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却凑近苏平安,厚着脸皮打听:“听说你和小迪领证了?”
“对。”
苏平安爽快承认。
闫埠贵心里泛酸,转念又打起主意:“那俩姑娘是小迪亲戚?”
苏平安看穿他的算盘,直接道:“一个她小姨,一个她妹。”
闫埠贵顿时乐开花——逃难来的姑娘,彩礼媒人钱全免,还能娶个漂亮媳妇!他美滋滋回去一传,院里适婚小伙全坐不住了,纷纷往后院溜达。
院里有适婚年龄的人家都心痒难耐,连许大茂和傻柱也不例外。
他们的心思开始活络起来,望向苏平安的目光也多了几分热切——说不定往后就是亲戚呢!
闫埠贵在家转了一圈又来搭话:平安啊,婚事什么时候办?酒席定在哪儿?大伙儿都好准备礼金。这话从闫埠贵嘴里说出来可不容易。
他早就算计好了:以苏平安的条件,酒席最差也得十块钱一桌。
到时候全家七口人齐上阵,准能吃得回本。
再说了,这钱花得值——既能修复关系,又能和那位小姨子套近乎。
院里多数人都盯上了胖迪的小姨囡囡。
倒不是小扎姑娘不漂亮,只是她年纪尚小,而囡囡二十出头正合适,那股子韵味最是动人。多谢闫老师惦记。苏平安淡淡道,现在提倡节俭,我们自家人热闹下就行,不劳大伙儿破费了。说罢转身就走,留下闫埠贵在原地干瞪眼。
消息传开后,院里顿时炸开了锅。
那些盘算着吃回本的人纷纷抱怨:真够抠门的!连街坊都不请,像什么话!连之前酸溜溜说苏平安一拖三的傻柱也掺和进来。
其实他早瞄上了囡囡,实在不行等小扎长大也成。
傻柱搓着手,满心期待地想着苏平安办酒席时请他去掌勺,自己一定要大显身手。
毕竟这四合院里谁家办事都是找他做饭的。
可现在这机会落空了,傻柱心里一阵失落。
苏平安才不管别人怎么想。
这时送货的人到了,先送来的是一台缝纫机。
师傅小心翼翼地推着板车送到院里,收了六毛钱运费,苏平安二话不说就给了钱,还叮嘱人家务必轻拿轻放。
那送货的也是实在人,见主家这么大方,旁边还停着辆吉普车,一路上更加小心,生怕磕着碰着。
毕竟这台缝纫机值两百来块呢,要是弄坏了可赔不起。
胖迪她们三个姑娘在屋里打扫,苏平安站在门口等货。
前院的孙寡妇见他一个人要搬缝纫机,赶紧过来搭把手。
她一边摸着缝纫机啧啧称羡,一边唠叨:年轻人就是粗手大脚的,这么金贵的东西可得仔细点儿!你家那几个姑娘细皮嫩肉的,哪干得了这活儿,我来帮你抬进去。
孙寡妇就住在三大爷家对门,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孩子——八岁的儿子来宝和七岁的闺女老巴子。
她虽然长得五大三粗,可手巧得很,平时给人缝补衣裳、纳鞋底,街道上还给介绍糊信封的活儿,比那秦淮茹过得体面多了。
她心眼不坏,就是做事谨慎,平时不敢得罪人。
之前看贾家找苏平安麻烦,她也不愿触霉头。
这会儿见苏平安需要帮忙,倒是很热心。
苏平安笑着道谢:多谢婶子。
待会还有家具要送来,还得劳烦您帮着瞧瞧。孙寡妇摆摆手:这算啥事!人家新媳妇刚进门,虽然扯了证也得疼着点。
瞧那几个姑娘就不是干粗活的人。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活脱脱个热心肠的街坊大妈。
这缝纫机一进院子,又引起一阵轰动。
虽说刚才那些日用品已经够扎眼了,可跟这大件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
整个四合院除了贾家,这可是第二台缝纫机。
不少人已经开始掰着手指头给苏平安算账:自行车是全院独一份,许大茂那辆公家的不算...
缝纫机也是件大件,价格将近两百块。
加上之前买的那些生活用品。
总共算下来。
得好几百块钱呢!
要是再给囡囡准备彩礼钱……
不少人在心里暗暗嘀咕:
娶个外地的媳妇看似省事,可苏平安这花费一点都没少啊!
事情还没完。
没多久。
一整套家具被送到了院门口。
柜子、床铺、桌椅板凳,还有梳妆台,全都齐了。
板车上堆得高高的。
这阵势。
把院子里的人都吸引了出来。
这么多家具,得花多少钱啊!
这年头。
家具可不便宜。
尤其是现成的家具,比买木料请人打制还要贵些。
这一整套置办下来,起码得三百块。
普通人家添置家具,都是一件件慢慢来,哪像这样成套往家搬的。
苏平安可真是阔气!
好家伙,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把钱都花光了,年轻人就是不会持家,往后可是四张嘴等着吃饭呢。
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啊!
闫埠贵站在旁边酸溜溜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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