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站在易家门口,脸上堆着刻意营造出来的、虚假得不能再虚假的笑容,对着门里面色铁青的易中海说道:
“哎呀,易大爷!您看您,怎么这么大脾气呢?以前呢,可能是我和我爹有些地方做得不对,惹您生气了。这不,我今天特意上门来,就是想跟您串串门,唠唠家常,化解化解误会嘛!”
易中海看着他那副假惺惺的样子,心里跟明镜似的,根本不信他的鬼话。
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毫不客气地回怼道:“我这里不欢迎你!用不着你假好心!你给我滚!”
一旁的一大妈看着气氛这么僵,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忍不住插嘴道:“老易,你怎么说话呢?人家孩子好心好意来看你,你怎么这个态度?让人家进来坐会儿又能怎么样?”
易中海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
他猛地转头,恶狠狠地瞪着一大妈,那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他想到了这婆娘很可能给自己戴了绿帽子,现在居然还向着“奸夫”的儿子说话。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他再也控制不住,指着一大妈的鼻子破口大骂:
“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你干的那点破事我还没跟你算清楚呢!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再敢多一句嘴,小心我休了你!给我滚一边去!”
一大妈被骂得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想到自己和许富贵那点不清不楚的关系,终究是心虚理亏,低下头,不敢再吭声,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许大茂见状,心里暗骂易中海不识抬举,但面上却故作打抱不平状,说道:
“哎哟,易大爷,您这就不对了!怎么能这么跟易大妈说话呢?您这属于家暴,您知道吗?还有啊,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爹跟易大妈那是清清白白的!什么戴绿帽子,那都是别人瞎传的,根本没有的事!”
他当然知道这都是真的,但他今天来的目的是套取笔迹,自然要把水搅浑,先把关系缓和一下再说。
易中海被他这番颠倒黑白的话气得脸色由青转红,胸口剧烈起伏,指着许大茂的鼻子,声音都在发抖:
“你…你们父子俩…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东西!滚!都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们!”
许大茂接二连三地被骂“滚”,脸上的假笑也维持不住了,心头火起,语气也硬了起来:“易中海!我给你脸了是吧?我叫你一声易大爷是看得起你!你个老东西,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敢这么跟我说话?信不信我揍你?”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下意识地就想挥舞他惯用的“道德大棒”,他指着许大茂,试图用以前那套说辞压制对方:
“你…你这个人!简直是不知所谓!一点都不知道团结邻里!做人不能总想着自己个儿那点私利!你看看你们父子,整天琢磨些歪门邪道,干了多少坏事,心里就没点数吗?”
许大茂一听他提“道德”,顿时乐了,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立刻反唇相讥:
“哎哟喂!易大爷,您还跟我讲上道德了?您自个儿屁股底下干净吗?耍流氓的是谁?算计傻柱养老的是谁?克扣人家抚恤金的是谁?您那套道德经早就没人信了!就别在这儿装大尾巴狼了!伪君子!”
“伪君子”这三个字像是一把尖刀,狠狠扎进了易中海的心窝子。
他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赖以生存的“道德楷模”形象早已崩塌,现在再说这些,只会引来更多的嘲讽和鄙夷。
一股巨大的羞辱感和无力感涌上心头,他只觉得喉头一甜,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极致的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他红着眼睛,喘着粗气,挽起袖子就朝着许大茂扑了过去,看那架势是真要动手了。
许大茂别的本事没有,察言观色和跑路的功夫可是一流。
他一看易中海脸红脖子粗,气喘如牛,一副要拼命的架势,就知道不能再待了。他怪叫一声:“嘿!老东西你还想动手?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话音未落,他转身嗖地一下窜出了易家,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易中海扑了个空,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气得浑身直哆嗦,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过了一会儿,愤怒稍稍平息,他心里又升起一阵后怕。
刚才光顾着生气了,完全没套出许大茂来找他到底有什么阴谋。
不过,那小子一直想进自己屋里,指定是没安好心,想在屋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对!
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以后更要关紧房门,拒绝和他们任何交流!
想到这里,易中海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忙“砰”地一声把房门关得严严实实,甚至还从里面插上了门栓,彻底当起了缩头乌龟,打定主意不再理会外面的任何风雨。
而溜出来的许大茂,从月亮门后面探出半个脑袋,看着易家那紧闭的房门,懊恼地挠了挠头:
“哎呀,这可咋整呢?这老东西防备心这么重,连门都不让进…怎么样才能搞到他的笔迹呢?真他妈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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