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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年重逢,驰先生再度失控 第69章 克制的爱

作者:锦锦不是妖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04 01:54:10

凌晨两点。

驰铮忙完警局的事,拖着疲惫的身躯下班回家。

刚推开门,客厅的灯亮着,他职业习惯,为之一顿,瞬间警惕起来。

视线落在玄关前面那双男士休闲鞋上,有些熟悉,他松了口气,放下车钥匙,反手关上门。

进入客厅,见到驰曜侧身坐在沙发上,手肘压着沙发背,指尖扶额,凝望阳台外的夜色,陷入惆怅的思绪中。

听见开门声,驰曜微微回头,看向门口,温声打招呼,“大哥。”

驰铮与他视线触碰上,轻叹气,走到沙发坐下,疲惫地往后仰,闭目养神,“来了几个小时了?”

“三小时。”

“来也不说一声,在这干等啊?”

驰曜放下手肘,转身端坐,“不想打扰你工作,不过也没想到你会加班到凌晨两点。”

“最近有个很棘手的案子,挺忙的。”驰铮揉揉太阳穴,“找我有什么事?”

“有件事需要麻烦你。”驰曜从沙发旁抽来一个文件袋,放到驰铮面前的茶几上,“许晚柠爸爸的案子,帮忙查一查。”

驰铮蹙眉,看一眼文件夹,满眼疑惑地看向驰曜:“已经判了五年的案子,有什么好查的?你是不相信法官呢,还是不相信警察?”

“都相信。”驰曜苦涩抿唇,双手捂脸,沉沉地呼出一口难受的闷气,抹去脸上的疲惫,放下手无奈道:“但人嘛!总需要一些希望才能活得更好,或许有奇迹出现呢?但凡有一丝希望我都不想放弃。”

驰铮直起身,拿起桌面的文件,边打开边问:“你不是要结婚了吗?这样去帮许晚柠,合适吗?”

“确实不合适。”驰曜手肘压在大腿上,倾下身,压低头,语气沉重:“所以,我把婚退了。”

驰铮严肃地瞪他一眼,“因为许晚柠,随便找个女人结婚,又因为许晚柠,把身边的关系处理得干干净净。你明知道没有结果,还是一次又一次地陷进去,你迟早要把自己搞疯掉。”

驰曜无所谓的轻嗤,没接话。

驰铮认真看完文件里的档案,扔到桌面上,“没任何破绽,这案子翻不了。”

“有破绽我就不会找你了。”驰曜抬眸,无奈的目光望向驰铮,“大哥,她明天要带着她妈的骨灰回深城了,我给她在京城留了家,但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永远不会再来京城了。”

“那你就去她的城市找她。”

“没有用,只要刺还在,她永远都不会承认心里还有我的,我玩不来强制。”

“强制可是违法的,你可别搞啊!既然没可能,那就放下。”

“试过了无数次。”驰曜的眼眶逐渐泛红,声音变得沙哑无力,“我每一次都觉得放下了,死心了,却还是会想她,在脑海里反反复复,一直,一直的……反反复复……不但影响心情,还影响生活质量,好像连寿命都被她影响了。最严重的是不敢再见到她,相见不能靠近的感觉,真的很折磨。”

驰铮的人生里,除了学习,就是工作,他无法体会驰曜所说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但他看到向来阳光温暖的弟弟,此时眼眶通红,眼底一片绝望的汪洋。隐约能感觉到他很痛很痛,只是不懂是如何一种痛觉。

驰铮心疼他弟,把放下的文件又拿了起来,轻声轻语:“等我有空了,再好好帮你去调查,但你也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免得失望。”

“谢了,大哥。”驰曜欣慰地挤出一抹微笑,“很晚了,不打扰你休息了。”

驰曜起身往外走,驰铮转头看着他沉重的背影,“阿曜。”

驰曜回头,“怎么了?”

“你会为了许晚柠换工作吗?”

驰曜苦笑,“我若为许晚柠换工作,你觉得她会感动吗?”

“不会。”

“对啊!我换不换工作,她都不可能跟我在一起,这才是问题的症结。”

驰铮紧皱眉头,无奈地甩了甩手,示意他回去,转过头自言自语嘀咕:“爱情真是麻烦,这人啊,忙完工作就应该好好休息,千万不能谈情说爱自寻烦恼。”

驰曜苦笑,换上鞋,开门出去,“晚安。”道别一句,轻轻带上门。

凌晨三点的街道格外安静,马路两边的灯光照亮整个大地,来往车辆极少。

驰曜行驶车辆,飞驰在宽敞的大道上,车厢暗沉,暖黄的灯光一帧帧掠过车窗玻璃,落在他凝重的俊脸上,周身仿佛被一股化不开的雾霾笼罩,他凝望前方的路,眼圈泛红,目光幽深。

他仿佛掉进了深不见底的黑洞里,有种这种爬不出来,又看不到光的无助感。

半小时的路程,轿车停在民宿外面。

驰曜放下车窗,沉重的身躯疲惫地往后靠,侧头望向对面马路的民宿,他眼角的泪光在微弱的光晕里闪烁。

凌晨四点,环卫工已经开始工作。

凌晨四点半,有洒水车经过,传来熟悉的铃声,为深夜增添一丝活力。

凌晨五点,临街的早餐店开门了,店主夫妇为一天的生计而忙碌,平淡充实。

早上六点,天际泛起鱼肚白,天色逐渐迷蒙,太阳悄悄爬起来。

街道的行人也逐渐多起来。

早上八点,许晚柠推着行李箱出门。

一身浅黑色连衣长裙,乌黑的长发披散着,耳边别了一个小白花发夹。

她上了网约车,去往殡仪馆。

一夜未眠,驰曜亦没有半点睡意,立刻启动车子跟上。

早上九点半,他看着许晚柠从殡仪馆出来,手中捧着一个用黑布包装的盒子,袋里应该是她母亲的骨灰盒

她上了网约车,去往机场。

早上十一点,她到达机场。

她一手推着行李箱,一手捧着冰冷的骨灰匣,纤瘦的背影透着一股化不开的哀戚。周遭人潮涌动,她却仿佛自成一片寂静的世界。

她走得快,他便快,她放慢脚步,他便停下来,目光定格在她身上,一刻也没有离开过。

进入候机大厅。

许晚柠蓦地停下脚步,顿了几秒,猛地回头。

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都是陌生的面孔,她环视一圈,没发现什么熟悉的人。

第六感让她觉得,有人跟着她。

她坐到长椅上,把母亲的骨灰放在大腿上,低着头看着母亲的小盒子,心情低落伤感,淡淡的疼痛袭来,不轻不重,像小刀磨肉,慢慢折磨着她。

“许晚柠。”

一道男人的声音响起。

许晚柠抬头。

男人西装革履,站在她面前,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微笑。

是苏赫,苏月月的大哥。

“你怎么会在这?”许晚柠问。

苏赫单手插入裤袋,“来机场送一位重要的客户,你要回深城吗?你妈妈呢?”

许晚柠拍拍大腿上的骨灰盒。

苏赫震惊,连忙坐到她身边,收敛起脸上的微笑,沉重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节哀顺变。”

许晚柠应声:“嗯。”

苏赫抽出双手,揉了揉,纠结片刻问:“你以后还会来京城吗?”

“不知道。”

“不如来京城发展吧,到我公司来上班,可以当法律顾问,也可以当投资部经理,年薪百万。”

许晚柠侧头望着他,挤出一抹牵强的微笑:“谢谢苏总的赏识,但我没有来京城的打算。”

“你在深城当公益律师,年薪十万都没有吧?”苏赫倾身靠近,“人活着,不是为了更好地生活吗?你母亲也希望你未来过得更好,不是吗?”

“我是什么工作能力,苏总一概不知,却开口给出年薪百万,这目的性太强了。”

“追求自己喜欢的女人,不需要遮遮掩掩,我向来如此。”

许晚柠低下头,看着母亲的骨灰,认同地点点头,没说话。

她母亲临终前,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让她嫁人。

嫁给一个条件好的男人,要她下半辈子不再受贫穷的苦难。

可她母亲并不知道,其实女人也能靠自己赚钱,不需要把自己的未来寄托在男人身上。

许晚柠转移话题,“我还要在这里等很久,你有事就先走吧。”

苏赫闲适地坐着,“我也不忙,送送你吧,你这一走,也不知道何时再见面了。”

许晚柠没有接话,安静地坐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他几次找话题,许晚柠都没接他的话。

过了一会,苏赫有些坐不住,拿出手机看时间,“你几点的飞机?”

“两点。”

“你提前三小时来机场?”苏赫错愕。

“没什么地方可以去。”

“我陪你去吃点东西吧,别坐在这里干等。”

“不想吃。”

“还有三个小时呢…”

许晚柠打断:“你工作忙,就先回去吧,真不需要在这里陪我。”

苏赫纠结了一会,又拿起手机看时间,“好,微信联系吧。”他站起身,手搭在许晚柠肩膀上轻轻抚拍,“记得来京城找我,我给你百万年薪的承诺,一直有效。”

许晚柠一动不动,眼眸都不抬一下。

苏赫凝望她片刻,有些不舍,但他时间宝贵,三小时能干很多事情了,不能浪费在等机这件事上。

他转身离开。

往后走了几步,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脚步一顿,看到驰曜坐在许晚柠身后不远处的椅子上。

他震惊,看看驰曜,再顺着他的视线,望向许晚柠。

以为他们分手六年,早已断干净。

以为即将结婚的驰曜,已经放下这位前女友,上次打牌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没想到他要发起追求攻势的时候,驰曜又来跟他抢人了。

但这一次,驰曜未必抢得过他。

苏赫淡然一笑,并没放在心上,迈开大步离开。

三个小时,对驰曜来说,并不漫长,甚至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

快得一转眼,她就要走了。

许晚柠抱着骨灰盒起身,感觉身后有一道炙热的目光盯着她。

她抬头,扫看一圈。

没发现有人看她。

她推着箱子,去寄存行李,检票入闸。

驰曜趴在椅边躲开她的扫视。

顷刻,他缓缓直起身,站起来,跟着她走过去。

许晚柠入了闸,走几步停下来,忍不住再次回头。

蓦地,一道身影快速躲入角落,她看不清是谁,或许是路人,又或许是抑郁症犯了,出现奇怪的幻觉。

她没再犹豫,大步往前走。

驰曜再次走出来,凝望许晚柠单薄又孤独的背影,逐渐消失在眼前。

他紧握拳头,指骨逐渐发硬发白,压抑心脏的疼痛感,最终憋红了眼眶,胸口疼得无法呼吸,微微张嘴呼气。

怕她有心理负担,他不敢明目张胆地来送她。

怕她知道他从未放下,他假装不在意,不敢表露一丁点的爱意。

怕她不会再来京城,用激将法给她在京城留了家。

对于许晚柠,他倾尽所有努力,用尽所有办法,却是前所未有的无助。

如今,他只能对着空气低喃:“许晚柠,一路平安。”

——

京城飞往深城,两千公里,四小时。

许晚柠一路上,脑子空白,谁也不想,心脏好似麻木了,手还有点抖。

她在飞机上出现轻微的躯体化症状。

还好她没有影响到任何人,自己撑过去了。

下了飞机,回来家,见到了没有什么好脸色的弟弟和弟妹。

她弟拿不到钱便摆烂,什么也不管,还出言无状,明里暗里责怪她害死了妈妈。

她没有心情去管他说什么话。

通知了所有亲戚,凡事亲力亲为,给母亲举办体面的葬礼。

白金也收了不少,全被她弟弟拿走。

她不在意这些。

但她弟弟在母亲入葬时,跟舅舅和一众亲戚说,“我妈的死都是我姐造成的,妈让她早点嫁人,她死活不肯,把妈气病了。深城找不到病因,她不肯去京城看病,后来在广城找到病因,她还是不愿意带妈去京城看病。后来同意了,妈妈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她却带着妈妈的骨灰回来。妈妈是被她害死的,我会恨她一辈子。”

亲戚听到这样的话,也把所有的错都怪到她身上。

闲言碎语是一把锋利的刀,杀人不见血。

更何况都是亲戚。

爸爸伤人坐牢,她弟不管不顾,赔偿款一直都是她在支付,案子也一直都是在她调查。

妈妈生病,她弟不管不顾,她出钱又出力照顾。

结果,母亲救不回来,全都是她的错。

从头到尾,她弟弟就出了一张嘴,只会追究她责任的碎嘴。

然而,她弟在所有亲戚眼里,还是许家唯一的顶梁柱。

更可恨的是她弟跑去探监,通知她爸,关于母亲去世的消息,自然也把那些话重复诉说,在父亲面前一遍又一遍数落她的罪过。

有没有添油加醋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监狱传来他爸工作时晕厥的消息。

她要去探监,被她爸拒绝见面。

这一刻,她绝望地发现,她爸或许也相信她弟弟的话,把错都怪在她身上。

葬礼过后一周。

许晚柠去户籍所在地给母亲销户,回来便发现,她房间的行李被塞入箱子,放到客厅里。

她刚踏入家门,何薇的母亲便抱着孩子出门。

客厅里,许天齐破天荒的不打游戏,坐在沙发上,冷脸等她。

何薇坐在他旁边,刷着短视频,一脸慵懒清冷。

“什么意思?”许晚柠看着自己的行李箱,对亲情失望透顶。

许天齐淡淡道,“姐,我都结婚了,有老婆孩子,岳父岳母过来帮我照顾孩子,你一直在我家住,实在是不太方便,驰曜不是给了你一套房吗?你搬回你自己家住吧。”

许晚柠苦笑,母亲没了,她家都没了。

她忍着不搬走,本是希望能靠亲情治愈自己的抑郁症。

他们的姐弟情是这般脆弱又可悲。

“好,我搬。”她本想把京城那套房给她爸爸和许天齐的。

现在两套房都在她名下,她若死了,就把房子还给驰曜,绝不会留出一星半点给许天齐。

她走过去,开箱检查。

何薇震惊,放下手机看着她过分的行为,怒问:“你房间什么贵重的东西都没有,你检查个屁啊?”

许晚柠没有理会她,把箱里的衣服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她的铁盒子。

她急匆匆跑进房间,到处翻找,越翻越慌乱。

找不到铁盒子,她跑出来冲着许天齐怒问,“谁帮我收拾的行李?我的铁盒子呢?”

许天齐不悦:“谁要你的破烂?”

许晚柠急得心慌手抖,压着怒意,让自己保持冷静,“盒子里面有一条带着小玩偶的旧钥匙,一个烟花图案的手机壳,还有一个毛茸茸的哪吒小公仔,你们翻我房间的时候,到底放哪里了?”

许天齐看向何薇。

何薇耸耸肩,一脸嫌弃,“我才不要她那些破玩意,是我妈帮她收的行李,还从她房间里收出一些旧书和纸皮,估计是一同买到废品站了吧。”

许晚柠心脏仿佛被刮了一层皮,痛得发颤,泪水止不住地溢满通红的眼眶,气得身子发抖,暴躁又慌乱的声音混着哭腔怒吼:“为什么要碰我的东西?到底把我的东西卖到哪里了?”

何薇站起来,恼羞成怒,“那些破玩意又不值钱,你凶什么凶?丢就丢了呗,多少钱,赔你就是了。”

赔?怎么赔?

那不是用钱能衡量的东西。

那是她对驰曜唯一的念想,也是她现在仅剩的精神支柱了。

她害怕找不回来。

用尽全身力量控制眼泪、压制怒火,保持冷静。

发抖的手紧紧握成拳,声音压得无比温和,却也无法掩盖哽咽中的沙哑,卑微恳求,“何薇,求你了,快问问阿姨,东西弄到哪里去了?我不怪她,我自己去找,可以吗?求求你们了,快告诉我,把东西丢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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