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国企工资还跟十年前一个样。
倒是新开的那些公司给得多。
但毕竟稀少。
再说了。
饭碗可不牢靠。
老板一个不顺眼就能叫你卷铺盖走人。
端惯铁饭碗的主。
就算知道外头赚得多。
到底觉得心里没底。
没点胆色的,谁敢扔了工作下海闯荡?
所以多数人还是那点死工资。
勉强糊口都难。
更别提存款。
像苏平安这样随手掏出八千块买院子的做派,在平常人眼里简直匪夷所思。
见小当满脸震惊。
苏平安只笑了笑,收回房契转身进了院门。
小当回过神。
立马跑回院里四处宣扬。
这可是轰动全院的新闻。
前院那边。
三大妈和闫埠贵已是两鬓斑白,年近六旬。
常年精打细算。
让那张脸总透着几分精明相。
听闻小当传的消息。
三大妈惊疑不定地望向老伴:
“小当刚才说的你都听见了吗?苏平安真把隔壁院子买下了?”
“还花了八千块?”
“天呐,这是真的假的!”
闫埠贵心里直泛酸。
叹了口气道:
“唉,人家有这能耐!”
“当初住在咱院时就数他最能耐,院里谁比得过他?”
“那是个有主见的。”
话虽如此,闫埠贵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
人比人气死人——
他那三个儿子一个闺女,至今没混出个名堂。
小学教师的身份在风浪年代本就尴尬,学校岗位又不像工厂能顶替。
大儿子闫解成都成家了,还在啃老,小两口隔三差五来要接济。
当然,每一笔都得记账。
等闫解成将来挣钱了,必须连本带利还回来。
这消息传开后,满院住户都眼红得紧。
傍晚时分。
下班的人陆续归来。
四合院门口,傻柱甩着八字步吹口哨进来,手里晃荡着三包卤味。
正在前院踱步的闫埠贵瞧见了,瞪大眼睛:
“捡钱啦傻柱?”
“嚯,今儿个摆这么大谱?”
傻柱斜睨他一眼:
“闫老师,可别拿我跟您家那几个米虫比。”
“哥们现在可是——”
“何、主、任!”
“吃几个菜算什么?”
说罢扬长而去。
闫埠贵气得直哆嗦。
子女没出息是他的心病,偏被这浑货当面戳痛处。
不过……
“何主任”
是闹哪出?
谜底随着晚归的人流揭晓——
原来傻柱真当上了轧钢厂食堂主任。
虽说官不大,可管着整个后厨呢。
得知 的闫埠贵,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中院里,秦淮茹走路带风。
食堂主任夫人的名头让她满面红光,摆好饭菜后特地拨出一碗,招呼小当:
“给 送去。”
十年来双方关系渐缓。
自从贾张氏过了五十五,傻柱每月给六块养老钱。
逢年过节家里加菜,总不忘让闺女送一份过去——
当然,让老太太进门吃饭?
想都别想。
秦淮茹叫小当或槐花给贾张氏送些东西过去,傻柱也当没看见。
毕竟棒梗和槐花都是贾张氏的亲孙子孙女。
等小当回来,一家子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为傻柱升官庆贺。
闲聊间,小当提起这件事:
傻爸,你知道吗?
下午我看见平安叔拿着一张房契,隔壁那院子让他买下来了,整整八千块钱呢!
傻柱他们刚到家,还不知道这事。
听小当这么一说,傻柱心里顿时不痛快起来。
他刚当上食堂主任,正得意自己成了院子里最有出息的人——工资涨到六十四块一个月,这份喜悦还没捂热乎,就被这消息给浇了一盆冷水。
他撇撇嘴道:
那家伙就不是个好东西!
就是个祸害。
当年他在院里的时候,把整个四合院搅得鸡犬不宁。
他走了以后,院子才消停下来。
就他那点正经工资,怎么可能攒下这么多钱买院子?这钱肯定来路不正。
你们少跟他来往!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酸了。
不过眼红的可不止傻柱一个。
秦淮茹听到这消息也瞪圆了眼睛。
但她盘算的可不是疏远,而是琢磨着能不能沾点光。
在她看来,管他钱干不干净,能买下院子就是本事。
那可是十几间房的大院子啊!
秦淮茹越想越心动。
她和傻柱想的不一样。
她觉得苏平安这么有能耐,连院子都买得起了,必须得搞好关系,说不定以后能跟着捞点好处。
想到这儿,她接过话茬:
话也不能这么说。
不管钱怎么来的,人家到底是置办下产业了。
再说他确实有门路。
京茹的工作不就是他给安排的?现在京茹在机关单位多舒坦!
秦淮茹已经管不住儿子了。
如今棒梗整日在外游荡,秦淮茹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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