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抖得连号码键都按不准,按错三次才拨通第一个电话,听筒刚贴到耳边,她就急着开口,声音里满是讨好的颤音:
“喂?林倩,我、我,郑淑芬!那95年的事你还记得吗?那些事你要烂肚子里,不要乱说,别忘了你是怎么当上护士长的,还有那两百块钱。”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女声:
“郑姐啊?我不会忘记的?不就是小宇的事吗?他们找过我,我知道他亲妈是东海市的首富,当年就算她倒霉了,我可什么没说,不过当年小丽的事,郑姐是不是你做的。”
“唰” 的一下,郑淑芬后背的冷汗瞬间就冒透了衬衫!
小丽?
当年那个知道点风声、没过多久就 “意外” 落水的护士?
林倩怎么会突然提这个!
她握着听筒的手猛地收紧,指节都泛了白,心脏 “咚咚咚” 狂跳,像要撞破胸膛。
“你、你胡说什么呢!小丽那是自己不小心,跟我有啥关系!”
郑淑芬强装镇定,可声音里的慌乱藏都藏不住,“林倩,咱们现在说的是小宇的事,别扯别的!”
“扯别的?”
林倩在电话那头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讥讽,
“郑姐,当年你塞给我那两百块,说是‘辛苦费’,我心里门儿清是啥意思。这些年我没跟人提过,可你也别忘了,我这护士长的位置,虽说有你帮忙,可我也攥着你的把柄呢。
现在谢清瑶那边都找到我头上了,你说我要是哪天嘴松了......”
“你敢!”
郑淑芬急得声音都变尖了,“林倩,你别忘了,当年你老公赌博欠了钱,是谁帮你还的?
你儿子上学的赞助费,又是谁给你凑的?你要是敢把事说出去,咱们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郑姐,我现在可不怕这个。”
林倩的声音冷了下来,“谢清瑶那边说了,只要我说实话,能给我一大笔钱,还能帮我儿子在省城找个好工作。
你说,我凭啥还帮你守着这个秘密?”
郑淑芬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她知道林倩这是在要挟自己。
可她现在哪有心思跟林倩掰扯这些,只能先服软:
“林倩,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想要啥,你跟我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给你办!别跟谢清瑶掺和到一块儿,她那人不好惹!”
“我想要啥?”
林倩顿了顿,“我也不要啥,就想让你把当年欠我的‘人情’都还了。
下个月我儿子要在省城买房,首付还差五十万,你帮我凑上,这事我就继续帮你瞒着。不然......”
“五十万?”
郑淑芬倒吸一口凉气,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林倩,你这是狮子大开口!我哪有这么多钱啊!”
“那我不管,是你求着我帮你保守秘密,不是我求着你。”
林倩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给你三天时间,凑不齐钱,你就等着谢清瑶找上门吧!”
“嘟嘟嘟......”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郑淑芬握着听筒,手还在不停哆嗦,直到听筒从手里滑落到沙发上,她才像脱了力似的,瘫坐在沙发上。
恐惧像无数只冰冷的虫子,顺着她的毛孔往骨头缝里钻。
林倩不仅知道小宇的事,还知道小丽的事!
现在林倩又被谢清瑶找上了,还狮子大开口要五十万,这哪是要债,这是要把她往死路上逼啊!
她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墙上的挂钟 “滴答滴答” 地走着,每一声都像敲在她的心尖上。
她想起当年推小丽落水后,她整夜整夜睡不着觉,生怕事情败露;现在林倩就像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定哪天就会炸得她粉身碎骨!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郑淑芬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客厅里又开始踱来踱去,“林倩不能留,她知道的太多了!可怎么才能让她闭嘴呢......”
她越想越怕,越想越乱,直到傍晚杨建设从工地回来,她都没缓过神来。
晚饭时,她扒了两口饭就放下了筷子,眼神呆滞地盯着桌子,连杨建设问她怎么了,她都没听见。
夜里,郑淑芬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迷迷糊糊中,她梦见林倩拿着一张纸,站在谢清瑶身边,指着她说:
“谢总,就是她当年换了您的儿子!她还害了小丽!”
谢清瑶脸色冰冷,身后跟着几个穿黑衣服的人,一步步朝她走来,手里还拿着手铐......
“啊!”
郑淑芬猛地从噩梦中惊醒,浑身都是冷汗,心跳得飞快。
她喘着粗气,转头看向身边熟睡的杨建设,推了推他:
“建设,建设,你醒醒!”
杨建设被她推醒,揉了揉眼睛,不耐烦地说:
“大半夜的,咋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睡不着,我害怕......”
郑淑芬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拉着杨建设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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