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虚子前辈带领罗浮山一脉的掌门赵摄前辈抱着李师兄的骨灰,找到了诸葛无极前辈,他们在表明来意后,灵虞议会和灵界调查总局这才知道广南东省居然发生了如此骇人听闻的惨剧,接下来...”
“雨晴!别说了。”
陈子凡打断许雨晴的发言,他感觉自己手中捧着的《红尘生存指南》不再是一本简单的书册,而是一份指着他们鼻子骂的“罪状”。
许雨晴决定向陈子凡讲述《李公明案》时,就已经猜到了他如今的反应,所以她立刻闭上嘴巴,默默抱着他因愤怒而颤抖不止的身躯。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就解释的通了...”陈子凡抬头仰望新房洁白的吊顶,想起自己的某位前辈,“难怪谭前辈只当了一年金鼎守门人就碎鼎重修了,原来他根本不是给比他更出色的吴前辈让位,而是被《李公明案》牵连到了。”
“是的!《李公明案》在传统派守门人中引起轩然大波,灵虞议会为了平息事态,将整个广南东省灵界调查局从上到下“清洗”了一遍。其实这事情跟谭前辈没关系,但很可惜,他成了不得不牺牲的投名状。
而广南东省见灵虞议会居然为此主动“牺牲”掉一名合格的金鼎守门人,便无法再以“守门人不得参与红尘事务”这一铁律抵挡灵虞议会加入联合调查。自此之后,凡是有关守门人、灵物和怨念体的事件,不论真假,必须得到灵虞议会和灵界调查局的准许,才能进行调查处理。”
陈子凡听完《李公明案》前后发展处理,僵硬的脸庞贴在许雨晴的脸蛋上,惆怅道:“要是放在以前,有人说普通人能毁掉一名金鼎守门人,我绝对会认为他疯了。而现在...”
陈子凡目光看向附在特别篇最后面的判决书上,那三个被判死刑立即执行的名字就像三个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
两人沉默着相拥直到许雨晴转动了一下身体,陈子凡的目光才从判决书上移开。
“雨晴,为什么李师兄不反抗,他明明是银...”
“因为我们是守门人!”许雨晴抬头对上陈子凡疑惑不解的眼神,“因为我们是守护众生的守门人!从华虞开始,除去自甘堕落的守门人,我们一直被教导要求遵守不能对非灵物、非怨念体的生物使用灵鼎、符咒、灵器等一切只属于守门人的力量。”
“......难怪李师兄到死都没怎么反抗,他真的把这些信条当成自己必须遵守的准则...他、他怎么这么傻?这么天真?”
陈子凡不知道该如何正确的评价李公明这位“标准”的守门人,如果自己遭受了他那样的冤屈,肯定会将想打死他、并把他钉在柱子上的人从物质世界彻底抹除掉。
许雨晴仿佛猜到陈子凡心中所想,抱紧他说道:“以后不会再有李师兄那样的惨剧了,因为自他之后,灵界调查局就在每个传统派祖地外围布设了暗岗。只要我们一下山,立马就会被他们“抓到”附近的灵界调查局进行相关培训。”
“哈哈,我还以为是怕你们和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然后造成一系列“闹剧”才专门派人在山下等你们呢?”
“你还真信啊?你算算一处传统派的祖地就至少需要三十多人轮班值守,这些人的工资、补贴、福利不要钱啊?谁会没事找事多花一笔钱,养着可能一辈子都用不到几次的岗位呢?”
“......我记得阿叻跟我说过,这种情况叫什么...个人犯错,社会买单。”
许雨晴抬手摸了摸陈子凡的头,称赞道:“没错!打破基本共识而因此受益的除了当事人,剩下的所有人都是输家。”
陈子凡结合自己这几年在社会上打拼赚来的经验,对许雨晴的论点非常认同。
他回想自己自从接替战死于荆湖北省的梁潮生成为金鼎守门人以来,自己应对怨念体的次数一年高过一年。
“感觉就像有人在刻意制造怨念体一样,可是现在神州早就没有堕落守门人生存的土壤了。再说了,莉亚小姐才刚刚苏醒,应该不是她干的...”
陈子凡将错误答案一一排除,始终找不到使怨念体“诞生频率”加快的罪魁祸首。
“子凡,所以你也别再去怪罗浮山一脉的守门人之前对你态度那么差了。当初你能站在人家殿门前,还多亏了赵摄前辈脾气好。要是换了其他人,你连口热水都喝不到。”
“嗯!我知道了。”
陈子凡放开许雨晴,收好她的日记本和《红尘生存指南》,再次询问她和传统派守门人现在是怎么看待《李公明案》。
“我的心情很复杂,说不出来。不过...”许雨晴拉住起身的陈子凡,指着她身旁的位置,“我再告诉你,文前辈在李师兄葬礼上,跟赵摄前辈、我师父和印空大师说的一番话。”
陈子凡乖乖坐回许雨晴身边,拱手道:“愿闻其详!”
“我记得,师父跟我和各位师兄师姐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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