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当众答应的差事,现在反悔确实说不过去。
他蹬着满载的三轮车出发了。
车上除了米面油,还坐着胡大妈,少说有三四百斤重。
没骑多远,何雨柱就冒汗了。
胡大妈,他喘着气说,现在我明白为啥不让三大爷他们来了,您这是找我当苦力啊。”
瞎说!胡大妈笑骂,你以为没人愿意去?排队的人都到胡同口了。”
但其他人都不合适。
街道层层筛选,只有你是全票通过。
可见大伙儿多信任你。”
何雨柱被夸得耳根发热:您过奖了,我没那么好。”
别谦虚,胡大妈正色道,虽然不住一个院,你的为人我都清楚。”
热心肠又善良,这点最难得。
就说以前接济秦淮茹家,换别人早划清界限了......
那时候看她们孤儿寡母可怜,何雨柱打断道,过去的事不提了。”现在的他,早不是当初的傻柱了。
秦淮茹这三个字,从此与他再无瓜葛。
“那是当然,你有家庭有事业,秦淮茹又不是你亲戚,没必要再帮衬他们。
况且棒梗就要出狱了,半大小伙子也能挣钱养家了。”
想到棒梗干的那档子糟心事,何雨柱心里就膈应。
就这样的人,秦淮茹还当宝贝似的捧着。
都说溺爱孩子等于害孩子,棒梗如今这样,秦淮茹这个当妈的有推不掉的责任。
“不过啊,”
胡大妈突然话锋一转,“你自己的事情还是要多上点心。”
“我的事?”
何雨柱摸不着头脑,“我有啥事?”
“当心!”
胡大妈突然喊道,“前面有个大坑。”
“看着呢。”
何雨柱在坑前放慢车速,轻松绕过,几乎没觉得颠簸。
骑到平路上,何雨柱追问:“胡大妈,您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
话说到一半最吊人胃口,何雨柱心里着急。
胡大妈沉吟道:“我是说你在单位发展的事啊?不想往上走走了?”
“升职?”
何雨柱这才明白胡大妈的意思。
原来是在为他的前途着想。
何雨柱心头一暖,在原剧里他和胡大妈交集不多,顶多就是去街道领个粮油之类。
胡大妈怎么突然提起让他进步的事?
眼看快到目的地,胡大妈知道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柱子,你开饭馆、办公司,生意红火,算得上咱们大院第一个致富的吧?”
“胡大妈您别抬举我,我那点小买卖不值一提!”
“这是你谦虚,现在身份不同了,可是正儿八经的老板了。”
“您还是叫我柱子吧,这么称呼我可担待不起!”
这年头做生意终究比不上工人农民吃香。
工人是建设国家的主力,农民肩负着全国人民的温饱。
都说商人一身铜臭味,虽然他不这么认为,但听胡大妈左一个老板右一个老板地叫,总觉得别扭。
“叫啥都一样,只要你还是从前的柱子就成。”
“那必须的,我不是柱子还能是谁?”
“我看得明白,院里那些人就是眼红你,见不得你好。
就算现在挣了钱,在他们眼里你依旧是上不了台面的傻柱。”
何雨柱接过话茬:“您说的是许大茂那帮人吧?”
胡大妈倒不是存心让何雨柱难堪。
毕竟这个称呼早就叫开了。
只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也就许大茂那种人才会把明珠当成鱼目。
许大茂不光眼力差,还黑白不分。
偏偏就是这种人才是何雨柱真正的对手。
因为他们做事毫无底线,根本不知廉耻为何物。
胡大妈和何雨柱非亲非故,今天掏心窝子说这番话,
纯粹是觉得何雨柱是个实在人。
至于能领会多少,就看何雨柱自己的悟性了。
见胡大妈没否认,何雨柱知道自己猜中了。
不过就许大茂那个怂包,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不瞒您说,许大茂那小子,我见一次收拾一次,保准治得他服服帖帖!”
“这我信,但千万不能违法,要帮助犯过错的同志改过自新。”
“那是自然,咱什么时候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何雨柱偷偷抹了把额头的汗,今天是不是说得太多了?
他真想给自己一嘴巴。
管不住的嘴
何雨柱懊悔地舔了舔嘴唇。
这张嘴要是再说错话,胡大妈非得给他念紧箍咒不可,到时候他就真像自己烧的小龙虾一样,主动往锅里跳了。
西直门胡同到孤儿院的路程不短。
和胡大妈闲聊本是为了打发时间,可何雨柱总觉得老太太今天话里有话。
胡大妈,您今天是有事要跟我说吧?何雨柱试探着问。
你这孩子就是机灵。”胡大妈笑得眯起眼,我是想帮你改善大伙儿对你的印象,你得提高个人觉悟啊。”
个人觉悟?怎么提高?何雨柱装糊涂。
其实他心知肚明,只是不明白这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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