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正猛地站起身,双眼通红,胸膛剧烈起伏,手臂像失控的鞭子一样横扫过桌面,桌上的茶杯和战报被无情地甩了出去。
纸张在空中飞舞,杯子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整个大堂仿佛在那一刻陷入了混乱,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压抑与愤怒。
“大都督,薛显想方设法的解救张天师,是...”
“邓将军,我知道不是薛将军的错,我会派人安抚薛将军,我是恨自己无能,害我泽风兄...”
朱文正面对张泽风的灵位缓缓跪下,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抬手捂住脸,指缝间渗出滚烫的泪水。
在场众将士无不动容,他们穿着染血的战甲,肩上都系着白布,发誓一定要守住洪都,早点终结这乱世。
......
陈友谅第二天登上舰船望到城墙上的守军为昨天战死的张泽风披麻戴孝,沉默片刻后,决定鸣金收兵,草草结束了今天的攻势。
随着时间流逝,洪都城内的日子一日比一日更难,于是朱文正派出了千户张子明去向朱元璋求援。
朱元璋得知张泽风战死哀恸不已,把自己关在大帐内半天不出,还是众将士跪在帐外才把他劝出来。
等朱元璋心情平复后,陈子明递上自己对洪都战役的情况和见解。
“陈友谅的兵力虽然强大,但在战斗中阵亡的士兵也不少。如今江水日渐干涸,敌军的巨舰将难以发挥作用,再加上他们的军队长期作战,粮食匮乏。如果我们的援军赶到,必定能够击败他们。”
朱元璋读完,内心由悲转喜,命张子明返回洪都,告诉守城的众将士援军马上就到。
可惜张子明在返回的路上被汉军活捉,然后被押解到城下。
陈友谅要求张子明劝降城内,张子明假意答应之后,到了城下喊出的却是:“大军马上就要来了,你们一定要坚持住!”
陈友谅非常愤怒,于是将其杀死在城下。
这并不影响陈友谅,汉军攻势越来越猛,逼得朱文正为了拖延时间,假意投降陈友谅。
陈友谅听到朱文正归降,加上汉军连日的攻城,损失也很严重,虽然猜忌,但心中还是高兴的,于是给朱文正收拾残军的时间,双方约定好了投降的日子。
到了约定投降的日子,陈友谅来到洪都城下,城门虽立起汉军大旗,但却迟迟不开城门。
陈友谅派人来问,朱文正回道:“自己需要一些准备时间以表诚意。”
陈友谅此时就感觉事情不对,但依旧抱着朱文正能投降的念头,就决定再等等,反正不急于这一点时间。
就这样到了晚上,朱文正还是不开城门投降,陈友谅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可惜为时已晚。
朱文正趁此机会重新修葺城墙,训练城内青壮参与防守,双方又开始长达数日的攻守拉锯战,守军虽伤亡惨重,但依旧屹立不倒,最终坚守了八十五日,拖到了朱元璋来援。
不久之后,朱元璋率领二十万大军与陈友谅在鄱阳湖上展开决战,满足了陈友谅“首战即决战,一战定乾坤”的想法。
大战中陈友谅身中流矢,一代枭雄就以这样滑稽的方式退场,连带着他的陈汉江山也断送了。
......
张泽风不知自己在灵界待多久,每天睁眼醒来便是喝下明月亲手熬制的灵粥,上午在她的帮助下进行康复训练,中午坐在屋外享受人间太阳在灵界投影中释放出的光热直到太阳下山,晚上再接受明月的按摩,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残破不堪的躯体渐渐恢复正常,开始自动吸收灵气来充盈他干涸的银鼎。
身体长久未吸纳灵气,张泽风刚吸一口,瞬间瘫倒在地,与他当初跟师父入门时一样,身体自动排斥灵气。
“恩公!你身体才刚好,不能吸收灵气。”
站在屋外晒衣服的明月把手中的衣服搭在竹竿上,小跑到张泽风身边,将他扶到凳子上坐好。
“明月,我想回家了。有太多人在人间等我,而且我现在特别想知道洪都怎么样了,有没有守住?”
明月听到张泽风的言语,默不作声走回竹竿前继续晾衣服,根本不想回答他的话。
“恩公,是明月怠慢你了,还是...”
明月晾完衣服,猛地回过头来,乌黑的长发在风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眼中燃着两簇怒火,却又隐隐透着一丝委屈。
那双眸子直直地盯着闭上眼睛享受日光浴的张泽风,似要将他看穿,却又在眼底深处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柔情。
“明月,你对我很好,我很享受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刻。可我是守门人,你是灵物,我们...”
“什么人类灵物?我是稀有的人形灵物,你来试试看,我到底和人类哪里不同。”
明月气到银牙都要咬碎,扶起张泽风把他丢在床上,把他的衣服扒得干干净净。
“明月,不可!”
“你昏迷期间都是我给你清理的卫生,我和你都把彼此看光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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