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许家,弥漫着一股混合着药味和怨气的低气压。
许富贵瘫在椅子上,感觉浑身哪哪儿都疼。
胸口被贾张氏捶过的地方闷得慌,脸上脖子上火辣辣的挠痕更是时刻提醒着他今天的屈辱。
他越想越气,这简直是无妄之灾。
本来他最恨的是易中海那个老阴逼,处处跟自己作对,可现在,贾张氏那个老猪婆成功取代了易中海,成为他心中头号恨得牙痒痒的存在。
要不是她突然发疯,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自己怎么会卷入这场混战,又怎么会被王主任顺势撸掉了一大爷的位子。
他歪着骷髅脑袋,看向旁边同样垂头丧气的许大茂,心里的邪火更是蹭蹭往上冒。
都是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要不是他鬼迷心窍,看上贾张氏那个老猪婆,还把娄小娥给气走了离了婚,自己至于把算盘打到三位大妈身上,以至于现在身子亏空成这副鬼样子吗?
想到娄半城那泼天的富贵如今跟自己家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了,许富贵就心疼得直抽抽。
“你个龟孙子!王八犊子!”许富贵终于忍不住,对着许大茂破口大骂,“谁让你跟娄小娥离婚的!啊?你看上那个老猪婆哪儿了?她是能给你生儿子还是能给你挣家产?你他妈是不是疯了!脑子里进屎了吧你!”
许大茂正心疼他的“小心肝”贾张氏被打成那样,又担心躺在医院的傻柱(毕竟是他“爱过”的人),心里本就憋屈得很,被他爹这么一吼,委屈和怒火也上来了。
“关你屁事!我那叫真爱!你懂个屁!”
许大茂梗着脖子反怼,“还有!你骂谁王八犊子呢?我是王八犊子,那你是什么?老王八吗?你骂我就是在骂你自己!”
“你…你…”
许富贵被儿子这话噎得一口气没上来,干瘦的胸口剧烈起伏,手指颤抖地指着许大茂,差点直接背过气去。
他这段时间本就因为“辛勤耕耘”而元气大伤,身子骨虚得像张纸,再被这么一气,更是眼前发黑,瘫在椅子上只剩下大喘气的份儿。
过了好半天,许富贵才缓过劲来,长长地、带着腐朽气息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在贾张氏这个问题上,跟这个魔怔了的儿子是说不通了。
“唉…你这个小子…一天天不知道脑子里装的都是啥…”
许富贵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跟娄小娥在一起这么多年,屁都没放一个…现在倒好,看上个老猪婆…她能给你生?算了算了,这事儿先不提了…”
他挣扎着坐直了些,骷髅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现在要紧的是我位置没了!得赶紧想办法,去找王主任说说情,看能不能把一大爷的位子要回来!否则,易中海那个老阴逼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指定要出什么幺蛾子!至于贾张氏那个老虔婆…咱们晚点再慢慢收拾!你说说,现在有啥办法能先稳住咱们的地位?”
许大茂拧着眉头想了半天,挠了挠头。
让他想正儿八经的办法稳固地位,他是一窍不通。
但要论给对手下绊子、泼脏水,他那坏水可是咕嘟咕嘟直冒。
“爹…虽然我没什么办法能让咱们官复原职…”许大茂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脸上露出一丝猥琐的坏笑,“但是…我有办法让易中海的名声变得更臭!只要对手越臭,显得越不是个东西,那咱们不就不用担心被他顶下去了吗?说不定王主任一看他比咱们还烂,这位置还得是您的!”
许富贵一听,那双深陷的眼窝里顿时闪过一丝精光。
他上下打量了几眼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心里竟然生出几分“欣慰”。
果然是他许富贵的种!干正事不行,搞这些歪门邪道、算计人的坏水,那是一个顶俩。
“好!好主意!”
许富贵那骷髅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堪称“笑容”的扭曲表情,“就这么办!你详细说说,打算怎么搞臭易中海?”
……
与此同时,中院东厢房易家,气氛同样压抑。
易中海盘腿坐在炕上,虽然脸上包着厚厚的纱布,只露出两只阴沉的眼睛,但他却能感觉到体内那股源自“如来神掌”的微弱内力,正在缓缓流淌,滋养着他的伤处。
这股内力虽然没能让他打通任督二脉变成绝世高手,但自愈能力却比常人强上不少。
他甚至能隐约感觉到鼻梁断裂处传来一阵阵麻痒,似乎在加速愈合。
他此刻的心情可谓喜忧参半。
喜的是许富贵那个老骷髅的一大爷位置到底没保住,被王主任撸了,算是去了一个心头大患,至少暂时不用在他手下憋屈了。
忧的则是自己“精神病”的标签看来是撕不掉了,王主任今天的态度很明显,根本就没考虑过让他官复原职。
而且还得提防着许富贵死灰复燃,必须尽快找到机会,把对方彻底踩下去,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失去任何竞争管事大爷的机会。
一大妈在一旁默默地整理着床褥,准备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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