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倾情跪坐在凌乱的床单上,浴巾滑落大半也浑然不觉,她伸手死死攥住袁栩文的手腕,眼底泛起水光,声音带着撒娇时特有的软糯。
“宝宝,那就是学弟开的玩笑话,我根本没搭理他!你知道的,我人缘好,很多人都对我有幻想,但我心里只有你...”
袁栩文抽回手,起身背对着她套上衬衫。
每一粒纽扣都被他扣得严丝合缝,仿佛要将破碎的心和感情都锁进胸腔。
“够了!我不想听你的狡辩!我不管你之前交过多少男友,但你不应该在跟我谈恋爱期间,还跟别的男人保持“不清不楚”的关系。”
万倾情听到袁栩文的指责,踉跄着扑过来抱住他的腰,滚烫的脸颊贴在他后背,声音破碎的不成样子。
“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逗他们玩而已,真的没有跟他们发生过实质性的关系。我...”
袁栩文扯下万倾情的手,力道大得让她直接跌坐在床上,他抓起床头柜上的房卡甩在她腿边,卡面划过她大腿内侧,留下一道红痕。
“穿好你的衣服,给我滚!”
他弯腰捡起她散落的毛衣,团成一团砸在床头。
“房钱我付的,现在这间房我说了算,带着你的东西,离开我的视线。”
袁栩文转身时,瞥见床头未拆封的小气球包装,突然感觉心脏疼的厉害,要不是一股执念撑着他,他怕是会立刻晕倒。
万倾情看着袁栩文绝情的背影,口中爆发出尖锐的哭喊声,抓起枕头砸向他的后脑勺。
“袁栩文,你混蛋!你就是不爱我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然后故意找借口把我一脚踹开?”
枕头在袁栩文脚边炸开,羽绒四散飘落,与窗外的雪遥呼相应。
他没有回头,而是推着自己的行李箱,伸手去拉房门。
“袁栩文,你以为我离不开你?”
身后再次传来万倾情的声音,只不过这次不复以往的柔情蜜意,而是散发着冰冷彻骨的寒意。
“明天我就发朋友圈官宣新男友,让你看看...”
万倾情话音未落,房门重重撞上墙面,袁栩文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惨白的灯光里,只留下满室狼藉与她的威胁在空调的嗡鸣声里渐渐冷却。
......
正月的庐陵裹着层灰蒙蒙的一层“雾”,袁栩文蜷在老家别墅床上,盯着窗外零星的灯光发呆。
这是他跟万倾情“分手”后第七个无眠夜,枕头边安眠药的铝箔板已被他抠出密密麻麻的孔洞。
屋内仿西式座钟提醒他现在是凌晨三点,他摸出手机,屏幕反射的冷光刺得他眼眸生疼。
万倾情的朋友圈照例在深夜更新,最新动态是九宫格自拍。
照片上,她穿着新烫的羊毛卷,戴着他去年圣诞节送的珍珠耳环,举着红酒杯在暖黄的路灯下浅笑。
配文写着 “生活需要仪式感”,评论区点赞如潮,他们的共同好友在下面留言,夸她过了年又漂亮几分。
其中有一位朋友留言:“学姐今天更美了,真羡慕你男友。”
袁栩文看到他这位他备注涂吴宇的“朋友”,冷笑一声,手指划到万倾情昨天发的倒数第二条朋友圈。
照片上,万倾情穿着一件男士衬衫对着穿衣镜自拍,配文写着“想他的第六天,只好用他的衣服当代餐了。”
袁栩文看到白色衬衫布料上的布料上的银纽扣,突然将手机砸向枕头。
窗外飘来零星的鞭炮声,提醒他春节将至,可屋内里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
月光从雕花窗棂漏进来,洒在桌旁的椅背上,照亮那一件被万倾情扯破的白色衬衫。
那上面同样缝着银纽扣。
外面的路灯逐个熄灭,袁栩文终于昏昏沉沉睡去,梦里全是万倾情在酒店大堂发照片的模样。
等惊醒时,枕巾已被冷汗浸透,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提醒他特别关注的好友发了新的朋友圈或者信息。
打开一看,万倾情又更新了动态,这次是她和她闺蜜在高档餐厅用餐的视频。
袁栩文盯着她涂着樱桃红口红的嘴唇开合,突然冲进卫生间,趴在洗手台上干呕不止。
等他抬起头,看见镜中人眼窝深陷、颧骨突兀、胡子拉碴的模样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
袁栩文晚上来到庐陵市郊区一家知名的农家乐,他的一位好友特意邀请他来这里吃饭。
朋友说是他回来了都不跟大家出去玩耍,一个人天天躲在家里像什么话,告诉他这次要是还不来,以后可别怪他们不认他这个朋友。
袁栩文迫于朋友和亲人的压力,加上他自己也想出来散散心,所以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朋友邀请,前来赴宴。
推开包厢门,撞进袁栩文眼帘的是万倾情身着宝蓝色缎面礼服的身影。
衣服上的珍珠流苏在她弯腰时扫过桌沿,晃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宝宝...”
万倾情眼波流转,腕间的蒂芙尼手链擦过他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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