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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阴间吐槽王:我的情绪值超神了 > 第73章 残兵聚首燃星火,杂牌盟成挽天倾

冰冷的绝望如同万年玄冰,瞬间冻结了林缺沸腾的血液和燃烧的魂力。那幽冥巨爪探出的景象,那仿佛要将整个江城拖入血海的恐怖威压,让他连拼死一搏的力气都被剥夺。手中的青铜锚沉重得如同山岳,冰冷地嘲笑着他的徒劳。

完了吗?真的要结束了吗?

凌霜…对不起…

就在林缺的意识即将被绝望彻底吞没的瞬间——

【警告!检测到高浓度复合负面能量场(恐惧\/绝望\/怨恨\/死亡)浓度超过阈值!】

【警告!检测到空间结构异常扭曲!节点稳定性:崩溃边缘!】

【紧急预案启动!】

【根据核心守则第一条:维系空间基本稳定为最高优先级!】

【系统资源强制调用申请…】

【申请通过!抵押契约优先级临时覆盖!】

【开始汲取环境游离负面能量…】

【能量转化模块超载运转…】

【尝试模拟目标驱动能量(锚定)…】

【模拟失败!能量性质冲突(污浊\/纯净)!】

【二次模拟路径…注入债务人(林缺)魂核…】

【债务人魂核状态:濒临崩溃!能量通道不稳定!】

【强制执行!以契约烙印为能量导管!】

【开始注入——!】

嗡!!!

一股冰冷、狂暴、充满了毁灭与绝望气息的洪流,如同决堤的冥河之水,猛地通过林缺灵魂深处那新烙下的“卖身契”烙印,狠狠灌入他早已千疮百孔的魂核!

“啊——!!!”

林缺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这根本不是他能吸收的能量!污秽、阴冷、充满了无数生灵临死前的怨毒与疯狂!它们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疯狂地穿刺、撕裂着他的魂核!剧痛瞬间淹没了一切!比之前任何一次受伤、透支都要痛苦万倍!他的身体剧烈抽搐,眼耳口鼻瞬间渗出黑红色的血丝!皮肤下青筋暴起,如同有无数毒虫在蠕动!

这根本不是赋能!这是酷刑!是来自系统(或者说系统背后的规则)和钱八万契约的双重折磨!系统为了维系空间稳定(核心守则),强行调用环境能量,却因性质冲突无法直接驱动锚,只能以林缺这个“债务人”的身体和灵魂作为中转站和过滤器!而契约的存在,为这股狂暴污秽的能量提供了直达他灵魂深处的通道!

代价,就是林缺的魂核在承受无法想象的痛苦和崩解风险!

就在林缺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这污秽洪流彻底撑爆、灵魂湮灭之际——

他掌心那枚死寂的青铜小锚,突然…动了一下!

一道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带着一丝挣扎意味的暗金色流光,极其艰难地从锚体表面那玄奥的纹路中…亮了起来!

---

江城西郊,废弃的“永固”人防工程深处。

这里曾是冷战时期的产物,深藏地下数十米,结构坚固庞大,如同迷宫。空气弥漫着浓重的霉味和铁锈气息,仅有几盏应急灯苟延残喘地散发着惨白的光,将扭曲拉长的影子投射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墙上。角落里,不知名的水珠滴落,名的水珠滴落,发出单调而空洞的回响。

林缺靠坐在冰冷的金属弹药箱上,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魂核深处传来的、如同被亿万钢针持续穿刺的剧痛。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额角布满细密的冷汗。之前强行承受污秽能量灌体留下的后遗症如同附骨之疽,让他感觉自己像个随时会散架的破布娃娃。更让他心头沉甸甸的,是灵魂深处那份“卖身契”带来的冰冷枷锁感,以及钱八万那挥之不去的奸笑。

他摊开右手掌,那枚巴掌大小、造型古朴的青铜小锚静静躺在掌心。暗沉的表面布满了岁月侵蚀的痕迹和玄奥的天然纹路,沉重得不可思议。此刻它再次恢复了沉寂,仿佛之前那道微弱流光是幻觉。但林缺知道不是。他能感觉到,这锚就像一个极度挑剔的食客,只认最纯净、最高档的“能量食材”。而江城现在充斥的污秽负面能量,以及他自身驳杂的魂力,顶多只能让它“动一下”,根本不足以真正激活其“锚定乾坤”的威能。

“仙灵之气?纯净愿力?”林缺低声咒骂,声音嘶哑,“钱八万你个老鬼…真他娘的会挑时候…”

“林老大…喝…喝口水…”一个瓮声瓮气、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响起。牛犇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边缘有些磕碰的军用搪瓷缸,里面是刚烧开晾温的白水。这个身高接近两米、肌肉虬结如同铁塔般的壮汉,此刻却像捧着易碎品,粗犷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魂未定。他身上的皮夹克沾满了灰尘和几处撕裂的口子,古铜色的皮肤上也有几道擦伤,但最显眼的是他左臂上紧紧绑缚着的一个变形严重的金属盒子——里面是凌霜那面玉魄碎裂、失去光泽的青铜罗盘。

“谢了,老牛。”林缺接过缸子,冰凉的手指触到温热的搪瓷,稍微驱散了一点寒意。他看向几步之外。

凌霜靠在一张铺着旧军毯的行军床上,身上盖着牛犇脱下来的厚外套。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毫无血色,原本清冷如霜的面容此刻透着一股病态的脆弱。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显得格外艰难。虽然脱离了最危险的魂散边缘,但玉魄碎裂带来的反噬和强行投射力量的透支,让她本源受损极其严重。她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着,仿佛还在试图抓住什么。那柄从不离身的古朴青铜短剑,此刻静静地放在她枕边,剑身黯淡,失去了往日的灵性。

“老凌她…一直没醒,但呼吸稳了点。”牛犇顺着林缺的目光,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自责,“都怪我…要是当时再快点…”

“不怪你,老牛。”林缺打断他,声音低沉却斩钉截铁,“没有你撞开那堵墙,把那破盒子扔出去,我和她,还有里面那些人,早他妈被炸成灰了。”他指的是当时混乱中,牛犇不仅带出了凌霜的罗盘,还顺手将几个躲在角落、吓得几乎失禁的宴会厅工作人员和宾客(主要是王金贵和他的两个保镖)一起拖进了地下通道,最终在祭坛爆炸、建筑摇晃崩塌前,险之又险地找到了这条废弃人防工事的入口,暂时躲了进来。这些人此刻蜷缩在更远处的角落,如同受惊的鹌鹑,看向林缺等人的眼神充满了恐惧、茫然和一丝劫后余生的麻木。

沉默笼罩着这个临时的避难所,只有远处传来的、隐隐约约的混乱声响——凄厉的鬼啸、爆炸、尖叫——如同背景噪音,不断提醒着他们外面的地狱景象。

“老牛,”林缺深吸一口气,压下魂核的抽痛,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看向牛犇,“单靠我们三个,现在这状态,冲出去就是送死。得找人!找帮手!”

牛犇一愣,铜铃大眼眨了眨:“帮手?找谁?外面现在全乱套了!那些穿黑皮的(城隍府)和血衣门的杂碎到处杀人放火!还有那些不知道哪冒出来的鬼东西…”

“城隍府…不是铁板一块!”林缺沉声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还记得崔珏吗?那个总板着脸,但办差还算公道的黑脸判官?杨为民…或者说楚江王,搞出这么大动静,清洗异己是必然的!崔判官那类真正按规矩办事、有点良心和原则的,现在处境绝对不妙!”

牛犇猛地一拍大腿(又赶紧收力,怕吵到凌霜),眼睛亮了起来:“对啊!崔头儿!那是个真正的好汉子!当年俺在下面当差跑腿,差点被个恶鬼坑死,是他查清真相还了俺公道!他手下那些老兄弟,有不少硬骨头!杨为民那老王八蛋肯定容不下他们!”

“找到他们!”林缺斩钉截铁,“老牛,这事儿只有你能试试!你对城隍府的旧路子和暗号熟!用你最保险的方式联系!告诉他们,崔判官可能被杨为民阴了!想给崔判官讨个说法,想救江城,就来西郊永固工事找我们!记住,小心再小心!”

“包在俺身上!”牛犇胸膛一挺,眼中燃起斗志,“俺老牛别的本事没有,找几个讲义气的兄弟,认路的本事一流!俺这就去!”他看了一眼昏迷的凌霜,又看向林缺苍白的脸,“林老大,你…撑住啊!等俺带人回来!”

“放心,死不了。”林缺扯出一个有些扭曲的笑容。

牛犇点点头,不再废话,转身如同融入阴影的巨熊,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幽深的通道尽头。

牛犇离开后,避难所更加安静。林缺的目光落在凌霜苍白的脸上,眉头紧锁。寒月谷…那是凌霜的宗门,也是她痛苦的根源之一。那个地方,充满了冰冷的算计和背叛。但眼下,这似乎又是一条不得不尝试的险路。

林缺艰难尝试的险路。

林缺艰难地挪到凌霜床边,小心翼翼地拿起她枕边那柄黯淡的青铜短剑。触手冰凉,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灵性。他将剑柄轻轻抵在凌霜冰凉的手心。

“凌霜…凌霜…”林缺低声呼唤,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沙哑和一丝…近乎恳求的意味,“醒醒…我知道这很难…但我们需要寒月谷里…那些还没烂透的人…”

仿佛听到了他的呼唤,凌霜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了几下。她紧闭的眼皮下,眼珠似乎在痛苦地转动。一丝极其微弱的、如同风中残烛的意念波动,艰难地传递出来,带着深入骨髓的抗拒与疲惫:“不…回去…他们…不可信…长老会…勾结…”

“我知道!”林缺握紧了她的手,感觉那纤细的手指冰冷得吓人,“我知道他们不可信!我也知道你恨那个地方!但现在…寒月谷是距离最近、也最有可能拥有对抗幽冥力量传承的宗门!我们需要力量!哪怕只有一丝可能!联系那些…那些和你师父一样…还记得宗门祖训、反对与楚江王勾结的长老!不是为了宗门,是为了江城!为了…你自己!你甘心就这么…看着?”

凌霜的身体猛地一颤!眉心紧蹙,似乎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和挣扎。她师父…那个在宗门倾轧和楚江王势力渗透中郁郁而终、至死都坚守祖训的师父…是她心中最深的痛,也是仅存的温暖。

时间仿佛凝固了。林缺能感觉到凌霜魂核深处那微弱本源在剧烈地波动。她似乎在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对抗着灵魂深处的创伤和对宗门的恐惧。

终于,那冰冷的指尖,极其轻微地、几乎无法察觉地…在林缺的手背上划动了一下。一个极其繁复、散发着微弱寒气的冰晶符文,如同用尽生命刻下,一闪而逝。

林缺精神一振!这是寒月谷最高级别的紧急联络秘符!凌霜用行动回应了他!代价是她闷哼一声,嘴角再次溢出一缕刺目的鲜红,刚刚稳定的气息又变得紊乱起来。

“够了!剩下的交给我!”林缺立刻松开手,不敢再让她消耗。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魂核的剧痛,将自身那点微弱得可怜的魂力,小心翼翼地注入那枚一闪即逝的冰晶符文虚影之中。符文微微一亮,随即化作一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冰线,穿透厚厚的土层和空间阻隔,朝着西北方向——寒月谷的方位——疾射而去!

做完这一切,林缺眼前阵阵发黑,魂核的剧痛让他几乎握不住手中的青铜锚。他靠在弹药箱上剧烈喘息,汗水浸透了后背。

最后,是他自己。

他挣扎着走到那群瑟瑟发抖的幸存者面前。王金贵肥胖的身体缩成一团,昂贵的西装沾满污秽,脸上鼻涕眼泪糊成一团。其他人也多是面无人色。

“诸位,”林缺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压过了远处的混乱声响,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他脸色惨白,气息虚弱,浑身浴血,中山装破破烂烂,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外面的情况,你们看到了。杨为民…不,是披着人皮的恶鬼!他要拿全江城的人命,去填他那狗屁不通的幽冥通道!”

“我们躲在这里,是因为这里暂时还算安全。”林缺的目光扫过一张张惊恐的脸,“但这安全是暂时的!那怪物一旦完全降临,别说这里,整个江城,都得变成鬼域!谁也跑不了!”

“我不是什么救世主,老子就是个收钱办事的穷光蛋道士!”林缺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街头混混般的痞气和豁出去的狠劲,“但现在,钱他妈没用!想活命,得靠我们自己!靠拳头!靠手里的家伙!”

他猛地举起那枚沉重的青铜锚,虽然它死寂无声,但在应急灯惨白的光线下,那古朴的造型和沧桑的气息,莫名透着一股沉重的力量感。

“看到这东西了吗?它能定住那个鬼通道!但老子现在力竭了,驱动不了它!我需要帮手!外面还有活人!还有像你们一样不想死的人!还有那些平时可能坑蒙拐骗、但还有点血性的散修、野道士、小门小派、或者…就是力气大点、胆气壮点的普通人!”

林缺的声音带着煽动性和一种破釜沉舟的感染力:“告诉你们认识的所有还活着、还有胆气的人!不想变成祭品的,不想家破人亡的!到西郊永固工事来!这里有个叫林缺的疯子,在想办法堵那个窟窿!来帮忙!哪怕只是喊两嗓子壮壮胆!搬块石头砸过去也行!人多…力量才他妈大!我们抱成团,才能从阎王爷嘴里抢条活路!**江城,是我们活人的江城!不是他楚江王的猪圈!**”

他的话音在空旷的地下空间回荡,带着一种悲壮的决绝。

王金贵呆呆地看着林缺,看着这个不久前还被他视为江湖骗子的年轻人,此刻浑身浴血、摇摇欲坠,却如同擎着一把破旗的孤勇者。恐惧依旧在,但一丝莫名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血气,似乎被那嘶哑的吼声点燃了。他颤抖着手,掏出了自己那部屏幕碎裂但还能用的卫星电话…

角落里,一个一直沉默寡言、穿着洗得发白道袍、瞎了一只眼的干瘦老头(瞎了一只眼的干瘦老头(一个落魄的民间散修),浑浊的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悄悄捏碎了袖子里一张皱巴巴的黄色符纸…

---

等待,漫长而煎熬。

外面的混乱声似乎更近了。应急灯的光芒忽明忽灭,如同众人心中摇曳的希望。

不知过了多久。

幽深的不知过了多久。

幽深的通道入口处,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如同狸猫落地的脚步声。三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惨白的光线下。他们穿着制式的黑色差服,但都破损不堪,沾满血迹和尘土。为首一人,面皮焦黄,眼神却锐利如鹰,腰间佩着一柄样式古旧、缠绕着黑色锁链的勾魂笔。他身后两人,一个身材敦实,满脸横肉,扛着一把门板似的鬼头刀;另一个面白无须,眼神阴鸷,手中把玩着几枚闪烁着把玩着几枚闪烁着幽光的铜钱。

牛犇庞大的身影几乎紧跟着他们出现,对着林缺用力点了点头,低声道:“林老大,人带到了!这位是崔头儿手下最硬的茬子,老牌勾魂使者,范无救,范七爷!后面是谢必安谢八爷,还有掌刑司的周判官!”

那面皮焦黄的范无救(范七爷)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林缺和他手中的青铜锚,又扫了一眼床上昏迷的凌霜和角落里惊恐的普通人,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浓重的疲惫和一丝审视:“牛犇说你小子在想法子堵那窟窿?还知道崔老大被杨为民那狗贼阴了?就凭你们几个残兵败将,还有这…破铜烂铁?”他毫不客气地指了指林缺手中的锚。

“破铜烂铁?”林缺还没说话,一个阴恻恻、带着金属摩擦般质感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并非来自范无救他们!

众人悚然一惊!只见角落里阴影蠕动,一个佝偻的身影如同从墙壁里渗了出来。这人穿着一身油腻发亮的破烂长衫,头发乱如鸡窝,脸上皱纹深得能夹死苍蝇,最显眼的是他拄着一根黝黑锃亮的金属拐杖,右手…赫然是一只闪烁着冰冷寒光的精铁义肢!他那只完好的眼睛浑浊不堪,此刻却死死浑浊不堪,此刻却死死盯着林缺手中的青铜锚,闪烁着难以置信的贪婪与震撼!

“玄…玄天镇海锚?!虽然是劣化残破版…但…但这玩意儿居然真还存世?”他声音颤抖,如同?”他声音颤抖,如同抚摸情人的肌肤,“小子!你从哪搞来的这上古天庭制式的宝贝?!这他妈是能定住一方小世界的基石!有它在…有一线生机!一线生机啊!”

这古怪老头的出现,让范无救等阴差瞬间戒备,鬼头刀和勾魂笔同时指向他!

“周瘸子?你这老棺材瓤子居然还没死?”牛犇惊讶道,显然认识此人。这周瘸子是个亦正亦邪、在江城民间修行界混迹多年的老油条,眼力和见识极其毒辣。

就在这时,避难所内的温度毫无征兆地骤降!一片晶莹剔透、边缘锋利的六角冰晶,如同穿越虚空般,悄无声息地悬浮在凌霜床前,散发出清冷孤高的气息。冰晶中,一个模糊不清、却透着无尽威严与冰冷的女子虚影一闪而逝,只留下一道断断续续、如同寒冰碎裂的意念:

“寒月…有变…阻…力大…三长老…携…冰魄卫…将至…慎…待…”

凌霜的身体似乎感应到了这同源的气息,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再次溢出鲜血。

冰晶消散。寒月谷的回应来了,带着巨大的阻力和未知的变数,但终究…有援兵!

几乎同时,入口处传来一阵嘈杂。在牛犇手下一个小妖(一只瑟瑟发抖的黄皮子精)的带领下,十几道身影有些狼狈地冲了进来。他们穿着各异,有道袍有僧衣有便服,武器五花八门,符箓、桃木剑、开光的菜刀…甚至有个壮光的菜刀…甚至有个壮汉扛着一根粗大的消防斧!个个面带惊惶,气息驳杂,显然都是被林缺之前的话和王金贵等人的消息吸引来的民间散修和觉醒者。

“就…就是这里?”

“哪位是林大师?”

“真…真能挡住那怪物?”

“妈呀…阴差?还有…那是寒月谷的冰晶传讯?”

“周…周老?您也在?”

小小的避难所,瞬间变得拥挤不堪。残存的城隍府精锐阴差(崔珏旧部)、来历神秘嘴臭但识货的周瘸子、寒月谷即将到来的未知援兵(带着内部阻力)、一群乌合之众般的民间散修和觉醒者,以及几个战战兢兢的普通人…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中央那个靠在弹药箱上、脸色惨白如纸、浑身浴血、却死死攥着一枚古朴青铜锚的青年身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怀疑、审视、恐惧、绝望、一丝微弱的希望…各种情绪在狭小的空间里交织碰撞。

林缺深吸一口气,强忍着魂核撕裂般的剧痛和几乎要瘫软的身体,扶着弹药箱,一点一点,艰难地站了起来。他沾满血污和灰尘的背脊挺得笔直,目光扫过眼前这形形色色、临时拼凑起来的“杂牌军”。

他咧开嘴,露出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异常疲惫却又无比桀骜的笑容,声音嘶哑,却如同重锤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重锤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人齐了?好!”

“时间不多,废话少说!”

“想活命的…听我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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