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古战场的天空被染成诡异的暗紫色,仿佛一块巨大的腐肉悬在头顶,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被摧毁的阵眼处,时空裂缝如狰狞的伤口不断撕裂扩大,裂缝中翻涌着黑雾,隐约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秦歌瘫坐在焦土上,身上的战斗服多处破损,露出一道道狰狞的伤口。量子手环的蓝光忽明忽暗,映照着她苍白如纸的脸,汗水混着灰尘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焦黑的土地上,瞬间蒸发。她颤抖着调出全息投影,那些代表时空稳定值的数据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暴跌,红色的警示符号不断闪烁,仿佛死神的倒计时。
“不行,就算毁掉一处阵眼,邪阵的核心依然在运转!” 秦歌的声音带着绝望的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她用力捶打着地面,碎石硌得手掌生疼,“裂缝已经扩大到临界值,再有半小时,上古邪祟一旦挣脱封印,整个时空都会被吞噬!”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末日景象:城市被黑雾笼罩,人们在恐惧中尖叫,时空扭曲成一团乱麻,一切都将归于虚无。
阿雪捂住肩头的伤口,鲜血透过指缝不断渗出,染红了她的衣袖。银簪在她手中微微发烫,雪莲族的图腾在簪头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她望着裂缝中翻涌的黑雾,那些若隐若现的狰狞面孔让她脊背发凉,双腿止不住地颤抖。“这些气息... 和我在血月教禁地感受到的一模一样,是被镇压千年的邪祟!” 她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想起在血月教禁地的遭遇,那些邪祟的恐怖力量几乎要将她的灵魂撕碎。
远处传来剧烈的气爆声,如惊雷般震耳欲聋。秦越人被一股黑色气浪掀飞,身体在空中翻滚,重重砸在残破的城墙上。坚硬的砖石划破了他的皮肤,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衣,“仁” 字胎记也被染成暗红,仿佛在诉说着他的艰难处境。阁主踏着破碎的虚空走来,黑袍猎猎作响,周身缠绕着浓稠如墨的邪气,所到之处,花草瞬间枯萎,地面裂开一道道缝隙。
“秦越人,你以为毁掉几个阵眼就能阻止我?” 阁主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带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让人不寒而栗。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长生镜的碎片本就该汇聚,唤醒沉睡的邪祟,重塑这个腐朽的世界!” 他的笑声充满了扭曲的**,震得时空都在扭曲,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的邪气凝固。
秦越人强撑着站起身,身体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他抹去嘴角的鲜血,手中银针泛起金色光芒,那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你疯了!那些邪祟一旦出世,生灵涂炭,这就是你想要的新生?”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痛心,想起那些被邪祟伤害的无辜百姓,心中的使命感愈发强烈。
阁主狂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疯狂:“生灵涂炭?不过是旧世界的残渣!只有在邪祟的力量下,才能诞生真正的永恒!” 他双手高举,七块破镜碎片从虚空中浮现,疯狂旋转着注入邪阵。碎片上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紫光,邪阵中爆发出更加强大的力量,时空裂缝扩张的速度明显加快。
秦歌的手环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尖锐的声音在古战场上空回荡。她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不好!阁主正在强行启动邪阵的最终形态,时空裂缝的扩张速度提升了十倍!” 她的手指在全息投影上快速滑动,试图找到解决办法,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阿雪的雪莲蛊突然躁动不安,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疼得她脸色大变,差点昏厥过去。“这样下去,不用等到邪祟挣脱,整个长平就会先被时空乱流绞碎!” 她艰难地说道,每说一个字都要忍受巨大的痛苦。
秦越人望着不断扩大的裂缝,脑海中突然闪过青玄子留下的残卷记载:“只有集齐九块长生镜碎片,以浩然正气为引,才能重新封印邪祟... 可剩余的两块碎片...”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思索。
“我知道!” 秦歌突然抓住秦越人的手臂,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刚刚用量子计算机扫描时空波动时,检测到了碎片的能量反应!它们... 它们在现代社会!” 她的声音中带着兴奋和激动,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阿雪愣住了,脸上写满了震惊和疑惑:“现代社会?可我们怎么穿越?” 她无法想象那个从未见过的时代,心中充满了不安。
秦越人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仿佛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我曾在时空乱流中领悟了一些时空法则,或许... 可以尝试强行穿越。但这太危险了,稍有不慎,就会永远迷失在时空夹缝中。” 他的声音沉重而严肃,深知此行的凶险。
“不行!” 阿雪银簪一横,挡在秦越人面前,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坚定。“你的灵枢九转功还没恢复,强行穿越会要了你的命!”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害怕失去这个重要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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