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云层如同被煮沸的岩浆,在头顶翻涌不休,偶尔裂开一道狰狞的缝隙,漏出底下暗红的天幕,像巨兽张开的血口。秦越人等人的靴底踏过废土,扬起的沙尘里夹杂着细碎的紫色碎屑 —— 那是熵寂病毒干涸后的残骸,踩在脚下 “咯吱” 作响,泛着淡淡的腥甜,粘在裤腿上,像甩不掉的阴影。
前方,一座巨大的金属建筑突兀地矗立在荒芜之中,扭曲的轮廓与记忆中那艘外星母舰如出一辙,仿佛是从宇宙深渊中捞起的残骸。建筑表面布满了深褐色的锈迹,却掩盖不住底下流动的紫色纹路,那些纹路像活物的血管,每跳动一次,就有一缕淡紫的雾气从金属缝隙中渗出,落在地上,瞬间腐蚀出细小的黑坑。
“就是这里了。” 秦越人握紧掌心的重圆破镜,镜身的温度比平时更高,镜面上的古老符文在他掌心微微发烫,额间的镜纹烙印同步闪烁,金色的光映得他眼底的红血丝愈发清晰,“能清晰感觉到,秦歌的气息就在里面,和逆熵因子的波动缠在一起。”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像淬了冰,每一个字都透着压抑的怒火,仿佛胸腔里藏着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林风将手中的半截青铜剑在掌心转了个圈,剑刃的断口处还沾着干涸的紫黑色能量液,反射着血色云层的光。医剑纹在断口附近泛着焦躁的红光,像跳动的火焰。“等老子进去,先把那些操控机械的杂碎狗头拧下来!” 他的手臂上还缠着绷带,之前战斗留下的伤口在用力时隐隐作痛,却挡不住他眼底的狠劲,“敢绑走秦歌,老子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阿雪轻轻抚摸着玉笛,笛身上的蛊纹泛着微弱的绿光,腕间的银铃突然发出清越的声响,铃身的震颤带着警示的频率。几只银蝶蛊顺着她的衣袖爬出,翅膀上的绿芒比平时暗了三分,在空中盘旋两圈后,又小心翼翼地落在她的肩头;赤阳蚁则爬到她的靴尖,触须频繁触碰地面,像在探测隐藏的能量陷阱。“小心,这里的熵寂能量浓度... 比新生城外围高了十倍不止,连我的蛊虫都在害怕。”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警惕,“建筑周围没有守卫,太反常了,肯定有埋伏。”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默契地放慢脚步,朝着金属建筑的入口靠近。果然,入口处没有任何机械守卫,只有一扇直径丈许的紫色光门在缓缓旋转 —— 光门边缘的能量像液态的紫水晶,流转时发出 “嗡 ——” 的低沉鸣响,靠近半丈远,就能感觉到皮肤发麻,汗毛不受控制地竖起来,连空气中的尘埃都被光门的能量吸附,形成一圈细小的漩涡。
“这是... 熵寂能量凝聚成的传送门。” 秦歌(此处原文应为 “林家叔父”,推测为笔误,按剧情修正)上前半步,指尖凝聚起一缕医道真气,刚触碰到光门的边缘,真气就被瞬间吞噬,他赶紧收回手,脸色凝重,“里面的能量浓度已经饱和,一旦失控,足以在瞬间蒸发一座中型城市。秦歌在里面,恐怕正被这股能量压制着。”
秦越人深吸一口气,将重圆破镜护在胸前,镜纹的光芒与光门的紫色能量产生轻微的共鸣,形成一道淡淡的金色屏障,挡住光门的吸力。“无论门后是什么陷阱,我们都必须进去 —— 救回秦歌,摧毁暗网的核心,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他没有丝毫犹豫,率先迈出脚步,靴底踏入光门的瞬间,紫色能量像水流般裹住他的身体,却被破镜的金光挡在体外,“跟紧我,用医道真气护住自己,别让熵寂能量侵入经脉!”
林风、阿雪和林家长辈紧随其后,踏入光门的刹那,强烈的眩晕感袭来 —— 像被人狠狠甩了个跟头,眼前发黑,耳边灌满了尖锐的电流声,身体仿佛在时空隧道中穿梭,直到双脚重新踩在坚实的地面,才勉强稳住身形。
待眩晕感褪去,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瞳孔骤缩:这里果然是外星母舰的残骸改造而成,巨大的空间足有半个足球场大小,头顶是裸露的金属穹顶,布满了锈迹和裂缝,几缕紫色的能量从裂缝中垂下,像悬浮的丝带。空间里,紫色的能量管道纵横交错,有的管道在缓慢渗漏,淡紫的能量液滴落在金属地板上,“滋啦” 一声,腐蚀出一个个小坑,坑底泛着黑烟;散落的机械零件堆在角落,有的还在 “咔嗒咔嗒” 地跳动,像是废弃已久的残骸突然苏醒。
最引人注目的是空间中央的高台 —— 高台由黑色金属打造,周围刻满了曼陀罗花纹和外星符文,符文泛着淡紫的光,形成一道半透明的能量罩。高台上,秦歌被束缚在一个紫色的能量茧中,她的量子战甲已经失去光泽,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身体周围环绕着淡绿色的逆熵因子光带,却被一股浓稠的黑色力量压制着,光带每挣扎一次,就会被黑色力量吞噬掉一部分,看得秦越人心脏揪紧。
“秦歌!” 秦越人再也忍不住,怒吼一声,就要冲上前,却被一道无形的紫色屏障弹了回来,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掌心的破镜突然发烫,镜纹的光芒暴涨,“熵寂使者,你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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