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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总裁豪门 > 穿成国子监女学渣,开局手撕反派 > 第130章 今天,她们的名字刻进碑里!

声浪穿云裂石,传遍了整座湖州城。

城东的绣坊里,一个正在赶制嫁衣的绣娘停下了手中的针线,银针悬在半空,丝线在晨光中微微颤动。

城西的酒楼后厨,一个正在挥刀剁肉的厨妇放下了手中的柴刀,刀刃入案,余震未息。

城南的码头上,一个正在撒网捕鱼的船娘收起了手中的渔网,湿漉漉的网绳滴着水珠,坠入江流。

她们抬起头,望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眼中燃起了从未有过的光。

片刻之后,她们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中的活计,拿着针线、柴刀、渔网,从四面八方,默默地走向那座刚刚经历过一场未遂大火的新塾。

她们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加入了重建与守护的行列。

高高的城楼之上,杜明章凭栏而望,看着城中那些以往低眉顺眼的“顺民”,此刻竟敢手持“凶器”汇聚成流,敢于直视士绅巡街的队伍,他气得浑身发抖,最终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乱了!全乱了!”

讲台上,楚云舒抬眸望向远方,仿佛听见了千年来无数沉默女子的心跳,在胸腔里共振。

那一刻,她仿佛感受到某种古老而坚韧的力量自血脉深处苏醒,如春冰解冻,悄然蔓延。

识海深处,那个古朴的“女”字篆文,正缓缓旋转,周身散发着温润而坚韧的光晕,仿佛在回应她的召唤。

刀已出鞘,正要割向这笼罩了千年的沉沉黑夜。

湖州城内,万籁俱寂。

风暴过后的平静,往往预示着更猛烈的巨浪。

所有人的目光,无论敬畏、怨毒还是期盼,都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同一个方向——那座始终紧闭着朱漆大门的,知府衙门。

数日来,清溪女塾门前宛如两军对垒。

百名女童盘膝而坐,朗朗诵读声穿透晨雾,《千字文》《算经》《农政全书》一字一句,汇成不可阻挡的知识浪潮。

而对面,湖州府衙朱门紧闭,杜明章率众士绅围聚门前,怒斥“牝鸡司晨,祸乱纲常”。

对峙持续七昼夜,直至今日黎明——

“轰!”

一声巨响撕裂寂静,那扇象征权力与传统的朱漆大门,终于轰然洞开!

湖州知府面如金纸,汗透官袍,双手颤抖地捧着一份奏表,几乎是踉跄着奔了出来。

他身后,一众官吏个个垂头丧气,脚步拖沓,靴底碾过碎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连大地都在为他们的败退哀鸣。

阳光斜照在朱红门框上,映出长长的、扭曲的影子,如同旧秩序最后的挣扎。

“楚……楚大人,”知府的声音嘶哑干涩,喉结上下滚动,额角渗出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在衣领留下深色印记,“下官……下官已上书朝廷,恳请陛下废除禁学令!此乃湖州全体官绅之意,请大人过目!”

人群爆发出压抑已久的欢呼,夹杂着女童们低低的啜泣和母亲们颤抖的笑声。

风卷起尘土,带着柴火余烬的焦味与清晨露水的湿气扑面而来。

然而,楚云舒却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她站在石阶之上,素白衣袂被风轻轻掀起,指尖微凉,触感却异常清晰——那是多年握笔留下的茧,也是无数次翻动书页磨出的印记。

她的目光越过那份卑微的奏表,声音清寒如冰:“不必。”

两个字,如霜刃落地,让知府的笑容僵在脸上,也让刚刚沸腾的民意瞬间凝固。

空气仿佛冻结,连远处树梢上的鸟雀都噤了声。

只见楚云舒素手一挥,身后两队亲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铁甲相撞发出沉闷的铿锵声,每一步踏下,地面都微微震颤。

他们肩上扛着的,竟是两块高达丈许的巨石碑!

青灰色的石材粗粝厚重,表面还残留着山岩的冷意。

石碑落地时,“咚”的两声闷响,像是敲击在人心深处,连围观者的胸腔都随之共振。

“老铁之徒何在?”

“在!”人群中,几个膀大腰圆的石匠应声出列,手中刻刀在朝阳下闪着寒光,刀锋划过空气,发出细微的嗡鸣。

其中一人蹲下身,指尖抚过石面,粗糙的纹理硌着指腹,随即用力一凿,火星四溅,碎石如泪珠般飞散。

“一碑,为罪己碑。”楚云舒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碑首刻:杜明章,及所有联名士绅之名。”

杜明章脸色瞬间煞白,嘴唇哆嗦,喉间滚出一声低吼,却被周围死寂压得无声。

“其下,大书十六字:焚书毁学,阻女求知,此为湖州之耻!”

话音刚落,刻刀已然落下。

每一凿都带着千钧之力,石屑纷飞,粉尘弥漫在空气中,呛得前排百姓忍不住掩鼻后退。

那十六个字,如同烙印,深深嵌入岩石,也狠狠刻进那些曾高呼“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人心里——火辣辣地疼。

“另一碑,为功名榜。”楚云舒转向那些惊魂未定的女童,目光陡然柔和。

她缓步走下台阶,指尖轻触一名小女孩的手背,那孩子掌心满是冻疮,却仍紧紧攥着一支竹笔。

楚云栖心头一酸,声音却愈发坚定:“列首批百名女童姓名,每人名下,标注所学专长。”

随着她的话语,老铁的徒弟们下刀如有神助。

刻刀游走于木纹与石理之间,发出沙沙的轻响,如同春蚕食叶。

一个个鲜活的名字与她们的梦想被永远地镌刻下来:

“楚玉:机械启蒙。”——刀尖顿挫有力,似齿轮咬合之声;

“柳叶:心算速记。”——线条流畅迅疾,如珠落玉盘;

“芸娘:织图设计。”——曲线婉转细腻,恍若丝线穿梭。

罪己碑上,是耻辱的烙印,石面阴冷,映不出一丝光亮;功名榜上,是希望的曙光,朝阳洒落其上,字迹熠熠生辉,仿佛镀了一层金边。

两相对比,犹如黑夜与白昼,强烈地冲击着在场所有人的心神。

“竖子敢尔!欺人太甚!”杜明章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须发皆张,双眼赤红,带着仅剩的几个死忠冲向石碑,状若疯虎,“此乃奇耻大辱!辱没斯文!我等与你拼了!”

亲卫的长枪瞬间组成一道人墙,金属枪尖在日光下泛着冷冽的银光,彼此交错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杜明章扑上前,额头撞上枪杆,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整个人跌坐在地,嘴角溢出血丝。

楚云舒冷冷地看着他,从怀中缓缓取出一封早已泛黄的信笺。

她的动作很慢,指尖摩挲着纸页边缘,那纸上墨迹斑驳,还有几处被泪水晕开的痕迹。

所有人的喧嚣都安静下来,只听见风拂过碑面的轻响,以及远处火盆中炭火噼啪作响。

“杜明章,你可知这是什么?”她展开信纸,声音清冷如刀刃,一字一句地念道,“‘吾女元媛,亦曾通诗书,晓文墨,然夫家视之为妖孽,族人斥之为不祥。今大水将至,以此为由,欲沉塘以祭河神。吾身为母,不能护女,唯有一死相随……’”

她的声音并不高亢,却字字泣血,仿佛带着无尽的冤魂与悲鸣,穿透了数百年的时光,狠狠地扎进每个人的心脏。

听众耳畔似乎响起当年沉塘时的哭喊、水波拍岸的呜咽、母亲投水前那一声绝望的呼唤。

当楚云舒念完最后一个字,全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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