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鸡炖得真烂,香!”
“土豆丝又酸又辣,下酒绝了!”
隔壁贾家。
闻着鸡香,听着夸赞,嚼着咸菜,难以下咽。
后院。
聋老太瞅着一大妈端来的面条直叹气。
聋老太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我不吃面条,我要吃肉!
傻柱那小子做了肉,你去给我端一碗来。
一大妈面露难色,心里直叹气。
现在两家关系什么样,老太太难道不清楚吗?
刚才贾张氏在院里闹腾半天都没用,谁还不知道傻柱彻底变了性子?
可聋老太不依不饶,非要吃傻柱炖的鸡不可。
一大妈只好硬着头皮来到中院。
推开门就看见傻柱和闫埠贵正啃着鸡骨头喝酒划拳。柱子...一大妈搓着手,老太太听说你做了鸡,非闹着要吃。
她年纪大了,以前待你还不错...
没门儿!傻柱 盅往桌上一撂,她现在跟我没关系!要找找她好大儿去!
他对这老太太本就没多少敬意,不过是看对方年迈行个方便。
结果倒让某些人觉得他好欺负——有好事从来轮不到他,凭什么要他当 ?
一大妈空手回到后院,赶紧拉上易忠海壮胆。
听说要不到肉,聋老太拍着炕席嚷嚷:我就要吃全聚德烤鸭!东来顺涮肉!狗不理包子!她瞪着易忠海,要是办不到,我把两间房留给闫埠贵!那老小子精是精,可比你们靠谱!
这老太婆心里明镜似的。
闫埠贵虽然爱算计,至少言出必行。
就像后来他宁可捡破烂也要还清傻柱垫付的医药费——要知道以傻柱的脾气,这债压根没打算讨要。
一个教书先生能拉下脸拾荒还钱,算得上真小人了。
闫埠贵依然我行我素。
这正体现了闫埠贵的处世之道:
精于算计。
却算得毫不遮掩。
院中最年长的聋老太太早就看透了他。
她知道若让闫埠贵养老,
让他买烧鸡必定只买半只,理由充足:吃不完浪费。
但他绝不会以次充好。
事情未必圆满。
却也从不敷衍。
易忠海听着聋老太太的话,眼波微动。
笑着接话:
老太太说这些做什么!
傻柱那小子不管您,难道我也能袖手旁观?您尽管放心!
不就是只鸡嘛!
桂芬,去东门老字号买只烧鸡来。
一大妈应声出门。
易忠海笑容满面。
不多时,
烧鸡买回。
聋老太太胃口极佳,整只仔鸡吃得精光。
中院里,
没尝到鸡肉的贾张氏满腹怨气。
饭后在门口张望,见一大妈空手从傻柱屋里出来,心里才平衡些。
连聋老太太都碰了壁。
片刻后,
却见一大妈向后院走去。
正疑惑间,
只见她捧着油纸包回来,老远就飘来烧鸡香气。
贾张氏心里顿时酸涩起来。
对啊,
傻柱那儿行不通,还有易忠海呢!
聋老太太把房子都给了易忠海。
想到这,
贾张氏更是忿忿不平。
如今什么便宜都占不着,实在难受。都怪易忠海那个老不死的!
虽不知详情,
但从近日种种和傻柱的态度,
贾张氏隐约猜到变故源于秦淮茹与易忠海的纠葛。
导致傻柱不再接济自家。
她恨恨自语:
易忠海这条老狗,害得傻柱断了咱家的接济。
这损失非得让那老东西补上不可。
这般逻辑,
着实荒唐。
仿佛全院都欠着她家。
盘算着如何从富裕的易忠海那里讨回,
贾张氏全然不知自己的算计早已被看穿。
回到家的一大妈面露忧色:
老易,
老太太这样吃喝不是办法。
我不是吝啬钱财,
但老人家吃太多油腻,长久下去身体怎能承受?
偏又劝不动,
倒显得我小气。
你得空劝劝她,不能由着性子来。
易忠海闻言,
眼前突然一亮。
是啊!
老年人确实不宜油腻。
先前只想着节省开支了。
老太太要是自己贪嘴吃坏了身子,那也是她自个儿的事,怨不得旁人。
顶多算寿终正寝!
易忠海琢磨到这儿,心里顿时有了新盘算。
日头正好。
大人们都上工去了,院里只剩下些婆姨们忙着家务。
囡囡坐在门槛上织毛衣,毛线在她指尖翻飞。
自打学会了织围巾手套,如今她连花纹都能用彩线勾出花样来。
中院石阶旁,贾张氏正埋头纳鞋底。
这是她的老本行——趁着闲工夫做几双布鞋,偷偷拿出去换零花。
要她贴补家用?门儿都没有!
棒梗手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带着俩妹妹在胡同里撒欢。
院里洗洗涮涮的动静渐渐停了,倒显出几分清静。
晌午头,一大妈往后院跑了一趟。
回来时挎着菜篮子匆匆出门,准是聋老太太又闹着要吃新鲜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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