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那件事 第17章 秦（2－1）金渊戍的孤岛传奇

战国末年，七雄逐鹿的烽烟如饕餮贪婪的吐息，反复犁过华夏大地，将山河撕裂成一片焦土。铁与血的法则冰冷如刃，统治着破碎的河山。黎民的血泪，无声地汇聚成充满绝望的暗流，在这片古老而悲怆的土地上蜿蜒。然而，在这无边的混乱与绝望漩涡中心，却奇迹般遗存着一方孤岛——金渊戍。

四川盆地如一幅巨大的太极图，被巍峨的龙泉山脉这条苍茫巨龙从中劈开。沱江峡，成了沟通“阴阳”的唯一锁钥。作为峡口第一重镇的金渊戍，背倚苍翠如卧龙的连绵山峦，怀拥蜿蜒似碧带的清冽沱江，静静匍匐在川东丘陵的怀抱里。黛瓦白墙浸透了岁月的墨色，层层叠叠，在血雨腥风的缝隙中，固执地守护着一方近乎凝固的宁静与祥和。它如同一枚被历史长河偶然遗忘的温润玉珏，是乱世中一个令人窒息的喘息之地。

金渊戍的时光脉络，是那光滑如镜的青石板路。它们沿着沱江蜿蜒伸展，如同一条沉睡巨兽的脊梁，鳞甲上承载着千年光阴的厚重包浆。足音叩击其上，“哒、哒”的清响，恍若遥远丝路上驼铃幽魂的回应，瞬间将人拽入早已湮灭的商队烟尘与喧嚣市声。街道两旁，朱漆描金的楼阁飞檐斗拱，张扬着昔日的泼天富贵；素朴的木檐低垂，在风雨剥蚀的纹理间，无声诉说着时光缓慢而坚韧的侵蚀。空气中，瓷器与绣品细腻的微尘气息，与刚出炉的红糖糕甜腻、烤架上炙肉“滋滋”作响的霸道焦香纠缠、发酵，织成一张无形却极具粘性的网，轻易便缚住了过客的脚步，更拖曳着他们的心神，沉入这烟火氤氲的温柔乡里，难以自拔。

街角“忘忧居”茶馆，人声鼎沸，茶香与热气蒸腾弥漫。醒木“啪”地一声脆响，如惊堂炸雷，瞬间压下满堂喧哗。“闲篇少扯，书归正传！”须发花白的说书先生折扇轻摇，声调抑扬顿挫，字字铿锵，将刀光剑影、快意恩仇的江湖风云，泼墨般淋漓酣畅地洒在众人眼前。茶客们听得入神，扼腕长叹者有之，拍案叫好者有之。此间之人，心魂早已随着那扇底翻涌的风云沉浮激荡，暂时忘却了窗外那个烽烟四起的炼狱。

“要说咱这金渊戍，为何能在乱世中偏安？” 说书先生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一种神秘的蛊惑，“皆因这卧龙山中，藏着‘九龙’之秘！传闻上古之时，有九条神龙镇守神州气运，其力可改朝换代，其诀可通天地造化！这龙泉山，便是其中一条龙脉所化！而那山中秘宝，便是唤醒‘九龙诀’的关键！可惜啊，守将姚世安大人……” 他话锋一顿，扇子猛地合拢，目光似有深意地扫过人群，却不再往下说，只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叹息，引得众人心痒难耐，纷纷猜测那未竟之语中关于守将姚世安的玄机。“罢了，天机不可尽泄！” 他转而说起山中寻宝者的离奇失踪，言语间对那位坐镇云顶石城、掌控着入山通道的姚守将，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与讳莫如深。这戛然而止的悬念，如同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在剑指夕阳心中漾开涟漪——云顶石城，姚世安……为何欲言又止？他与这山中秘宝、与那虚无缥缈的“九龙诀”，又有何关联？

金渊戍北端，卧龙山如蛰伏的巨龙陡然昂首。四面峭壁如被巨斧劈开，嶙峋狰狞，直刺铅灰色的苍穹。山巅终年云雾缭绕，流岚奔涌不息，在阳光斜射下，幻化出仙阙楼阁、神女飞天的缥缈景象。山风掠过深谷，带来隐约的、非人非兽的沉闷嘶吼，如同远古巨兽在深渊之底不安的喘息，又似大地深处某种庞大机械的低沉嗡鸣，透着难以言喻的诡异与……龙威。坊间代代相传，这龙泉山中，封存着上古遗落的绝世秘典与倾国宝藏。秘典蕴藏移山填海、改天换地的恐怖伟力——或正是那能唤醒朝代更迭之力的“九龙诀”；宝藏足以让凡夫坐拥九鼎之尊。这诱惑如同甘甜的鸩酒，引得无数贪婪野心昼夜不息投向那云遮雾绕的深处。然而，当寻宝者踏上猿猴难攀的险径，听着脚下碎石滚落深涧的悠长回响，再被那穿透云雾、直抵骨髓的莫名嗡鸣一震，万丈豪情便如冰雪消融，只余刺骨寒意与灭顶恐惧，最终徒留一声长叹，被山风撕碎。

这一日，金渊戍的街道上，一个身影突兀地闯入这幅古意画卷。他身着黑色紧身衣，材质奇异，非金非铁，在阳光下流转着幽暗的光泽；背后巨大的黑色包裹鼓鼓囊囊，引人遐想。面容冷峻，眼神深邃，透着与这烽火乱世格格不入的睿智与疏离。他，便是被时空乱流抛掷于此的穿越者——剑指夕阳。这位来自21世纪的顶尖物理学家，意外触发实验事故，坠入了战国末年的漩涡。初临此地，原始与混乱让他震惊，而亲身验证时空奥秘的可能性又让他血液沸腾。

他漫步于青石板路，感受着千年之前的脉搏。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如闷雷般从身后滚来，紧接着，一群身着黑衣、手持利刃的杀手如鬼魅般从街巷阴影中涌出，瞬间将他合围！为首者身材魁梧，满脸横肉，铜铃般的眼中凶光毕露，声如破锣：“兀那小子！识相的，留下身上物件，爷爷赏你个痛快！”

剑指夕阳心中警铃大作！甫一降临便遇袭？他强压惊骇，目光如电扫过包围圈，声音冷冽：“尔等何人？为何寻衅？”

“哼！”壮汉狞笑，“死人无需知晓！你身上那不属于此世的气息和物件，便是取死之道！”话音未落，他已挥手示意。

杀手们如嗅到血腥的饿狼，齐齐扑上！剑指夕阳瞳孔微缩，身形如游鱼般不可思议地一扭，险险避开当先劈来的刀锋。同时，他反手探入背后包裹，掏出一支乌沉沉的金属短棒——未来世界的强效电击器。拇指按下，短棒顶端“滋啦”爆响，幽蓝的电蛇狂乱扭动！他手腕急旋，短棒划过一道凌厉弧线，精准戳中侧面扑来之敌的腰肋。

“呃啊——！”凄厉的惨叫撕裂空气，中招者浑身剧烈抽搐，口吐白沫栽倒在地。蓝光电蛇在潮湿空气中跳跃，发出危险的“噼啪”声，瞬间震慑了其余杀手。剑指夕阳毫不迟疑，身形闪动，电击棒化作追魂索命的蓝光，每一次精准点击都伴随着一声惨嚎和人体倒地的闷响。空气中弥漫开皮肉焦糊的刺鼻气味。

壮汉脸色剧变，眼中凶光转为骇然。他怒吼一声，从腰间“锵啷”拔出厚重长剑，如蛮牛般冲撞而来，剑风呼啸！剑指夕阳眼神一凝，不退反进，在剑锋及体的刹那，一个极限的侧身滑步，险之又险地避开。电光火石间，他手中电击棒如毒蛇吐信，狠狠刺中壮汉持剑的粗壮手腕！

“嗷——！”钻心剧痛让壮汉惨嚎出声，长剑“当啷”脱手。他惊恐地看着手腕上焦黑的印记和兀自颤抖的肌肉，再无战意，转身欲逃。

“想走？”剑指夕阳冷哼如冰，箭步追上，一记迅猛的扫堂腿将其绊倒，随即铁靴重重踏上其胸膛，力量之大令壮汉肋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电击棒顶端跳跃的蓝光，映照着剑指夕阳冷峻的面容，如同索命判官：“说！谁派你们来的？目标何物？”

壮汉面色酱紫，咬紧牙关。剑指夕阳脚下力道再加，骨骼摩擦的“咯咯”声令人牙酸。

“呃…是…是赵国密探！”壮汉终于崩溃，嘶声道，“上头…上头探知有异人携…携天外神兵降世，疑…疑是能扭转乾坤的秘宝…故…故令我等截杀夺取…献…献于赵王…”

赵国密探？天外神兵？剑指夕阳瞬间明了，自己携带的未来科技装备，竟被当成了可改变战局的“神兵”！他眼中寒芒更甚：“妄图以劫掠窃取胜利？痴心妄想！”语毕，脚下猛力一跺，壮汉闷哼一声，彻底昏死过去。

环顾四周狼藉与昏迷的杀手，剑指夕阳心绪沉重。自己已然暴露，此地不可久留。金渊戍北端那云雾缭绕、传说诡谲的卧龙山，或许隐藏着时空的线索，甚至是归途的希望。他必须前往一探！

他沿着青石板路向北疾行，身后街市的喧嚣渐次稀落，终至死寂。当他真正站在卧龙山脚时，一股源自洪荒的苍凉与压迫感扑面而来。山峰如巨剑刺破苍穹，峭壁如鬼斧劈凿，寸草不生，狰狞毕露。山间云雾翻涌，那低沉的、非人非兽的嘶吼声愈发清晰，仿佛来自地肺的呻吟，带着龙脉躁动的不安，钻入骨髓，令人遍体生寒。

深吸一口带着土腥与莫名金属气息的凛冽空气，剑指夕阳开始沿着陡峭得近乎垂直的“路”向上攀爬。所谓的路，不过是嶙峋怪石和盘虬老藤勉强构成的天梯，荆棘丛生，碎石遍布。他凭借超越时代的体能和敏捷，如猿猱般谨慎移动。突然，脚下借力的一块风化石“咔嚓”碎裂！

重心瞬间失控！剑指夕阳整个人向后仰倒，向着下方深不见底、云雾弥漫的绝壑滑坠！千钧一发之际，求生的本能让他手臂肌肉贲张，五指如铁钩般死死扣住岩缝中垂下的一根坚韧老藤！

“嗤啦！”身体下坠的巨力几乎扯断手臂，粗糙的藤蔓深深勒入掌心，火辣辣的剧痛传来。他整个人悬吊在半空，脚下是吞噬一切的幽暗深渊，山风呼啸着撕扯他的衣物。心跳如擂鼓，撞击着耳膜。他咬碎钢牙，额头青筋暴起，用尽全身力气引体向上，双脚在湿滑的岩壁上艰难寻找支点。一次，两次…终于，一个爆发式的蹬踏，他狼狈却无比惊险地重新翻回了“路”上，瘫倒在冰冷的岩石上剧烈喘息。

历经难以言喻的艰辛，剑指夕阳终于登临山巅。狂风如无形的巨手，几乎将他掀飞。他死死抱住一块冰凉如铁的巨石，才堪堪稳住身形。放眼望去，脚下云海翻腾，如怒涛奔涌，壮丽而孤绝。然而，未及喘息，一股更猛烈的罡风袭来，裹挟着碎石冰粒，打得他脸颊生疼。风过处，前方浓得化不开的紫色雾气竟被短暂吹散一隙，露出了一个幽深得仿佛能吞噬光线的巨大洞口！洞口边缘萦绕着氤氲紫气，神秘莫测。

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直觉告诉他，答案或许就在其中！他整理装备，握紧电击棒和用于照明的强光冷焰棒，深吸一口气，踏入洞穴。

洞内光线被彻底吞噬，唯有手中冷焰棒散发出幽冷的白光，勉强撕开前方数尺的浓稠黑暗。空气浑浊，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混合着硫磺、臭氧和某种古老尘埃的怪味。脚下湿滑，每一步都需万分小心。死寂中，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在空旷的洞穴内回荡，放大了内心的紧张。

“沙沙…沙沙沙…”

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密集摩擦声，毫无征兆地从黑暗深处传来，仿佛有无数细足在岩石上爬行！剑指夕阳猛地顿住脚步，全身肌肉绷紧，冷焰棒的光束如利剑般扫向声源方向。

“呼啦啦——！”

刹那间，一片巨大的、令人窒息的“乌云”从洞穴深处汹涌扑出！是蝙蝠！但绝非寻常蝙蝠！每一只都大如鹰隼，翼膜展开足有半人宽，獠牙在冷光下闪烁着森白寒芒，血红的眼珠里满是疯狂！它们发出尖锐刺耳的嘶鸣，汇成一股毁灭性的音波洪流，直冲剑指夕阳！

“该死！”剑指夕阳低吼，猛地将冷焰棒亮度调到最大！炽白的光芒如同微型太阳在洞穴中爆发！

“吱——！”冲在最前的巨蝠被强光直射，发出凄厉惨叫，瞬间失明，乱撞在岩壁上。但更多的巨蝠悍不畏死，利用声波定位，依旧如黑色箭矢般射来！剑指夕阳左手挥舞冷焰棒作为光源和驱散，右手电击棒爆发出最大功率的幽蓝电弧，在身前织成一张噼啪作响的电网！

“滋啦！嘭！”电光精准命中一只扑到面前的巨蝠，将其瞬间烤焦坠落。但蝠群数量太多，速度太快！一只巨蝠避开电弧，利爪撕裂了他的肩头，带起一蓬血花！剧痛激起了剑指夕阳的凶性，他怒吼一声，不退反进，将电击棒当做短棍，配合着精准的格挡和迅猛的突刺，在蝠群中左冲右突！每一次电弧闪烁，都伴随着焦臭和坠落声。洞穴内光影狂乱，蝠影翻飞，嘶鸣与电流爆响交织成惊心动魄的死亡乐章。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几只幸存的巨蝠终于发出恐惧的哀鸣，仓皇遁入黑暗深处。剑指夕阳拄着电击棒剧烈喘息，汗水混合着肩头的鲜血浸湿了衣衫。冷焰棒的白光下，洞穴地面铺满了焦黑的蝠尸。他撕下衣襟草草包扎伤口，眼神却更加坚定，继续向洞穴深处进发。

洞穴变得异常开阔，如同巨兽的腹腔。冷白的光束扫过岩壁，剑指夕阳的呼吸猛地一滞！只见两侧高耸的岩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古老而神秘的巨大浮雕！并非简单的符号图案，而是九条形态各异、气势磅礴的神龙！它们或腾云驾雾，或潜渊入海，或口吐烈焰，或掌控雷霆…每一条神龙都对应着下方一组复杂到极点的星图、卦象以及难以辨识的蝌蚪状文字！一股苍茫、浩瀚、仿佛能主宰朝代兴衰的龙脉意志扑面而来！

“九龙…这就是‘九龙诀’的具象？”剑指夕阳心神剧震，他尝试用自己掌握的物理、数学乃至部分古文字学知识去解读那些星图卦象，只觉其中蕴含的能量运行规则玄奥无比，隐隐与他研究的时空理论有某种深层的共鸣。他强抑激动，用随身仪器扫描记录这些无价之“图”。

“吼——！！！”

就在他全神贯注于一幅描绘巨龙衔珠的浮雕时，一声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恐怖咆哮，毫无征兆地从洞穴最核心的黑暗中炸响！这咆哮蕴含着实质性的冲击波，震得整个洞穴簌簌颤抖，碎石如雨落下！空气瞬间变得灼热无比，一股令人灵魂颤栗的远古龙威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

剑指夕阳骇然转身，冷焰棒的光束如受惊般剧烈摇晃，猛地聚焦在声音来源！

光柱尽头，一个庞大到令人窒息的赤红身影缓缓从熔岩池般的黑暗中站起！它的身躯如小山般巍峨，覆盖的并非鳞片，而是一片片燃烧着赤金色火焰的巨大晶石！高温扭曲着空气，让它看起来如同在烈焰中诞生的魔神。头颅似龙非龙，狰狞的晶石巨角刺破黑暗，一双巨大的、燃烧着熔岩般金红色光芒的眼眸，如同两轮缩小的太阳，带着无上威严和狂暴的怒意，死死锁定了渺小的入侵者！它的巨爪每一次踏地，都让岩石融化，留下赤红的熔岩足迹！那弥漫洞穴的硫磺与臭氧气息，源头正是它！

云顶石神！ 这个名字瞬间划过剑指夕阳脑海。他毫不怀疑，这绝非人力可敌的恐怖存在！逃！必须立刻逃离！

念头刚起，那石神巨兽熔岩般的眼眸凶光爆射！它猛地张开足以吞下整间房屋的巨口——

“轰——！！！”

一道直径数米的赤金熔岩火柱，如同火山爆发，撕裂空气，带着焚灭万物的毁灭气息，朝着剑指夕阳轰然喷吐！恐怖的高温瞬间将他额前的发丝烤焦卷曲，皮肤传来撕裂般的灼痛！

生死关头！剑指夕阳爆发出全部潜能，向侧面一个狼狈却迅捷到极致的翻滚！

“嗤——！”熔岩火柱擦着他的后背轰然掠过，狠狠撞击在身后的岩壁上！坚硬的岩石如同黄油般瞬间熔融、汽化，留下一个深不见底、边缘流淌着赤红岩浆的恐怖巨坑！逸散的高温气浪将他狠狠掀飞，后背衣物瞬间化作飞灰，皮肤传来钻心刺骨的灼烧剧痛！

“呃啊！”他重重摔在地上，喉头一甜。根本来不及查看伤势，石神第二口更加狂暴的烈焰已在酝酿！那熔岩巨口深处，赤金光芒疯狂汇聚！

绝望！绝对的绝望笼罩心头！就在这意识都可能被高温熔化的瞬间，剑指夕阳贴身口袋里，一个坚硬冰冷的物体突然疯狂震动起来！是那块意外获得的时空能量晶体！

求生的本能压倒一切！他忍着撕心裂肺的灼痛，用尽最后力气掏出晶体！这块多棱面的奇异晶体，此刻内部仿佛有星云在高速旋转，散发出强烈的、不稳定的蓝白色光芒！

熔岩火柱再次喷发！毁灭的洪流近在咫尺！

千钧一发！剑指夕阳福至心灵，不管不顾地将所有意志和求生的渴望灌注于晶体，将其高高举起，对准了那焚尽一切的赤金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