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许富贵躺在白色的病床上,鼻梁上固定着夹板,脸颊依旧有些红肿,整个人看起来萎靡不振。
他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坐在床边椅子上、同样鼻青脸肿的儿子许大茂。
“爹?您醒了?”
许大茂见父亲睁眼,连忙凑上前,脸上带着关切和疑惑,“您感觉怎么样?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傻柱他怎么就把您打成这样了?”
许富贵张了张嘴,想说话,却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早上的记忆如同破碎的幻灯片般闪过——秦淮茹惊慌的脸,自己扑上去的冲动,傻柱如同怒目金刚般出现,然后是雨点般落下的拳头和无尽的疼痛……
耍流氓?
不!
绝对不能承认!
那只是自己一时冲动,是被傻柱污蔑的!
对,就是污蔑!
他定了定神,脸上努力挤出一副受害者的委屈和愤怒,声音沙哑地开口,带着刻意的虚弱:
“大茂啊……是傻柱……是何雨柱那个畜生!他无缘无故,冲上来就打我啊!你看把我打的……”
他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和固定的鼻梁,语气充满了悲愤。
“无缘无故?”
许大茂皱起了眉头,他虽然混账,但也不是完全没脑子,“爹,院里人都传……传您早上对秦淮茹……”
后面的话他没好意思说出口,但意思很明显。
“放他娘的屁!”
许富贵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激动地想要坐起来,却又牵扯到身上的伤痛,龇牙咧嘴地躺了回去。
他喘着粗气说道:
“那是傻柱和秦淮茹合起伙来污蔑我!我早上就是去找秦淮茹问问院里的一些情况,毕竟我是新来的管事大爷,了解情况不是很正常吗?”
“结果傻柱那小子,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红着眼就跟疯狗一样扑上来打我!他这是报复!报复我昨天在会上让他赔钱道歉!”
他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兢兢业业、深入群众却惨遭暴力袭击的受害者形象,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傻柱的“凶残”和“污蔑”上。
许大茂听着父亲的话,看着他那凄惨的模样,心里的天平渐渐倾斜。
是啊,傻柱那家伙本来就是个莽夫,一言不合就动手,之前打自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说不定真是他看爹新上任,故意找茬,甚至和秦淮茹那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串通好了来陷害爹!
想到这里,许大茂顿时气得不行,咬牙切齿地说道:“傻柱这个王八蛋!下手也太黑了!把您打成这样!我跟他势不两立!”
看着儿子同仇敌忾的样子,许富贵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然而,他这口气还没完全松下来,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戴着口罩的年轻护士端着药盘走了进来,准备给许富贵更换吊瓶。
护士动作熟练地检查了一下输液管,正准备换药,许富贵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黏在了护士那被护士服勾勒出的纤细腰身和微微隆起的臀部曲线上。
【色胆包天券】的效果如同魔鬼的低语,瞬间冲垮了他刚刚建立起来的理智防线。
在许大茂惊愕的目光注视下,许富贵竟然伸出那只没打点滴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护士的屁股上结结实实地摸了一把!
不仅如此,他还咧开肿痛的嘴角,露出一个自以为风流倜傥实则猥琐无比的笑容,用那沙哑的声音说道:
“小同志……你这……这屁股挺翘啊……多大年纪了?有对象没?跟了哥哥我,保证你……”
“啪!”
他话还没说完,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就狠狠地扇在了他本就红肿的脸上!
那护士显然没料到会在病房里遇到这种老流氓,又惊又怒,下手极重。
许富贵被打得脑袋一歪,眼前金星乱冒,差点又晕过去。
“臭流氓!老不修!你等着!”
护士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许富贵的鼻子骂了一句,也顾不上换药了,端起药盘,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病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许大茂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像铜铃,整个人都石化了。
他看看门口方向,又看看床上捂着脸、一脸懵逼加疼痛的父亲,脑子彻底不够用了。
刚才……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爹……摸了护士的屁股?
还说了那么露骨的话?
这……这比他许大茂平时干的那些偷偷摸摸的勾当可要生猛直接多了!
“爹……你……你……”
许大茂指着许富贵,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怎么……这么直白?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骚了?我妈她知道吗?!”
最后那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荒诞的质问。
许富贵被儿子这么一问,才猛地从刚才那股不受控制的**中清醒过来,脸上瞬间血色尽褪,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尴尬和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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