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的瞳孔骤然收缩,全身的力量被激发到极致。
“唯一”核心疯狂旋转,归墟、红尘、源初感悟……所有的一切都在燃烧!
他知道,任何单一的防御或闪避都已无效!
吾我却在这时发出了近乎癫狂的大笑:“就是这样!来吧!都来吧!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他猛地看向陈凡,眼神中传递出一个无比决绝和疯狂的念头!
陈凡瞬间领会——置之死地而后生!
利用这汇聚了多方至高力量的一击,打破某种界限!
两人不再试图防御或逃跑,而是将全部的力量,连同自身的意志与道途,毫无保留地轰向彼此!
不,不是攻击,而是……融合!
以自身为祭品,点燃最绚烂的烟火,去冲击那连“观测者”都无法理解的……可能性!
“以我因果为引!”
“以我唯一为基!”
两人的力量、意志、乃至存在概念,在无数恐怖攻击降临的前一刹那,悍然对撞,却没有毁灭,而是化作一道无法用颜色来形容的、扭曲了所有认知的光芒,冲天而起!
那光芒,既非秩序,也非混乱,既非创造,也非终结……它仿佛是一切规则的悖论,是逻辑的尽头,是连“无”都能重新定义的……
“归墟生死始!”
无法形容颜色的光芒与来自五方的毁灭性能量洪流,轰然对撞!
没有声音,没有爆炸,只有一种绝对的、涵盖一切的“信息冲刷”与“规则覆写”!
整个终末战场的中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抹去,化作一片绝对的“无”,随即又被那悖论之光强行填充进了一种全新的、谁也不理解的临时规则!
所有参与攻击的存在,无论是黄金执政官、哀嚎之主、枯蛊、观测者,还是永饕之喉,都在这一刻失去了对那片区域的感知和干涉能力!
光芒散去。
那片空域,空无一物。 陈凡与吾我,仿佛彻底蒸发,连一丝存在过的痕迹都未曾留下。
战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那光芒最后闪耀时,在无数存在意识中留下的、如同幻觉般的余响,似乎在宣告:变数,并未消失。
它已融入这场终末之战的最深层面,等待着下一次,更加石破天惊的归来!
………………
那片被“归墟生死始”与五大至高力量对撞所湮灭的虚空,并未如常理般缓缓修复,而是维持着一种诡异的“空无”状态。
仿佛宇宙的伤疤,拒绝愈合,也拒绝被任何现有的规则所定义。
黄金执政官的秩序锁链试图探入,却在边缘便悄然崩解;哀嚎之主的悲鸣触须靠近,便如泥牛入海,无声无息;就连枯蛊的衰败光束和永饕之喉贪婪的吸噬,也无法从这片“空无”中汲取到任何东西。它就像一个绝对的概念屏障,隔绝了一切。
“观测者”那清冷的意志反复扫描着这片区域,那毫无情绪的“信息删除”之力,此刻竟也显得有些无力——你无法删除一个已经呈现出“无法被信息描述”状态的存在。
“错误。未知变量。超出‘平衡档案’记录范畴。”
观测者的意志波动中,首次透出了一丝类似“困惑”的涟漪。
祂的存在,就是为了维系某种世外战场的基准平衡,记录一切变量,并在必要时修正。
但陈凡与吾我最后那融合自身一切所化的“归墟之光”,创造了一个祂无法理解、无法归类、更无法修正的“异常点”。
就在这片“空无”成为战场新的焦点,吸引了所有幸存至高存在目光之际——
“嗡……”
一声低沉、古老、仿佛来自时间尽头的钟鸣,毫无征兆地响彻了整个世外战场。
这钟声并不响亮,却带着一种无可抗拒的威严,穿透了一切能量风暴、规则壁垒乃至概念屏障。
钟声所及之处,沸腾的能量为之凝滞,破碎的规则为之肃穆,连那无处不在的杀戮与疯狂意念,都被强行压下。
紧接着,一片无法形容其宏伟与古老的宫阙虚影,自无穷高远的维度缓缓降临。
那宫阙并非实体,而是由无尽的秩序神链、文明史诗、以及某种“既定天命”般的铁则交织而成。
琉璃瓦是凝固的法则,蟠龙柱是时间的刻度,每一片砖石都铭刻着一个世界的兴衰轨迹。
它并非带来光明,而是带来一种绝对的、不容置疑的“结果”。
它是万事的终点,是诸天的归所,是早已书写在命运源头的——终末!
“终末天庭,执掌万界归墟之序。”
一个宏大、淡漠、不带丝毫情感的声音,如同宣判,回荡在每一个生灵的灵魂深处。
仅仅是这声音的响起,就让黄金执政官那样的存在,都不由自主地微微低下了头颅,仿佛觐见真正的主宰。
祂的秩序,在这“终末之序”面前,显得如此稚嫩和片面。
几乎在终末天庭显现的同时,另一股截然相反,却同样古老、深邃的力量,从战场的“下方”——那概念上的“虚无之底”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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