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环境长大的孩子最是敏感。
关小关思来想去,生怕哪句话刺伤小姑娘。
小当,何雨柱蹲下身,你妈肯定不让你来我家。
不过你放心回去,有事随时喊何叔。”
从关小关家出来,小当磨蹭许久才往回走。
夜深人静时,她和衣而卧,怀里紧握着铁制烛台,眼睛死死盯着漆黑的房门。
聋老太太悄悄把小当拉到身边,塞给她一根木棍:“睡觉时抱着它,有人靠近就朝他脑袋打,看他还敢不敢动歪心思。”
院子里的人都知道李副主任一回来,小当放学就往聋老太太家跑,连家门都不敢进。
秦淮茹从不过问女儿去向,这天老太太实在看不下去了。
“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你还有个闺女在外头流浪呢!”
老太太杵着拐杖质问。
秦淮茹正对着镜子扑粉,头也不回:“又去您那儿了?”
“那畜生在家,孩子能不来吗?”
“老太太,老李可是有头有脸的人......”
“呸!”
老太太猛戳地板,“你是当娘的?闺女被欺负都不管!”
秦淮茹站起身辩解:“我怎么不管了?是她自己不回家!”
“家里藏着个禽兽,你还帮着说话!”
老太太气得发抖,“上回要不是你作伪证,警察早把他抓走了!”
如今秦淮茹傍上了李副主任,连老太太都敢顶撞:“行啊,等她回来我打断她的腿,看她还敢往您那儿跑!”
这时李副主任提着水果进门:“老太太来做什么?”
“老不死的来教训我!”
秦淮茹撇嘴,“非说我不带孩子...小槐花呢?咱们看电影去。”
“把孩子带上,免得落人口实。”
三人出门时碰见易忠海,李副主任突然叫住他:“一大爷,正好问问当年扩建厂房挖出巨石的事......”
易忠海最早发现了那块石头,当时说要拿回家压酸菜缸。
有个云南大理来的工人看了看,说那石头像是玉石,但大伙儿都没当回事,毕竟玉石哪能随便挖到?这么多年过去,易忠海差点忘了这事,直到有人提起。
“真要有六分成色,那可值钱了。”
他心想。
李副主任突然问起这块石头,易忠海有些意外:“是有这么回事,你问这干嘛?”
李副主任笑笑:“最近玩石头收藏,想找点好看的当盆景,你那块挺合适。”
易忠海含糊道:“这么多年了,早不知丢哪儿了。”
“回头找找看吧,找到了来找我。”
李副主任没多说,易忠海也没应承,转身走了。
出门后,秦淮茹好奇:“你要那石头干啥?”
李副主任压低声音:“我从缅甸学了看原石的本事,要是真碰上好玉,咱们就发了。”
秦淮茹眼睛一亮:“那我悄悄去他家看看,找到就想办法弄出来。”
“行,但别打草惊蛇。”
电影院门口,李副主任买了两张票,抱着小槐花进场。
黑暗中,他偷偷亲了孩子一口,见孩子没反应,胆子更大了。
旁边的女观众猛地吼了一嗓子:“你干什么呢?!”
全场灯光骤然亮起,李副主任慌慌张张缩回手。
女人不依不饶:“耍流氓是不是?”
秦淮茹腾地站起来:“关你什么事!”
人群开始 动,窃窃私语声四起。
“他是孩子的父亲,你喊什么?”
听到对方提到父亲的身份,女人愣了一下,转头问身旁的男人:“你真的看清楚了?”
这时,影院里有人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而有些人依旧一头雾水。
秦淮茹就是那个没反应过来的人之一,她还冲那女人嚷嚷:“好端端的看电影,你乱叫什么?我男人招你惹你了?”
女人仍追问男友:“他真是她爸?你没认错吧?”
男人感受到周围的目光,进退两难,最后拉着女人匆匆离开了。
见人走了,秦淮茹不屑地嘀咕:“有毛病吧?不好好看电影,瞎嚷嚷什么!”
李副主任的心却悬到了嗓子眼,等那对男女走远,才长舒一口气。
黑暗中即便被看到,对方未必能确定是他。
但那女人的强势态度着实吓了他一跳,要是真被揪去派出所,可就说不清了。
秦淮茹浑然不觉,依旧兴致勃勃地看着电影,散场后还乐呵呵地牵着老李的手回家。
到家后,她也没问小槐花影院里的事,反而惦记着老李提过的玉石,直奔易忠海家去找石头。
进了易忠海家,她借口借捣蒜杵,拿到手却不走,东张西望。
易忠海见状问道:“你找什么呢?”
“你家的酸菜缸在哪儿?”
“在外面啊。”
秦淮茹立马跑出去,发现缸里空空如也——还没到腌酸菜的季节。
易忠海猜到她是冲着那块石头来的,故意装糊涂:“你们非要那石头干嘛?”
“老李搞收藏,就是喜欢,没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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