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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朝天剑 第一章 义结金兰展豪情

作者:南山陈 分类:仙侠 更新时间:2025-12-05 10:09:46

海阳县,坐拥东南海隅,昔日亦是商贾云集、市井繁华的去处。

城中街巷阡陌交通,商铺酒肆茶楼鳞次栉比,小贩吆喝、食客喧笑,交织成一派人间烟火气。

然自蒙元铁蹄踏入,满城祥和之息顿被扫荡一空,唯余肃杀萧索,人心惶惶。

城堞之下,元兵终日把守,对往来百姓肆意盘剥勒索,稍露忤逆之色,便拳脚相加,视汉人如草芥。

城内更是元兵横行,百姓畏其凶焰,纵有满腔怨恨,亦只得忍气吞声。

县城一隅,有古刹青云寺。

经年兵燹,殿宇稍显斑驳,然香火依旧,寺中僧众潜心礼佛,倒也得一方清静。

县城西郊,更有名动四方的华岩古寺。

寺倚苍翠青山,古木森然,钟磬悠扬。

寺中历代高僧辈出,佛法精深,戒律森严,为方圆百里佛门翘楚。

此刻,寺后竹林深处,剑气纵横。

一青年身着青布僧衣,手持一柄寻常木剑,正于万竿碧竹间施展精妙剑法。

但见其剑光吞吐,矫若游龙,每一剑递出,皆蕴含开碑裂石之威,碗口粗的青竹应声而断。

剑意中,既有佛门禅意的空灵坚韧,亦隐现金刚伏魔的雷霆之怒。

倏然间,青年一声清啸,剑势陡然冲霄,木剑破空,竟似化作一道裂云青虹!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一声低沉佛号自身后传来。

青年闻声收式,敛气回身,恭敬合十行礼:“师父,弟子这剑法,可有寸进?”

来人正是华岩寺方丈,法空大师。

灰袍简朴,面容清癯,虽年逾古稀,双目却精光湛然,神采奕奕。

他看着爱徒,微微颔首:“剑意已达摩剑法三昧,火候稍欠纯熟。然你禀赋卓绝,假以时日,必登堂奥。”

青年脸上喜色一闪,旋即转为黯然:

“师父教诲,弟子谨记。然……弟子身负血仇,十年修习,不敢或忘。今大宋虽亡,然元虏暴虐,黎民涂炭。弟子每每思及,夜不能寐,恳请师父允准弟子下山,仗剑江湖,略尽绵薄之力。”

青年正是十年前被“青衫剑客”沈载所救的陈潜。

沈载与法空大师乃方外交,当日携此英烈遗孤入寺,恳请收归门下。

法空大师观其根骨清奇,心性纯良,遂慨然应允。

十年寒暑,晨钟暮鼓,陈潜潜心佛法,苦习武艺,早已脱去当年稚气,长成英挺轩昂的青年,一身武学修为已得法空真传十之七八。

法空大师轻叹一声:“心怀苍生,本是善念。然江湖风波险恶,人心叵测,你虽武艺初成,却恐难应对诸般诡谲,为师实难心安。”

陈潜欲再言,却见法空抬手示意。

法空略作沉吟,缓缓道:“潜儿,青云寺近日遭祸,藏经阁被毁,典籍损毁甚巨。智因方丈遣人来求,欲借我寺佛经抄录。此去送经,倒是个下山历练的契机,也遂了你观览世情之愿。”

陈潜大喜过望,单膝点地:“多谢师父成全!弟子定将经卷安然送至!”

法空点头,轻拍其肩:“一路之上,务必谨言慎行,凡事三思。送经非是难事,然江湖路上,步步惊心。”

“弟子谨记!”

陈潜眼中满是坚定。

法空亲引陈潜入藏经阁,精挑数卷所需经书,郑重交予。

陈潜双手恭接,仔细纳入行囊,辞别恩师,下山直奔青云寺。

山路崎岖,陈潜翻山越岭,步履轻快。

青云寺内,经卷交付已毕。

主持智因大师合十道:“陈施主远来辛苦,天色向晚,山径难行,不若在敝寺留宿一宿,明日再返?”

陈潜拱手还礼:“大师美意,弟子心领。然此番下山不易,弟子欲趁天色尚明,入城一观世情,体察民生疾苦,还望大师见谅。”

智因目露嘉许:“阿弥陀佛,施主胸怀悲悯,老衲感佩。只是城中鞑子肆虐,施主务必小心为上。”

“多谢大师提点!”

陈潜再施一礼,转身踏出山门。夕阳余晖将他的身影在地上拉得悠长。

步入县城,街市一派萧条。店铺半掩门扉,透出昏黄灯火,更添凄凉。

蓦地,一声女子凄厉哭喊刺破暮霭!

陈潜心头一紧,身形疾掠,循声而至。

一条窄巷深处,四名元兵正将一民女逼至墙角。

为首者虬髯满面,目露淫邪,毛茸大手已撕开女子半幅衣襟!

女子惊恐蜷缩,奋力抵挡,眼中尽是绝望。

“住手!”

陈潜一声断喝,如洪钟炸响,震得四壁回音!

元兵惊觉回头,见来人不过一布衣青年,顿时哄笑。

一兵拔刀便砍,口吐秽言:“哪来的野种,敢坏爷爷好事?找死!”

陈潜身形微侧,刀锋贴面而过。

左手化掌如刀,闪电般切中持刀手腕!

只听“喀嚓”脆响,那兵腕骨立折,钢刀“铛啷”坠地。

陈潜顺势右拳递出,拳风破空,蕴含十年精纯内力,正中敌胸!

那兵如遭重锤,闷哼一声倒飞丈外,口喷鲜血。

余下三兵骇然变色,钢刀齐出,分三路扑上。

陈潜眼神锐利如剑,步踏八卦,以掌代剑,瞬间掌影翻飞,达摩剑意沛然涌动。

只闻“噼啪”拳脚及体之声与痛呼哀嚎同起,不过瞬息,三兵已滚作一地。

元兵见势,魂飞魄散,互相搀扶,狼狈逃窜。

陈潜上前,扶起女子,温言问道:“姑娘受惊了,可曾受伤?”

女子泪眼婆娑,盈盈下拜:“多谢公子救命大恩,奴家…奴家无碍。”

“世道艰难,姑娘日后还需谨慎。”

陈潜目送女子离去背影,心中波澜起伏。

“苍生倒悬,水深火热。我身负武艺,岂能独守青灯?当以此剑,斩断世间不公,为天下开一条路!”

华灯初上,陈潜腹中微饥,寻得一处“清风居”客栈,步入大堂。

堂内灯火通明,人声略杂,小二殷勤招呼。

陈潜拣了靠窗静处落座,点了几碟小菜,一壶薄酒。

酒未沾唇,忽闻楼梯脚步声响。

抬眼望去,见一黑衣青年款步而下。其人剑眉星目,面如冠玉,虽步履随意,却自有一股落拓不羁的英气。

黑衣人目光扫过堂中,落在陈潜身上时微微一凝,随即星眸生辉,竟含笑踱步前来。

他径自在陈潜对面坐下,抱拳朗笑:“兄台,街角一观,好俊的身手!见义勇为,更是令在下钦佩!”

陈潜微怔,随即抱拳还礼:“兄台过誉,见此不平,气冲胸臆,难以袖手。些许薄力,何足挂齿。”

黑衣人笑容更盛:“兄台豪爽!在下观兄台亦是同道中人,相逢即是有缘,不如共谋一醉?”

陈潜见对方气宇轩昂,谈吐不俗,心中亦生好感,大笑道:“正愁独饮无趣!兄台快请!”

黑衣人落座,斟满一杯:“在下楚飞,浪荡江湖一闲人,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陈潜举杯一饮而尽:“在下陈潜,华岩寺一俗家弟子耳。”

“哦?”楚飞眼中精光一闪,“可是那佛法武功俱称绝顶的西郊华岩?”

“正是。”

“久仰宝刹威名!今日得遇陈兄这般俊杰,楚某之幸!”

楚飞扬眉。

“楚兄谬赞,实不敢当。”

陈潜谦道。

二人推杯换盏,谈兴愈浓。

数盏下肚,楚飞面泛红光,豪情大发,拍案道:“陈兄!人生得遇知己不易,枯坐对饮,忒也无趣!你我何不以武佐酒,斗上一斗,也不负此良宵!如何?”

陈潜本也性情豪迈,闻言眸中火焰跳动,慨然应道:“好!楚兄既有此雅兴,陈某舍命陪君子!但凭楚兄划下道来!”

小二识趣,忙不迭搬来数坛好酒。

楚飞嘴角勾起一丝笑纹:“寻常斗饮,无甚趣味。小弟先献丑了!”

言罢双手捧坛,内力微吐,坛中美酒“嗤”地一声,凝成一道笔直银线,匹练般射入口中,涓滴不洒。

陈潜暗赞内力精纯,朗声笑道:“妙哉!楚兄神技!小弟也有一式,且请品鉴。”

他左手擎坛微倾,右手虚按坛底,内力暗涌,坛中酒液骤然旋转,化作一道螺旋酒柱!陈潜手腕轻振,那酒柱如银蛇腾空,划出道清亮弧线,准确地流入口中,亦分毫未损。

楚飞见状,目露异彩,击节赞道:“好!陈兄内力圆转如意,操控精妙,佩服!”

又饮一杯,眼中战意升腾,“此等小技,未尽兴也!陈兄,不如玩个‘借花献佛’如何?”

“‘借花献佛’?”

陈潜挑眉。

楚飞笑道:“便是你我各运内力,将自家坛中之酒逼出,直入对方口中。谁能让对方饮得更多,谁便是赢家!”

陈潜心道此招考校内力精度、运劲之妙,更重随机应变。朗声道:“楚兄此言甚妙!请!”

楚飞当即运力,一道酒线如离弦劲矢,直射陈潜面门!

快逾电闪!

陈潜不慌不忙,起手引坛。他坛中酒水应势化作一道夭矫酒龙,破空迎上!

“啵”地一声,酒线酒龙凌空相撞,琼浆四溅!

楚飞酒线被撞得微散,却内力一紧,顷刻复凝如初,仍直贯陈潜。

陈潜酒龙却灵动非常,一缠一卷,竟将对方酒线裹挟其中,猛力甩开!

佳酿落地,尽化尘埃。

楚飞喝了声采,目露佩服,战意更盛。

陡然双掌齐拍身前二坛!两道更为雄浑的酒柱如怒龙出海,并驾齐驱,声势骇人!

陈潜不敢怠慢,凝神提气,酒坛中飞出一道银白匹练,矫健凌厉,直指楚飞!

此式迅猛绝伦,楚飞急运内力相抗。

那酒龙却刁钻至极,倏然分合,竟有数股细流寻隙而入!

楚飞闪避不及,只得张口吸入些许。

攻势稍缓之际,楚飞觑准空当,指尖一点,一道细锐酒剑破空反噬!

陈潜亦避之不及,饮下少许。

二人对视,随即拊掌大笑!

楚飞拭去唇角酒渍,由衷赞道:“陈兄内力雄浑,控劲入微,更兼应变神速!今日斗酒,痛快淋漓,足慰平生!”

陈潜亦笑:“楚兄奇招迭出,内力绵长,陈某亦是畅快!”

堂中观者无不喝彩。

楚飞敛去笑容,正色道:“陈兄!你我今日相会,天意使然。观君心怀正气,武艺超群,性情磊落,我楚飞漂泊半生,最重者莫过于一个‘义’字。若不嫌弃,愿与陈兄义结金兰,共赴江湖,不知陈兄意下如何?”

陈潜心中一热,初见楚飞便觉投契,今观其言行,更显英雄本色,当下朗声道:“楚兄!此言正合吾心!能结兄长,陈潜三生有幸!”

二人遂于这客栈堂中,焚香顶礼,对天盟誓。

楚飞年长几岁,为兄;陈潜为弟。

礼毕起身,四目相投,情义已在肝胆。

楚飞紧握陈潜之手,目射神光:“好兄弟!从今而后,生死与共!此身此剑,当为世间不平而鸣!”

陈潜亦感热血激荡,重重点头:“大哥说得是!弟本志在扫荡奸邪,今得兄长相助,如虎添翼!”

二人相谈更深,直至夜阑。

次日清晨,晨曦微露,薄雾锁山径。

陈潜携楚飞,步履轻捷,重上华岩寺。

古寺山门,老松盘虬,迎候来人。

方丈禅房内,檀香袅袅。

法空大师跌坐蒲团,宝相庄严。见陈潜归返,目露慈光。

陈潜恭敬行礼,将此行始末,如何见鞑子行凶、仗义出手,又如何识得楚飞、结拜之义,详禀师尊。

法空大师静听,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楚飞:“楚施主义勇存心,豪侠本色。这浊浪滔滔的江湖,正需你等砥柱。”

楚飞躬身:“大师谬赞。楚某草莽之人,能与潜弟结义,缘分匪浅。久仰宝刹佛法精深,今日冒昧拜谒,祈请大师赐教。”

法空展颜:“施主客气了。你与潜儿结义,便是与华岩有缘。”

言罢,又对陈潜道:“潜儿,‘青衫剑客’沈载施主,昨日已至寺中。”

陈潜闻听,双眸骤亮:“爷爷来了?师父,爷爷现在何处?徒儿急盼拜见!”

法空大师道:“沈施主昨日与老衲叙话后,便往寺后竹林禅坐去了。此刻,当仍在彼处。”

陈潜看向楚飞:“大哥,同去拜见小弟的救命恩人如何?”

楚飞喜道:“正当拜见前辈高人!”

二人辞别方丈,穿廊过院,行至寺后竹林。

清风过处,竹影婆娑,沙沙如诉。

曲折竹径深处,一位身着青衫的老者负手而立。

但见他白发如雪,身形挺拔如青松,虽只静静负手背立,那渊渟岳峙的气度,已令人心折。

陈潜抢步上前,“噗通”跪倒,恭恭敬敬叩了三个响头:“爷爷!不孝孙儿潜儿,叩见爷爷!”

“起来吧。”

沈载声音温润中透着刚劲,他缓缓转身,目光如电,落在楚飞身上。

陈潜起身,忙引见:“爷爷,这位是孙儿的义兄楚飞!我二人在山下客栈相逢恨晚,义结金兰。大哥对爷爷仰慕已久,特来拜谒!”

楚飞上前一步,躬身长揖:“晚辈楚飞,拜见沈老前辈!前辈行侠仗义之名,如皓月当空,晚辈心驰神往,今日得睹尊颜,实乃天幸!”

沈载目光在楚飞身上流连片刻,眼中掠过一丝赞许:“后生可畏。观你气宇,绝非庸碌之辈。与潜儿结义,便是自家骨肉,不必拘礼。”

楚飞直身,崇敬之色不减:“前辈过誉。前辈一身肝胆,江湖路上树丰碑立高义,晚辈愿效微劳。”

沈载喟然一叹,目光似穿透层层竹林,望向远方山河:“唉,这江山,这黎民……受苦了。潜儿,此番下山一行,心中可有所得?”

陈潜神色肃然,慨然道:“爷爷!孙儿亲眼所见,元人残暴不仁,视我族人为猪狗!百姓屈辱苟活!孙儿身负武艺,决意辞别师门,下山行道,纵是粉身碎骨,也要为苍生争这一口正气!”

沈载轻轻拍了拍孙儿肩头,语重心长:“好!男儿在世,当有此志!然江湖如海,凶险莫测。下山之事,须得与汝师细细计议一番。走吧,一同去见法空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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