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正躺在病床上,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把贾张氏的猪头和秦淮茹冷漠的背影翻来覆去地咒骂,恨得牙根都痒痒。
就在这时,病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他妹妹何雨水提着一个网兜走了进来,网兜里装着几个看起来不太水灵的苹果。
看到傻柱那副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蹦起来跟人拼命的模样,何雨水连忙快走几步,把他按回床上,嘴里忍不住抱怨道:
“哥!我的亲哥哎!你能不能消停点儿!你这身上还带着伤呢,瞎折腾什么呀!你看看你,三天两头惹事,害得我这些天只能厂里医院两头跑,频繁请假,我们车间主任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再这么下去,我这工作都快保不住了!”
这一周多以来,傻柱躺在医院动弹不得,基本都是何雨水这个妹妹在忙前忙后地照顾。
虽然傻柱嘴上不说,心里对这个妹妹还是颇为感激的。
但他那张臭嘴是改不了的,闻言立刻梗着脖子反驳:
“谁用你管了!我这点小伤算个屁!过两天就能活蹦乱跳!你该上班上班去,老往我这儿跑啥?我又死不了!”
何雨水被他气得直翻白眼,一屁股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拿起一个苹果和水果刀,没好气地开始削皮,嘴里哼道:
“小伤?肋骨都断了好几根,脑袋也震得不轻,这叫小伤?我看你是脑子被打坏了吧!他们老贾家把你打成这样,你就没想过让他们赔点医药费、营养费啥的?就这么白挨打了?”
“赔什么赔!我的事不用你管!”
傻柱不耐烦地吼道,牵扯到伤口,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何雨水知道自己这个哥哥是个一根筋的倔驴,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跟他讲道理纯粹是浪费口水。
她撇撇嘴,不再提这茬,专心对付手里的苹果。
病房里安静了一会儿,只有水果刀刮擦苹果皮的沙沙声。
傻柱躺不住了,他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个…我让你有空回院里打听打听情况,你打听了没?院里…院里最近咋样了?”
他问这话,主要目的还是想探听秦淮茹的消息。
秦淮茹这么久不来看他,他心里除了愤恨,其实还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担忧——她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或者…是被她那个疯婆婆关在家里了?
何雨水削苹果的手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种极其古怪、混杂着茫然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这几天确实回了几趟四合院,但每次回去,都觉得院里的气氛越来越诡异,发生的事情也越来越离谱,简直比她看过的戏文还精彩。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组织语言,有些迟疑地开口说道:
“我…我是回去过几趟…那边…那边这一周可不太平,又出了不少事…”
傻柱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催促道:
“快说快说!又咋了?是不是许富贵和易中海那两个老家伙又干起来了?”
他语气里带着点幸灾乐祸。
“何止啊…”何雨水表情复杂,“听说…听说他们又打了一场大的!严家兄弟、刘家兄弟、三位大妈、一大爷、许大爷、许大茂,还有…还有贾婆婆,全都搅和进去了!那场面,听说乱得跟一锅粥似的,具体怎么打起来的,我也没太弄明白…”
傻柱听得眉飞色舞,差点没笑出声,感觉身上的疼痛都轻了几分。
狗咬狗,一嘴毛。
打得好!最好全都打进医院来陪他!
但他很快又想起了正事,急忙追问:
“那…那秦姐呢?她没事吧?她…她是不是也受伤了?所以才没来…”
他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的理由,一定是秦姐也受伤了,不方便来看他。
何雨水一听他还在惦记秦淮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把削好的苹果往他手里一塞,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的傻哥哥哟!你还想着你的秦姐呢?听说她没事,她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你一天天的不琢磨着正经找个对象成家,老惦记着一个拖家带口的寡妇,你是不是魔怔了?脑子真被打坏了?”
傻柱被妹妹戳破心思,脸上有些挂不住,但更多的是一种被证实后的失落和恼羞成怒。他梗着脖子,不耐烦地吼道:
“你少废话!我就问你,她到底有事没事?”
“我不知道!”
何雨水也来了脾气,“我回去那几趟都没碰见她人!谁知道她干嘛去了!”
傻柱沉默了,心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闷得难受。
不是受伤…那她为什么不来?
难道真像雨水说的,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心上?
他不甘心,又换了个问题:“那…那你知道他们这次是因为啥打起来的吗?总得有个由头吧?”
何雨水闻言,脸上再次浮现出那种纠结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犹豫了一下,想到那些在院里悄悄流传、听起来荒诞无比的谣言,不知道该不该说。
但看着自己哥哥那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她还是硬着头皮,把自己听到的、零零碎碎的信息拼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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