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芙拉薇娅在洛根的怀中缓缓睁开眼睛。
她捂着脑袋挣扎着从洛根怀中起身,看向堆在一旁的灵材没有丢失,松了口气。
洛根起身揽住她的腰肢,心疼道:“芙拉薇娅,你好些了吗?”
“我还好...就是以后千万别提“那个人”,我心脏受不了。”
“我不提了,不提了。”
正当他们又开始打情骂俏时,小憨恰好醒来,朝腻歪在一起的他们喷出一口热气。
洛根见小憨醒了,赶紧催促它快点把事情办完,不然到时候大家都得挨熊泽的骂。
小憨这才不情不愿地抓起灵材放在龟壳上,洛根和芙拉薇娅一左一右的护着它,飞向远处山顶的巨大铁柱。
......
潭州市灵界调查局为文仙卜安排的客房内,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留一丝缝隙漏进微弱的光线。
文虚子推开门走进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书桌上开机键一直闪烁不停的电脑,以及还剩小半瓶的快乐水。
他顺着房间布局看向床铺,只见文仙卜毫无形象地趴在床上,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双腿还时不时无意识地蹬一下。
文虚子眉头一皱,悄悄走到床边,抬起脚就朝着文仙卜的屁股踹了过去。
“啪!”
趴在床上的文仙卜像是早有预料,身子灵活得像条泥鳅一扭,精准地躲开了文虚子的偷袭。
接着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床上坐起来。
直到文仙卜看清站在床前的是文虚子,她才瞬间清醒,眼睛瞪得溜圆,像是见到了鬼一样“嗖”地从床上跳到地板上,光着脚围着文虚子转了一圈又一圈。
“师父?你怎么穿成这样了?平时你不都是穿道袍或者短衫吗?你这中山装也太正式了吧,跟你以前的风格完全不一样啊!”
文虚子被她转得头晕,抬手按住她的脑袋,一把将她按到书桌前的椅子上坐好。
“坐好别乱动,以后我就穿这身了,你要习惯。”
“为什么呀?” 文仙卜扒拉着他按在自己头上的手,好奇地追问,“你以前从来没穿过中山装,怎么突然就换风格了?”
文虚子收回手,拉过旁边一把椅子在她身边坐下,抚摸着中山装的纽扣,眼神渐渐变得悠远。
“我以前也是穿这身衣服的,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不得不脱下它回到云梦山重新穿上道袍,这一晃就是几十年。”
“以前的事?”
文仙卜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身子往前凑了凑,满脸期待的看向一直不愿对她提及往事的文虚子。
“师父,你之前都不肯告诉我你以前的事情。你今天必须讲清楚,你年轻的时做了哪些事情?以及...为什么要回云梦山?”
文虚子看着文仙卜眼中闪烁的好奇光芒,轻轻叹了口气。
随着年岁增长,他越来越不愿回忆过去,因为那些尘封的往事里,既有热血与荣光,也有遗憾与伤痛。
但看着文仙卜期盼的眼神,他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打算把自己的一切过往告诉她。
“上世纪四十年代中期,你师祖羽化后,我接过云梦山一脉掌门人之位为他守孝不到一年,听闻山下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局面又被破坏了。我本着为天下苍生着想的理念,纠集一群和我有着同样理念的正...传统派年轻守门人下山试图调和两方矛盾,还百姓一个安宁。结果......”
文虚子说到这里,再次想起自己和伙伴们因为离开红尘日久,被叛徒们耍的团团转时,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一片。
“......当时我们被叛徒们和他们暗地里招募的堕落守门人严加看管起来,还是多亏了组织付出极大的代价,帮助我们“逃”到了东北。我们在组织和宋前辈等一众红尘派守门人的感化下加入组织,并跟随部队参与接下来的几场大战。”
文仙卜看着眼前令她有点陌生的师父,失声道:“师父,也就是说你...你其实根本不是什么遵循守旧的老古董,而是...”
文仙卜欲言又止,实在不敢相信文虚子年轻时竟然比她还要更开明、更勇敢、也更有包容心。
“你以为师父天生就是一个死板的、不懂的变通的人吗?”文虚子抬手压下文仙卜翘起的头发,微微一笑,“师父也年轻过啊!”
“那...那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愿意放下一切荣誉与雄心,回到云梦山过着清贫的生活?”
“嘿!你以为我在山下过的日子就很好吗?那时候大家都穷,我们也就比普通百姓每餐能多半碗饭,根本比不上如今你们所享受到的一切。”
文虚子嘴上说着自己和伙伴们如何如何困苦,但他的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消散,仿佛那段艰难岁月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什么。
“......我跟小彤最后因为理念不合,从此再也没有相见。后来的故事你也就知道了,我回到了你师祖留下的几间瓦房,打算了却残生,哪想到后来能遇见你这么一位“混世大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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