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业左手按在黄花梨木扶梯上,点头向来到楼梯口迎接他的熊泽致意。
他今年五十出头,身材已明显发福,宽阔的肩膀和厚实的胸膛仍保持着军队训练留下的板正姿态,只是腰腹间堆起了圆润的弧度,把衬衫绷得微微发亮。
脸庞方正,下颌线虽被岁月磨得圆钝,但眉宇间仍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硬朗,显然是军旅生涯刻下的痕迹。
皮肤因常年应酬泛着些酒色红光,额头上横着几道深深的皱纹,发剪得很短,鬓角已见斑白,却仍一丝不苟地梳向脑后,
他下楼时步伐沉稳,不疾不徐,带着一种久居上位者的从容。
“小泽,你说说你多久没来叔叔家吃饭了?还要我跟你阿姨叫你,你才来。”
雷震业伸手搭在熊泽臂膀上,手掌微微用力,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教训。
“叔叔我错了!最近我比较忙,忙到连学校都没怎么去。”
“是吗?叔叔原谅你了”
熊泽低头认错的良好态度得到了雷震业的原谅,他抬头看着紧张不安的方见月,露出和善的笑容。
方见月从柳怀慕口中听过雷震业起家的经历,对他的嗅觉和手段是赞不绝口。
连一向高傲到目中无人的柳怀慕对雷震业也要保持三分尊敬,所以方见月面对他时,心中难免有些忐忑不安。
“雷...叔叔好,我是...”
“小月,我一直把小泽当儿子来看,你是他的妻子,那我们就是一家人。”
雷震业三言两语便打消了方见月内心的不安,客厅内的氛围逐渐热烈起来。
两位家长最关心的永远是孩子们的成绩,当他们得知熊泽和方见月在一模中拿到了全省的前两名,笑的合不拢嘴。
然后坐在他们身边的雷鸣明就遭老罪了,虽然他这次全科及格并且上了学校的光荣榜,但跟另外两位学霸一比较,含金量瞬间拉低,瞬间得到了父母更多的“关怀”。
熊泽不断为雷鸣明解围,并保证在高考前,帮助他达到一本录取线。
“这就算了,鸣明什么水平我还是知道的,他能及格已经出乎我的意料,我和你齐阿姨知足了。儿子,再接再励!”
雷震业掐了掐雷鸣明的脸蛋,拿出一个大红包递给雷鸣明。
雷鸣明按耐住当场拆开的冲动收好红包,转头询问熊泽。
“大哥,我前天给你发消息的时候你有看新闻或者直播吗?我跟其他同学在食堂看到金陵市疏散全体市民可震惊了,特别是当晚有许多人目击金陵市上空有那么一瞬间出现太阳,班级群里到现在都在聊相关话题。”
熊泽心中大呼不妙,事后他光顾着与虞有荣等人对接,忘记回雷鸣明的消息了。
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时,雷震业咳嗽两声,为他解围。
“咳咳...鸣明,你去我们房间拿你妈妈放在床头柜上的盒子下来。”
“好的,我这就去。”
等雷鸣明上楼后,雷震业询问熊泽能否单独聊聊。
熊泽点头答应,跟随雷震业去二楼书房。
......
雷震业打开房门,熊泽先他一步进入书房,打量起来。
一张宽大的胡桃木书桌稳居书房中央,桌面干净整洁光滑如镜,边缘棱角分明,这些细节透露出雷震业依然保持着在军队中的作风。
桌面上摆放着商业文件和一些军事书籍,左手边是一尊青铜铸就的“千里马”雕塑,右手边放着一副相框。
雷震业关门锁上,并没有选择老板椅,而是让熊泽坐在书房一角的小沙发上。
熊泽试探道:“雷叔叔,马上就要到吃晚饭的点了,要说很久吗?”
“要不了多久,我给你看样东西。”
雷震业拿起桌上的相框,轻轻拍去落在上面的灰尘,递给熊泽。
“看看这个。”
他的声音低沉,像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而非命令。
熊泽接过相框,指尖触到冰凉的玻璃,里面是一群穿着军装的年轻人,站在一辆坦克前,笑容灿烂。
阳光刺眼,他们的脸被晒得黝黑,却掩不住那股蓬勃的锐气。
最中间的那位眉眼凌厉,嘴角带着一丝桀骜,正是年轻时的孙青。
熊泽快速扫过其他人的脸庞,认出了年轻时的虞有荣,以及站在角落里瘦小的雷震业。
“这...”
“小泽,我曾是一名战士,知道世界的真相。如果我没猜错,你和小月应该是凝鼎守门人,对吧?”
熊泽听到她和方见月的身份被雷震业点破,他的双手猛然抖动,相框差点滑落。
雷震业瞧见熊泽慌乱的模样,哑然失笑:“我就说我家鸣明怎么突然开窍了,原来是你用灵气帮了他一把。我昨晚一晚上没睡,现在却精神多了。小泽,你刚刚在谈话的时候用灵气给我和淑芬“洗筋伐髓”了吧?谢谢!”
熊泽把相框放在小茶几上,点头承认:“雷叔叔,你们帮了我那么多次,我却没什么能报答你的们的,这只不过是我的举手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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