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本源之树的根系如同亿万条泛着金光的巨蟒,深深扎进时空的褶皱里 —— 根须表面布满了细小的金色符文,每一根都粗壮得能缠住恒星,扎入时空缝隙时,会泛起淡淡的涟漪,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树身则是由无数破镜碎片拼接而成,碎片间没有缝隙,反而流淌着柔和的光,有的碎片映着古埃及医棚的炊烟,有的映着机械文明的手术台,有的映着魔法世界的草药园,风吹过树身,碎片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像无数个文明在轻声低语。每一次树身轻微颤动,金色的光纹就会顺着树干蔓延,扩散到整个宇宙,让遥远的星系都泛起细碎的金芒,连黑洞边缘的吸积盘,都染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秦歌站在最粗壮的一根树根下,仰头望着参天的树身,胸口的和平针灸图纹路突然发烫,金色的光顺着他的皮肤爬到指尖。他的指尖刚触碰到树皮,就感受到粗糙的质感 —— 像是触摸着千年古树的纹理,却又带着金属的微凉。下一秒,无数流光从树皮的纹路中涌出,顺着他的手臂涌入意识:有恒星诞生时的灼热喜悦,氢原子碰撞的 “滋滋” 声在脑海中回荡;有行星绕着恒星公转的沧桑,地表的岩石在岁月中风化的细微声响;甚至连漂浮在宇宙中的尘埃,都在诉说着自己从某颗星球分裂、飘荡亿万年的故事。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不是嘈杂的噪音,而是一首宏大的宇宙乐章,温柔而壮阔。
“巫医,你的瞳孔...” 娜拉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她举着检测仪的手停在半空,眼镜片反射着树身流转的金色光芒,镜片后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震惊。她下意识往前凑了两步,看清了秦歌的双眼 —— 原本漆黑的瞳孔里,渐渐被金色的纹路覆盖,这些纹路不是杂乱的线条,而是像树的年轮,一圈圈向外扩散,最中心的圈里,还能看到微小的破镜碎片图案,随着秦歌的呼吸,年轮缓缓转动,仿佛在同步宇宙的脉搏。
乌卡的石斧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斧刃撞在树根的光纹上,溅起细碎的金点。他的金属护腕因为惊讶而微微晃动,碰撞出 “咔嗒咔嗒” 的清脆声响,古铜色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眼睛瞪得像铜铃:“俺的老天爷!巫医你这眼睛... 像是把整个宇宙都装进去了!” 他伸出粗糙的手,想碰一碰秦歌的眼睛,却在距离秦歌脸颊还有半尺时,被一道突然迸发的柔和金光挡住 —— 光罩像透明的肥皂泡,带着温暖的弹性,将他的手轻轻弹开,没有丝毫杀伤力,却明确地阻止了他的靠近。
秦歌的声音变得空灵而悠远,不再是之前的沙哑,而是像从无数个时空重叠的地方传来,带着淡淡的回音:“我... 能听见它们的声音。” 他闭上眼睛,年轮纹路在眼睑下依旧清晰可见,“恒星在诉说诞生时的喜悦,说它们终于能释放光和热,照亮黑暗;行星在低吟岁月的沧桑,说它们看着地表的生命从诞生到消亡,像看一场漫长的梦;就连最渺小的尘埃,都在讲述自己飘荡的故事,说它们曾落在某个文明的屋顶,也曾钻进某个医者的药罐。”
他突然睁开眼睛,年轮纹路瞬间加速旋转,脸色骤变,身体踉跄着扶住身边的树根,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不对!这里面有痛苦的尖叫!不是宇宙的正常声音,是... 是熵寂行者的星球传来的!” 他的声音带着急促的颤抖,“那些声音很绝望,像是被强行扭曲的哀嚎!”
娜拉立刻反应过来,迅速将检测仪架在树根上,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屏幕上的数据流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绿色的正常数据被红色的异常提示快速覆盖。“检测到强烈的异常量子波动!” 她的声音带着专业的紧张,实验袍被树身散发的能量余波吹得猎猎作响,衣角扫过地上的石斧,“熵寂行者那些星球的物质结构... 正在以超出认知的速度重组!不是自然演化,是被强行改写!” 她调出星球的三维模型,模型上布满了紫色的紊乱线条,像电脑屏幕上的代码错误,不断闪烁、扭曲,“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篡改它们的生命代码 —— 把原本的‘存在’,改成了‘毁灭’!”
“走!” 秦歌没有丝毫犹豫,他猛地挥手,一道由翠绿树叶组成的金色传送门在众人面前展开 —— 树叶是本源之树的新叶,边缘泛着金光,中间的叶脉是金色的代码纹路,透过传送门,能隐约看到另一边的黑暗景象。“本源之树在指引我,它的根系能连接所有有生命代码的地方,我能修复那些被篡改的代码!” 他率先迈步,金色的光纹顺着他的脚步,在传送门边缘凝聚,形成一道保护罩。
乌卡捡起地上的石斧,紧紧握在手里,金属护腕与斧柄碰撞出坚定的声响:“俺跟你一起!不管是什么鬼东西改代码,俺一斧子劈了它!” 娜拉也迅速收起检测仪,跟在两人身后,指尖还在快速操作着便携终端,确保能随时监测能量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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