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泽缓缓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中,“方见月”正拿着一块鸳鸯手帕,温柔地擦拭他的额头。
那块鸳鸯手帕是方见月亲手缝制的,她本想绣一对恩爱的鸳鸯,却因手艺不精,绣成了两只歪歪扭扭的“野鸭”。
熊泽第一次看到时,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喘不过气来。
方见月后来为了“报复”熊泽,每次当两人运动后,她便会拿出这块手帕帮熊泽擦汗。
如果熊泽再笑,方见月直接找到借口,强迫他再开一场,直到他再也不敢笑话为止。
“亲爱的,你好受点了吗?”
“方见月”的眼神温柔似水,唇角微微扬起,却又藏着一丝心疼。
“别!请明月娘娘不要再顶着我妻子的脸出现在我面前,你不是她,何必扮成他的样子。”
熊泽打掉“方见月”手中的手帕,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怎么用力都起不来。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眼前的方见月容貌变换,变回了明月娘娘的模样,看着熊泽的眼神依然跟之前一样,不带任何敌意。
“明月娘娘,你虽然模仿了月月的容貌和身材,但这块手帕上绣的是正儿八经的鸳鸯,不是野鸭。”
“......现在的女子连女红都做不好吗?这还怎么相夫教子?”
明月娘娘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败在这点小事上,身体前倾,不打算装下去,准备直接霸王硬上弓。
“明月娘娘,我不是张泽风,我是熊泽!”
在熊泽差点要对不起方见月,喊出张泽风的名字,成功阻止了明月娘娘想和他融为一体的想法。
“你就是张泽风,你是我的夫君,你身上的气息与他一模一样,我绝不会认错。”
明月娘娘的情绪瞬间崩溃,她紧紧抱住熊泽,将脸埋在他的胸口,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气息。
那熟悉的味道,与她记忆深处的张泽风一模一样。
熊泽也不知道为何明月娘娘这么笃定自己是张泽风,他可不信什么转世说法。
他挺起胸膛,加快体内灵气运转的速度,想脱离明月娘娘的掌控。
“不要走!夫君,不要走。”
明月娘娘哭喊出声,双手紧紧抓住熊泽的肩膀。
熊泽想起梦中的最后一幕画面,再配上明月娘娘撕心裂肺的哭声,心头一软,放弃挣扎,任由明月娘娘趴在自己身上哭泣。
等明月娘娘哭声渐渐变小,熊泽这才直起上半身,看向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娇柔美人。
“明月娘娘,为何你会认为我是张泽风,我跟他长的也不像啊?”
“我在这间木屋外设置了禁制,只有我跟夫君才能进入屋内,如果你不是夫君的转世,你是进不来的。”
明月娘娘的手指微微颤抖,缓缓抬起,指尖轻轻触碰到熊泽的脸颊,温热的触感让她心头一颤。
她的手掌贴在他的肌肤上,感受着熊泽的温度。
“夫君,虽然你的容貌变了,不再是之前的模样,但你的灵魂不会改变,你是他的转世。虽然你这一世有了别的女人,但没关系的,我一点也介意,我可以做妾的。”
熊泽看着眼前甘愿做“妾室”的明月娘娘,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她的美貌与深情,任谁都动心,但他很快压下心中的杂念,缓缓抚摸明月娘娘的手背,在她的期待的目光中坚定地摇了摇头,拒绝了她的提议。
“为什么?我才是你真正的结发妻子,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才能接受我。”
明月娘娘体内磅礴的灵气爆发出来,打的熊泽措不及防,他强行忍住喉中的鲜血,再次推开压在身上的明月娘娘。
“抱歉,根据神州的婚姻法,每人只有一位合法配偶。张泽风在七百年前就死了,他...”
熊泽忽然想到什么,低着头陷入沉思,全然不顾明月娘娘在他身旁抽泣到无法维持自身灵体存在。
“该死的,我说我怎么会被明月娘娘惦记上,原来是你搞的鬼。”
熊泽脑海中张泽风的样貌慢慢与一位藏匿在脑海深处的身影重合,虽然对方的脸上已失去往日的光泽和血色,但五官大体不变,依稀可以辨认出他原来的样貌。
想到此处,熊泽怒吼道: “将军!不,张泽风,守候你一生的女人就在你面前!你躲了一辈子,现在还在躲吗?从我身体里出来!”
明月娘娘被熊泽为的怒吼吓得停止哭泣,她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说话的意思是什么?
“MD!出来!老子被迫看了你又臭又长的一生,我还没找你要精神损失费,你现在赖在我体内到底几个意思。”
熊泽越说越气,急的他差点自残逼迫张泽风现身。
就在熊泽怒不可遏之际,他的脑海中响起一道沙哑而熟悉的声音:“现在的后辈脾气这么差的吗?熊泽,你能成为金鼎可多亏了我啊!”
紧接着,金鼎从他体内缓缓飘出化作一道金光,凝聚成张泽风的模样。
张泽风轻轻抱起震惊的明月娘娘,眼中满是温柔与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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