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整,熊泽一行人吃完早饭,在老宅大门口坐上柳兴国安排的专车前往上柳村遗址。
李善作为唯二陪同过柳兴国办理祖坟搬迁仪式的老员工,当仁不让的成为众人的向导,带领柳兴国最信任的一批人和私人医疗团队,与他们一同前往上柳村。
“姑爷,一会你们到了村门口,先对着村口那棵老柳树拜三拜再进去。”
熊泽从李善口中又听到了一个上柳村的传闻,追问道: “哦?居然还有这么一个习俗?叔公是听谁说的。”
李善看了一眼方见月,在得到她的点头后,告诉熊泽他的经历。
“也不是听谁说的,当初我跟董事长还有老薛来上柳村时,村里的老人让我们这些没有柳氏血脉,或者不是柳氏族人伴侣的外乡人进入村庄前,对上柳村的守护神表达敬意才能进入。”
“守护神?叔公能展开讲讲吗?”
“当然可以,我记得老薛,就是薛司机的爸爸问过村里的老人,那守护神...”
熊泽和方见月跟随李善的“脚步”,穿越历史长河,来到当初举办祭祖和搬迁祖坟仪式前的上柳村。
......
薛卫国一脚油门下去,小轿车引擎发出垂死般的嘶吼,沾满泥浆的后轮轮胎在坑底空转,甩出的泥点噼里啪啦砸在后挡风玻璃上,杂乱的声音让本就心情烦闷的柳兴国更加郁闷透顶。
上个星期,他的厂里发生生产事故,柳兴国正忙着面对安全检查和慰问受伤者家属,老家便传来要集体搬迁的消息。
所以他又不得不暂时放下手中的工作,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参加祭祖和迁坟仪式。
“小李,你和我下去推车。”
柳兴国拍了拍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李善,两人一同下车来到汽车尾部,配合薛卫国,终于摆脱了泥潭的束缚。
代价便是两人身上裹着一层泥浆,要是薛卫国指着这两位“泥人”跟厂里的职工说,这两位是他们的厂长和厂长秘书,怕是要被他们笑话死。
李善把毛巾打湿,举手伸到柳兴国的脸上说道:“厂长,我给您擦擦。”
“谢谢,我自己来就行。”
柳兴国接过李善手中的毛巾,把粘在头发和脸上的泥浆擦掉,再换了身衣服,勉强恢复人样。
接下来的路程,薛卫国比之前小心谨慎多了,在比平常多花费了一个小时,三人终于看到那棵高达二十米的柳树。
柳树树梢绑着崭新的红绸子,底下坐着一位瘦老头。
他看到车上下来的人是柳兴国,放下手中的烟杆子立刻迎了上去。
“车不能开进村,统一停到大柳树旁边空地上!你是...是喜娃家的小子回来了吗?这脸跟喜娃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太像了。”
柳兴国看着老头布满沟壑的脸庞,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在他叫出自己父亲的小名后,那股来自血脉深处的亲近感油然而生。
他握住老头的手,询问道:“您是...”
“我算是你爷爷的堂兄弟,你应该喊我一声叔公。”
“叔公好,我这次回来是为了我爷爷和奶奶的坟墓搬迁事情。”
柳兴国说到这里,老头拿着烟杆轻轻敲了一下他的手臂,责骂道:“臭小子,还记得这里有你爷爷和奶奶啊?自从你爹娘走后,你都多少年没回来参加拜谱祭祖仪式了。你还有那个二蛋家的闺女,还有...”
老头罗列了一大串离开上柳村后就极少回来的人,柳兴国连连点头道歉,嘴角不自觉的翘起,像是很享受被他责骂的感觉。
老头发泄完内心对这些“不孝子孙”的怒火,在看到柳兴国那张熟悉的容貌后,眼角泛起泪花,背过身偷偷抹了一把眼泪。
“唉!我一个快入土的老头对你发火实在不应该。可怜的娃,你父母走的早。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
柳兴国被老头说的话感动到差点落泪,他倔强的说自己不辛苦,让李善从汽车后备箱拿出一件大衣,亲自披在老头身上。
老头摸着崭新的大衣,感谢柳兴国的礼物,目光看向站在他身后的李善和薛卫国问道:“囊娃,这些是...”
“哦,叔公,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是来帮我的。”
“叔公好,我是李善(薛卫国)。”
两人依次上前与老头握手问好,老头微微点头,感谢他们来帮柳兴国。
“对了,囊娃你先去祠堂,这两位朋友在原地等我一下,在我回来之前,千万别越过大柳树啊!”
老头丢下满头雾水的三人,跑回村子里。
柳兴国本想等老头回来再跟李善和薛卫国一起进去,但他在两人的劝说下,他先一步进入上柳村,按照模糊的记忆前往祠堂。
剩下的两人没有等太久,老头拿了六炷香和两根红布条回来。
他让两人扎好红布条,然后拿着点燃的香对大柳树拜三下就可以进去了。
两人以为这是上柳村的某种习俗,没有多问,直接按照老头的指示把红布条扎在手臂上,焚香面向大柳树俯身拜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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