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笑了笑,“县长正在古莲河,他请您先休息,明天会来见您。”
“不必了,明天一早我直接过去……”
“何院士,古莲还有十几公里路程,现在火势未减,贸然上山极可能被大火围困。
为了安全起见,您还是等火势控制后再去。”
主任言辞恳切,全为他的安危考虑。
然而何雨柱清楚,若等大火熄灭,一切为时已晚。
“正因危险,我才更须前往。
只有亲临现场,才能制定救火方案,尽早扑灭大火。”
主任劝不动何雨柱,便电话请示县长,得到许可后才安排车辆送他上山。
北方天亮得早,清晨六点已是一片明亮。
何雨柱乘吉普车直奔古莲河火场。
开车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当地林场司机,熟悉山路,经验丰富。
浓烟笼罩山林,沿途焦土未熄,余火仍在草甸与残木间燃烧。
车辆行进缓慢,不时需清理路上倒塌的烧焦树干和滚落的石块,同时警惕浓烟遮蔽视线导致迷路。
窗外烟尘愈发浓重,即便车窗紧闭,刺鼻的气味仍钻入车内。
整片林区都在燃烧,树木断裂的噼啪声不绝于耳。
这一幕让何雨柱真切感受到穿越火线的生死危机。
“何院士,您看!”
司机突然出声,指向窗外。
何雨柱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无数飞鸟被烈火吞噬,纷纷坠落地面。
若非亲眼所见,绝难想象这般惨状。
前行不远,一辆烧毁的汽车残骸横在路边,只剩骨架。
司机声音低哑:“大火那天,我邻居躲进地窖……没能逃出来。
救援的人发现时,他母亲压在他身上,两人都被浓烟呛死了。”
他顿了顿,喉头发紧,“我当时带着家人往外跑,还喊过他……可他说‘没事,我们躲地窖’……”
司机闭眼落泪。
五天前两人还同桌畅饮,转眼已是阴阳两隔。”我能想象他被烈火吞噬的场景......那时该有多绝望......车厢里弥漫着沉重的静默。
何雨柱心头一阵刺痛。
你们当时躲在哪里?
母亲带我们躲到屋后的东大河。
她说火怕水,我们就都跳进去了。”
河水很冷吧?
北方不比南方,五月还飘雪呢。
穿着棉裤就扎进了冰凉的河水。”
那会儿顾不上冷不冷了,保命要紧。”
水火虽不相容,但危难时刻的决断往往能挽救生命。
司机长叹:原以为只是寻常火情,躲过就能回家。”亲历者总以为很快能重返家园,却不知有些人永远回不去了。
两小时后,吉普车艰难抵达古莲总指挥部——地区领导在煤矿小学临时组建的救火指挥中心。
院子里停满解放车和吉普车。
何雨柱刚进门就被认出来:您是何院士?
一位五十多岁的 伸出粗糙有力的大手,肩章显示团长 。”在报上看过您的报道,您研发的扫雷设备已经运抵前线。
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本人。”
何雨柱随即与县长、驻军首长、森警队长、消防队长及各林场负责人逐一握手。
林业局总指挥热情接待了他,邀他入座询问:上级说您能帮我们改进灭火装备?
我正是为此而来。
先进设备能提升灭火效率,必须尽快控制火势蔓延。”
消防大队长突然冷笑,火烧眉毛了才搞研究,临阵磨枪有用吗?森警队长也嘀咕:科学家能救火?这时候还搞发明创造?虽然压低声音,但在寂静的会议室里字字清晰。
总指挥沉默未语。
他明白两位队长的嘲讽不无道理——现在每分每秒都关乎生死,确实经不起科研耗时的折腾。
但作为指挥官,他必须维护何雨柱的权威:能在危急时刻亲赴前线的人,必然肩负特殊使命。”
会场气氛骤然严肃。
总指挥长的目光扫过众人,重点在那两位队长身上停留了片刻。
何雨柱心如明镜,反对者无非是质疑他的专业能力。
但他手握系统赋予的先进技术,常人需耗时一年的研发工作,对他而言不过弹指之间。
争辩无益,唯有尽快改良设备投入实战,方能证明自己的价值。
当前火情紧急,总指挥指着地图沉声道,东西两线火舌已突破嫩林铁路,直逼塔河。
上级严令:必须死守塔河,决不能让火星越过呼玛河!
会议室回荡着最新部署:沈阳 尽管古莲主火场初步受控,反常天气却让火情反复爆发。
森警、消防员和林场工人昼夜轮战,简陋的扑火工具严重拖累进度。
在没有重型机械的情况下,战士们硬是用铁锹和双手刨出十公里长的生命防线。
当西线刚刚构筑起有效屏障,东线又窜出新的火头。
熊熊烈焰吞噬着原始森林,数以万计的扑火队员再度向西线集结。
五月十一日,连续奋战一昼夜的何雨柱带着实地考察数据走进指挥部。”总指挥,他声音沙哑却坚定,现在唯一出路是提速隔离带工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