
许大茂站在紧闭的门外,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他对着门板啐了一口,压低声音骂道:“易中海!你个老绝户!老狐狸!给脸不要脸!你给我等着,看我和我爹怎么收拾你!”
骂骂咧咧了一阵,许大茂也无可奈何,只能灰溜溜地转身往回走,心里盘算着怎么和父亲商量,尽快弄到易中海的笔迹,实施那个污蔑韩亮顺便把易中海拖下水的计划。
……
与此同时,中院西耳房,贾家。
贾张氏怀里紧紧捂着那个莲花台,做贼似的溜回了家。
一进门,看到秦淮茹依旧板着脸坐在那里,三个孩子有气无力地瘫在炕上,她心里先是咯噔一下,随即又强自镇定下来,脸上努力挤出一丝得意中带着讨好的笑容。
“怀茹啊,孩子们,看看奶奶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她献宝似的将怀里的莲花台捧了出来。
那莲台一出现,其精致的做工、温润的光泽,以及上面六颗色彩斑斓、散发着诱人清香的葫芦籽,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棒梗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来,小当和槐花也睁大了眼睛。
秦淮茹皱着眉,看着这明显不是凡物的东西,狐疑地问道:“这东西哪来的?谁送你的?”
她可不信,就贾张氏现在这人嫌狗憎的模样,会有人送她这么漂亮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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