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顺着熊泽眼角流下,他好想抱抱怀中的佳人。
可无论他怎么努力,梦境终究是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佳人变得模糊不清。
身体一轻,晕倒过去。
......
熊泽惊醒后,捂着脑袋,努力回想刚刚梦中发生的一切。
那个模糊的身影,仿佛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可他怎么也想不起她的名字和模样。
眼前的方见月温柔地为他擦去泪水,现实与梦境的交织让他感到一阵眩晕。
“我好像记起了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会把她忘了呢?她还在等我!”
熊泽的额头上布满冷汗,胸口剧烈起伏,肩膀微微颤抖。
他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无声滑落,最终化作一声低沉的呜咽。
那哭声里夹杂着无尽的痛苦与孤独,像是从心底深处撕裂而出。
吓得方见月将熊泽抱进怀中,低着头像哄婴孩的母亲一样安慰他。
等熊泽哭声渐渐停止,方见月才松开,小手拍打他的后背,帮他顺顺气。
“亲爱的,你还好吗?”
“月月,谢谢你,我好多了。”
熊泽沙哑的嗓音让方见月很揪心,起身穿衣服准备为熊泽倒杯温水润润喉咙。
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方见月透过窗帘看到外面明月高悬。
此刻夜色正浓,她奇怪现在会有谁给她打电话。
方见月拿起手机,看到来电人是柳怀慕,她立马接通电话。
“妈妈...”
“喂!小月啊,我是你张叔叔,现在你和熊泽立刻来悦来宾馆顶楼。现在是四点二十八分,一个小时后我还看不到你们,柳怀慕就得死。记住,别报警,否则我现在就把她推下去。”
嘟嘟嘟...
张强不等方见月回复,挂断电话并将手机从顶楼扔下去摔碎。
张强低头看着怀中奄奄一息的柳怀慕,他伸出舌头舔舐嘴角,抽出折叠刀在她柔嫩的肌肤上留下一道血痕。
......
手机掉落在地,方见月手指微微颤抖,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张强的声音。
张强的言语徘徊在方见月脑海之中,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刺入她的心脏。
她的眼神空洞,嘴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僵在原地。
直到熊泽伸手抚摸她的肩膀才将她唤醒,回过神来的方见月揽着熊泽的腰肢,将刚刚张强说的那番话告诉熊泽。
熊泽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张强既然愿意谈判,说明他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只要他们能稳住张强,事情就还有转机。
他紧紧握住方见月的手,低声说道:“月月,别怕,我们还有机会。”
两人不再耽搁时间,赶紧穿好衣服,出门打车去悦来宾馆。
上车后,熊泽拨打了刘非的电话,把柳怀慕被劫持的事情告诉刘非,并跟他商定好计划。
首先由熊泽和方见月出面稳定张强的情绪,如果两人能跟张强谈拢是最好的。
如果不行,刘非就不得不采取最后手段,安排人员随时在附近制高点等待命令。
挂断电话,熊泽心情非常糟糕。
在他上门拜会柳怀慕前,方见月便告诉过他关于柳怀慕和张强的关系,还叮嘱他不要在柳怀慕面前谈及张强,不然会让柳怀慕不高兴。
按照方见月的描述,张强可以说是个老好人。
他性格软弱,只要柳怀慕一发飙,他立马跪在地上求原谅也是常有的事情。
现在张强能干出劫持柳怀慕的事情,肯定是受到极大的刺激。
熊泽很想知道柳怀慕到底对张强干了什么?能把他逼到死角,不惜以命换命的方式对付柳怀慕。
他又想起雷鸣明提醒他柳怀慕可不好相处,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的嘱托。
当时的熊泽还年轻,不知道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好价格。
熊泽明白这个道理,现在轮到他来付钱了。
总不能当你害怕付出代价时才说是对方主动的,急于撇清关系。
熊泽既然决定跟方见月白头偕老,那么她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他肯定要管到底的。
方见月坐在熊泽身边,看着车窗外渐渐苏醒的城市,回想小时候与柳怀慕的点点滴滴。
小时候柳怀慕为她梳头的温柔,与她争吵时的歇斯底里,以及她独自一人时的落寞。
方见月从未想过,一直以来强势无比的柳怀慕会陷入绝境,而且是被她认为很好相处的张强“逼的”。
“会没事的,一切交给我。”
熊泽紧紧握住方见月的手,坚定的眼神让方她安心不少。
方见月将头轻轻靠在熊泽肩膀上,心中自责自己就是个灾星。
从小到大在她身边的人或多或少会经历不好的事情,特别是方从雄和柳怀慕,他们前半生陷在漩涡中无法自拔。
现在好不容易挣扎出来,柳怀慕又出了这种事情。
“月月,这些事情并不是因为你才发生的,就算没有你,以他们的性格,终究会有这种结果。如果你这叫灾星的话,那我更是灾星。咱们两个灾星在一起,还真是天生一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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