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立医院VIP育婴室的监控屏幕突然爆出成片雪花,像素点疯狂闪烁,最终凝成一片扭曲的银白。值班护士张岚刚要伸手调试控制面板,整面墙的仪表盘突然“滋啦”一声,迸出细密的蓝色火花,火星落在地面的消毒棉上,竟瞬间熄灭——空气里的氧气仿佛被某种力量抽离。她猛地转头看向6号育婴舱,心脏骤然缩紧:襁褓中的秦歌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眉心那道淡银色镜纹正爆发出刺目银光,光芒穿透强化玻璃舱壁,在天花板上投下蛛网般的裂纹,裂纹中渗出与镜纹同源的银辉。
“体温监测失灵!心率...心率飙到420次/分!”张岚的尖叫被金属扭曲的巨响淹没,她眼睁睁看着6号育婴舱的钛合金框架开始软化,如同被高温炙烤的蜂蜡,缓缓向下流淌,露出舱内悬浮在空中的婴儿。秦歌的小身体周围环绕着环形音波,皮肤表面浮现出细密的银色纹路,纹路流动的轨迹,竟与地质监测图上的地核岩浆流向完全一致。张岚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输液架,生理盐水在下落过程中突然凝固,化作一串晶莹的冰珠,悬浮在秦歌周围的音波中。
与此同时,数千公里外的中国地质科学院,预警系统全线崩溃,红色警报灯将主控室照得如同血色地狱。首席专家陈默盯着地核监测屏,手中的咖啡杯从指间滑落,褐色液体在半空凝固成不规则的晶体,晶体内部竟包裹着微小的银色镜纹。“地核温度下降速率突破理论极限!已经超过已知物理模型的承受范围!”他指着屏幕上断崖式暴跌的曲线,声音发颤,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外核的熔融态铁镍合金正在结晶——以每秒钟十米的速度!这根本不可能,除非有外力强行干预地核的热循环!”
监测站的三台地震仪同时疯狂摆动,笔尖在记录纸上飞速划过,绘出的波形图杂乱无章,却在拼接后组成了破镜的轮廓,轮廓中心的银点,正与医院方向的信号产生强烈共鸣。陈默的助手突然惊呼:“教授!地核磁场出现异常波动!磁北极正在以每小时三十公里的速度向东南偏移——目标直指市立医院!”屏幕上的磁层模拟图中,地球的磁场屏障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朝着医院方向凹陷,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漏斗。
几十公里外的秦家老宅,祠堂内香烟缭绕,老族长秦正宏正对着历代祖先牌位焚香祈祷。突然,他胸口一阵剧痛,猛地呕出一口黑血,血滴落在供桌的青铜香炉上,“滋”的一声化作白烟。香炉随即“嘭”的炸裂,香灰在空中凝聚,竟形成一个微型地核模型——内核是漆黑的固态球体,外核包裹着流动的金色岩浆。模型中心,一颗漆黑如墨的微粒正在缓缓旋转,表面渗出的黑色气息,正与千里之外医院里的婴儿遥相呼应,形成一道无形的能量线。
“熵寂之种...被激活了...”秦正宏捂着胸口,踉跄着翻开祖传的《医道秘典》。这本用兽皮装订的古籍已有千年历史,泛黄的纸页在他指尖自动燃烧,火焰呈现诡异的黑色,灰烬中浮现出猩红字迹,如同用鲜血书写:“镜纹启,熵种鸣,阴阳倒转万物惊。破镜生,熵寂醒,医道一线定乾坤。”他盯着字迹,浑浊的眼睛突然睁大,想起三百年前祖先留下的预言:“当新宿主的镜纹与地核熵种产生共鸣,天地法则将暂时失衡,医道与熵寂的决战,自此拉开序幕。”
医院育婴室内,秦歌的啼哭突然变调,从清脆的婴儿啼鸣转为金属般的颤音,声波频率越来越高,震得房间里的玻璃窗嗡嗡作响。小小的身体彻底悬浮在育婴舱中央,四肢浮现出地核岩浆流动般的暗红色纹路,与眉心的银白镜纹交织成奇特的图案。秦父秦远山撞开育婴室的房门时,正看见儿子掌心绽开一朵银色光花,光花共有九片花瓣,每片花瓣的纹路都对应着地核深处新形成的破镜胚胎的一个切面。
“爸!孩子他...”秦远山的声音被窗外的雷鸣打断,整座城市的灯光突然同时熄灭,电网系统彻底瘫痪,只有秦歌眉心的镜纹在黑暗中愈发璀璨,将整个育婴室照得如同白昼。他冲上前想要抱起儿子,却被一道无形的能量屏障弹开,掌心传来灼烧般的疼痛,低头一看,皮肤上竟浮现出与秦歌相同的银色纹路,只是颜色暗淡许多。“这是...医道传承的印记。”秦远山喃喃自语,突然明白,自己的儿子已经成为连接地球医道与地核能量的纽带。
远在太阳系边缘的奥尔特云,灵枢号正在穿越布满彗星残骸的危险区域,飞船突然剧烈震颤,舰桥内的全息星图瞬间紊乱,无数光点如同失控的萤火虫般四处飘散。秦歌的量子声波穿透厚厚的星际尘埃,在飞船的医道符文阵上激起千层金色涟漪,符文阵发出“嗡嗡”的共鸣声,表面的纹路开始重组,形成与地核模型一致的结构。阿雪正低头检查“地脉灵芝”的生长情况,手中的药锄突然不受控制地插入合金地板,药囊里的“地脉灵芝”全部爆裂,银白色的菌丝在空中飞速生长,织成一个完整的地核模型,模型中心的黑色微粒,正与秦歌掌心的光花同步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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