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见月扶着熊泽下车,跟送他们的徐秘书打完招呼回到酒店。
刚进房间,熊泽便脱离方见月的掌控,脚步虚浮地往床边晃,却在快要倒下时微妙地调整了重心,让自己摔得看似狼狈,实则毫发无伤。
“没、没事...我还能喝...”
熊泽大着舌头嘟囔,眼皮半耷拉着,却在方见月转身的瞬间,睫毛缝隙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方见月俯身盯着熊泽,伸手轻轻拨开他额前散落的碎发,指尖在他太阳穴若有若无地蹭了一下。
过了不到一分钟,熊泽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方见月观察到他这微不足道的小细节,会心一笑,知道他在装睡。
“真是的……”
她叹了口气,声音故意放轻,却刚好让熊泽能听见。
“难得我带了白丝和蕾丝睡衣,还想等亲爱的胜利后好好庆祝一下,他却睡的跟头死猪一样,白费我这么多心思了。”
熊泽的听到方见月的话语,呼吸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过了一会,方见月走向浴室,故意没关门,水声哗啦啦响起。
她探出半个身子,湿漉漉的发丝黏在锁骨上,指尖勾着蕾丝睡衣的一角,轻轻晃了晃。
“亲爱的,真的不来吗?”
熊泽本想今晚好好休息一会,但他实在顶不住方见月的诱惑。
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腰子,决定不装了,起身冲进浴室,狠狠地“惩戒”不想让他休息的方见月。
......
云收雨歇,熊泽脱掉方见月腿上被他撕破的白丝,扶起柔弱不堪的她去浴室洗去身上的汗渍。
浴室中,方见月指尖悬在熊泽伤痕上方,指腹小心翼翼的触碰新生的皮肉。
熊泽被她摸的瘙痒难耐,伸手盖住她在自己肩上“作乱”的小手。
方见月心疼道: “疼吗?”
熊泽摇头,水珠顺着发梢滴在她手背上。
浴室灯光把他身上的皮肉照成半透明的贝壳纹路,方见月突然用掌心整个覆上去。
他的体温从新生皮肉边缘渗过来,比别处更烫。
“亲爱的,我不管灵虞议会最终的结果,我要成为真正的守门人!”
熊泽听到方见月的决心,转身与她对视,水珠从发梢甩出一道弧线,在瓷砖上砸出细碎的声响。
浴室里的雾气凝在方见月的睫毛上,可她的眼神却异常清晰,就像暴风雨夜里的灯塔,亮得让熊泽胸口发烫。
方见月胸膛紧紧贴着熊泽的后背,脑袋靠着他的肩上,鼻尖几乎蹭到他下巴上新刮的胡茬,贴着他的耳朵郑重道。
“亲爱的,听清楚!无论如何,我想成为可以自由穿梭灵界的守门人,能与你一起面对敌人,而不是只能躲在后面...”
方见月面对熊泽平静的眼神越说越心虚,最后她到底说了什么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熊泽低笑出声,伸头抵住她的额头,热水顺着两人紧贴的鼻梁汇成一道温热的溪流。
浴室镜上的雾气终于承受不住重量,滑落下一道清晰的水痕。
......
第二天清晨,熊泽和方见月吃完早点,向宋红湘等人告别,率先返回洪州市。
他们还要在袁州市处理鬼王大战造成的后续影响,一时半会还回不了家。
回城高速上,熊泽摇下车窗,呼啸的风灌了进来,吹散他的思绪。
随着辫子鬼王逐渐被消化,属于金旭阳的记忆逐渐充斥他的脑海。
“原来辫子鬼王和散发鬼王都来自金旭阳,他当时为了解决江南西省的危机,把同属于江南西省守门人的鼎给“吞掉”,这样他就有足够的灵气吞噬跑到人间的灵物和四处作乱的怨念体。
就像他所预料到的那样,江南西省的灵脉一时之间根本承受不住如此之多沾染人间气息的灵物和怨念体,他不得不使用下策,引爆了所有人的鼎。
之后金旭阳与江南西省的灵脉合而为一,以自身为鼎,炼化掉爆炸中残余的怨念。但他没想到这股怨念纠缠上他,把他变成了灵物。他在还有自我意识之前,把自己的灵魂撕成两半,变成了辫子鬼王和散发鬼王,减少了明月娘娘的压力...唔...”
熊泽蜷在后座上,手指深深插进发间,冷汗顺着太阳穴滑到下巴,在下颌线悬了片刻,最终砸在真皮座椅上,留下深色的圆点。
坐在他身旁的方见月看到熊泽痛苦的模样,侧身将他拥入怀中。
她的手臂环住他紧绷的肩背,掌心贴在他后心,传递她的温度。
司机通过后视镜发现熊泽不舒服,把车停到应急车道打开双闪,他下车摆好警示标识后,急忙联系最近的医院。
坐在车内的熊泽感到自己正在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缓慢地撕开,不是剧痛,而是一种令人窒息的、绵长的剥离感,仿佛有人用钝刀沿着他的脊椎缓缓剖开,将他的意识一分为二。
熊泽体验了一把金旭阳的痛苦,随着记忆深入,撕裂感越来越清晰,现在他甚至能分辨出两个念头在脑内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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