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历史 > 爆兵后,我每天都在谋划造反 > 第17章 侍郎爷有几个兵?

午后,刘朔便一门心思与他要编写的那两本教材较劲,此刻又卡在一个难题上,咬着笔杆凝神苦思,眉头锁成了川字。

突然,他眼角余光瞥见沈如默地在门外探头探脑,那魁梧身影鬼祟得像只探洞的熊罴。

刘朔揉起一坨废纸团扔了过去,精准砸中他额头,“沈如默!你做贼呢,鬼鬼祟祟干什么?!”

原来沈如默那时怒气上了头,恨不得砍了那施二,即便最后没砍下去,也将他扇成了猪头。当时觉得没什么,可怒气宣泄后却有些后怕,倒不是怕那施二和他背后的施家,只是怕真如那施二所言,那施侍郎与主公之间有什么交易或谋划,怕自己一时冲动坏了主公的大事。

所以他才在刘朔门外逡巡而不敢进。可如今既然被主公叫破,他也只得硬着头皮走进来,抱拳嗫嚅:“主、主公,末将......有事禀报!”

“有事就说!”刘朔头也不抬,提笔依旧在宣纸上游走。

沈如默咽了口唾沫,凑到他桌前,压低了嗓子,带着一丝愤懑:“主公,有个什么临淄施家派人来,领头的说是一个管事,那个鼻孔朝天,架子端的,嘴就跟茅坑似的,喷的全是粪......”

刘朔提笔的手陡然顿住,抬眸打断话头,“临淄施家?哪个施家?”

沈如默回想了一下:“那管事自报家门时说,家里有个礼部侍郎......”

“哦……他们啊。”刘朔了然,身体向后靠向椅背,冷声道:“我知道了!”

临淄施家,在青州行省地界上的确是个响当当的豪门。

其发迹之初也不过就是一普通的豪强,靠着钻营商贾之道和巧取豪夺兼并土地,终于在临淄扎下根,逐渐成为当地首屈一指的大地主。

不知从哪一代起,当时的家主不知经受了什么大刺激,幡然醒悟:“朝中无人,再大的家业也不过是别人的案板上的肉!”

于是倾注巨资广兴族学,拼尽全力扶持家族子弟走科举仕途。也是这家运道好,代代皆有子弟中举登科!硬是完成了从土豪到书香世家的转变.

到了这一辈,施家更是祖坟冒青烟!

当代家主那出了一个麒麟儿——施为郎!

此子似乎天生就是吃科举这碗饭的,十四岁中秀才,十七岁便中举,二十岁时更是在大周景熙二年的殿试上一举夺魁,高中头名状元!

琼林宴上景熙帝大悦,亲口赞曰“天赐祥瑞”!年少得志,简在帝心!不过五年,从翰林院编修一路青云直上,今年年初便破格擢升为正三品礼部侍郎,一时间京城人人为之侧目,风头无两。

施家本来在临淄就是坐地虎,有了这么一位礼部侍郎作靠山,更是变本加厉,肆无忌惮!其魔爪从临淄蔓延至整个青州行省,欺男霸女,夺田毁屋,强取豪夺,无所不用其极!不知多少原本殷实的人家在其暴虐之下家破人亡!

如果单是这样,与他刘朔也没啥关系。

可是当初刘朔与王伯主仆二人滞留京师尚未启程时,便有施府恶仆蛮横登门,扬言要“接管”威海所辖下所有田亩。

人家貌似还挺有道理:“你威海所还能喘气的,就你们俩吧?能种得什么田?!那可是两万余亩上好的水浇地!荒废了要遭天谴的!俺家老爷收着,那是替你家积德!别不知好歹,给脸不要脸!”

二人稍有迟疑,污言秽语便如瓢泼般砸来,直将主仆二人贬斥得至微至贱,猪狗不如,末了竟公然威胁灭口。

彼时势单力薄,刘朔别无他法,只得虚与委蛇,先行赶赴卫所履职,完成兵部军令,再徐图后策。

即便如此,刘朔归家途中也不是那么一帆风顺。行至沧州地界时,竟有几个刺客暴起行刺!险死还生之际,若非恰好有个武艺高强的绝色女侠路过,救了他一命,只怕当时便见了阎王!刘朔一直怀疑那些刺客是施为郎所派的,但没有证据。

若是以前那个无权无势的刘朔,自然是惹不起施家这等庞然大物。

但今日不同往昔!有系统傍身,短短几天就招得四千精锐。就周遭那几个烂透了的卫所,那些虾兵蟹将,哪个挡得住他的兵锋?

刘朔自信,只要再给他几月时间,必然能扩充到数万大军!

届时,规划中的六丈厚重城墙应已拔地而起,再往威海湾摆上几艘战列舰,几十艘巡洋舰......

嘿嘿,有了那等实力,说句大不韪的,便是刘朔直接举旗反了,大周朝廷一时也奈何不得他。区区一个临淄施家,何足挂齿!

当然,反是迟早要反,但所谓“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道理刘朔还是懂的。

如果可以,刘朔还是更愿意韬光养晦,委琐发育,埋头种田爆兵,等养出一支绝对无敌的大军,再扫平天下,改朝换代,乃至征服这方世界!

对“天可汗”的职位,刘朔还是很有兴趣的!

甚至,如果系统给力,未来给他些星河战舰,歼星巨炮,他也不介意逐鹿宇宙,殖民星际的。

至于眼下嘛......自然要先碾死那只不知死活撞上门来的臭虫!

刘朔眼睛一眯,问向沈如默:“那狗东西现在何处?”

听出主公话语中的嫌恶之意,沈如默心头一喜:“末将将那个管事和随从都扔到了署衙正堂。随从都绑了,至于那个管事.......”

“那管事怎么了?”

“那管事骂人骂得太脏,末将一时气愤,便扇了他几耳光......”

沈如默偷看了下刘朔脸色,把心一横,咬牙继续道:“若只是末将也便罢了,可他还骂主公...骂主公祖宗十八代...都是趴粪坑里吃蛆的烂货!”

“砰!!!”刘朔猛地一掌拍在硬木案上,震得笔砚乱跳,脸色铁青喝道:“那你不砍了这猪奴!留着过年呢!”

“卑职是要砍来着”沈如默委屈道:“可那厮说,他是奉那礼部侍郎之命来的,说那个侍郎有天大的事找您。我怕坏了您的大事才没下手......”

“有天大的事找我?”刘朔嗤笑,“我跟施为郎没有交情只有仇,那狗东西多半为保命诓你呢!以后再遇到这般狗东西直接砍了,我的人不需要受这种委屈!”

“谢主公爱护!”看到刘朔维护他,沈如默感激涕零,随即面露狰狞,恶狠狠道:“那狗东西竟敢骗我,待末将去宰了他!”

“不急!有的是时间让你收拾他。”刘朔嘴角勾起一丝冷酷残忍的笑意“难得这狗东西千里迢迢赶来送死,非要见本官一面。行,人之将死,这点遗愿岂能不满足?”

他对着沈如默,语气变得玩味而低沉,“去,给‘客人’上些茶水点心,权作断头饭!说本官——稍后即至!”

......

刘朔步履从容地踏入正堂,

只见堂下十几个灰头土脸的身影被五花大绑,捆得像没拆开的粽子。看见他进来,立刻如蛆虫般拼命在地上蛄蛹,作出徒劳的挣扎。可惜嘴里却被破布塞得严严实实,只能发出沉闷的呜咽。

倒是阶下左侧长案坐得一人,那厮顶着个惨不忍睹的猪头,却一副主人家做派。身体歪靠着椅背,二郎腿晃得轻佻,嘴里哼着下作腌臜的淫词艳曲,手指还在装着精致点心的盘中挑挑拣拣,惬意得仿佛身在自家后园。

此人正是施二。他听闻脚步,眼皮微抬,只斜睨了走进来的刘朔一眼,鼻子里挤出一个轻蔑至极的“哼!”。身子没挪半分,只将手里捏起的一块桂花糕慢悠悠送进口中,嚼得啧啧有声。那份无礼与倨傲,是溢于言表,毫不掩饰!

刘朔神色平静无波,仿佛未见到此人。径直走到主位前,安然坐下,顺手从桌上拿起一卷书本,自顾自翻阅起来。神情专注,好似眼前空荡无物。

施二心中那点预设那出好戏,顿时卡了带!

他本是打定了主意要给刘朔一个狠狠的下马威的。

在他臆想中,刘朔见到他这位“施府贵人”,必定是战战兢兢,慌忙赔罪告饶。

如此自己便可拿捏他一番,待其畏缩惧死之际,先敲诈些银子,再勒令其杀掉那群不知所谓的兵卒,尤其是那个姓沈的亲卫头子,得千刀万剐了才解恨。

至于那两万多亩卫所屯田?笑话!量这狗屁男爵,小小千户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跟施家抢食!

然则,刘朔没有顺着他的剧本走,还摆出这无视他如同空气的态度,将这跋扈豪奴蓄谋已久的发作生生堵回了胸腔里!一股邪火噌地窜上脑门!

施二“啪”地一声将手中半块点心丢回盘中,油腻的手指几乎点到了刘朔鼻子前,厉声尖嚎:

“呔!你是何人,懂不懂待客规矩?长没长眼睛?!没看见贵客在此安坐吗?”

刘朔眼皮都没抬一下,翻过一页书卷,声音淡然不波:“刘某平生最是好客,若逢良客,必是好酒好肉招待;倘有恶客寻衅......”

他这才抬头,目光平静却幽深地看向施二,那平静之下话语中的杀气让施二心头猛地一突,“......刀、枪、剑、戟,亦可作席!”

施二被他这平静中蕴藏无限杀机的一瞥,再联想到城门和衙署所见兵卒身上的铁血煞气,心底那点胆怯差点压不住。

但想到过往在临淄,那些卫所千户,哪个被他指着鼻子唾骂时敢放个响屁?

他一句奉家主令,就连指挥使也得乖乖听话调动那些走个路都摇摇晃晃的兵卒替他施家干活!

他心中笃定这里的士卒都是傻大个,把他们上面的百户千户当作天,不晓得世家豪族的厉害!但高层必是晓事的,量他区区一个破千户所必不敢得罪百年豪门——临淄施家!这念头一起,胆子又肥了几分,色厉内荏地叫道:

“恶、恶什么客!大爷我自然是你命里的贵人!来救你的大贵人!”

“哦,不知贵从何来”刘朔将书握在手里,看向施二似笑非笑,似乎颇有兴趣的样子。

一连串惊吓刺激下的怒火,此刻在认定对方高层“必须畏惧施家”的扭曲认知中,如火山般喷发了!尤其看到刘朔那张年轻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讥诮笑意的脸庞,施二觉得分外刺眼,更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

他猛地从座椅中弹起,暴跳如雷,额头青筋虬结,面目狰狞地唾沫横飞:

“瞎了你的狗眼!大爷我从临淄施府来!堂堂侍郎府上的差遣!你一个小小的破烂千户狗胆包天,竟敢如此怠慢于我!”

“我家少爷在京城礼部做侍郎,吐口唾沫都能淹了你这穷酸卫所!随便上个折子,就能抄了你家!把你满卫所烂丘八,统统发配到辽东那破地方喂食人魔!听明白了?!”

他嘶吼得脖颈通红,唾沫如雨:

“老子的话你没听清?!立刻!马上!把城门口杵着碍眼的那几十个拿火枪的贱卒给爷绑了砍了!”

“还有你手下那个姓沈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冲爷亮刀把子的蠢猪,先捆了让爷扇他几十个开花大嘴巴子!再吊在城头凌迟三千六百刀!少一刀!你,还有你全家老小!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魂飞魄散吧!!”

他吼得声嘶力竭,唾星四溅,仿佛要扑上去撕咬刘朔。喘了几口气,脸上那择人而噬扭曲的脸色似乎缓了三分,却陡然又浮上一股浓烈的贪婪:

“还有!你投献给咱施家的那两万多亩良田,春耕前必须收拾得利利索索,地契交割清楚!大爷自然会带人耕种!”

“哼!听说这破所城的人命都让你那个前任死鬼老爹败光了吧?你倒还能拉拢起人马,那些甲胄看着真不错!看来手上攥着不少银子嘛?听爷一句金玉良言——银子这东西,你一个小小武夫!你把握不住!小心揣着这烫手的玩意儿,没命花!”

“识相麻溜地,把你府上值钱玩意儿,地窖藏的银子,都给爷乖乖抬出来孝敬!若爷满意了,兴许发发慈悲,赏你一条狗命活路!”

“不识相?”施二狞笑着,仿佛已看到对方跪地求生、双手捧着家财献上的景象,语气带着猫戏老鼠般的残忍:

“那就提前给自个儿钉口薄皮棺材,准备滚到辽东阵前填死人坑吧!”

“啊哈!差点忘了,辽东那鬼地方自有食人魔肚葬,棺材倒是省下了,哈哈!!!”

......

面对这水泼一般连绵不断的恶毒咒骂,刘朔脸上那最后一丝浮于表面的笑意,也倏然敛去。

他平静地合拢手中书卷,置于桌上,动作不快不重。然后才缓缓站起身,修长的身形在堂中投下浓重的阴影。

他一步一步,踱到施二面前,目光像刀子般锐利。身材高大的他,需要微微垂首才能看向这张浮肿的、充满贪婪、恶毒与愚蠢的猪头脸。

“说完了?”刘朔开口,声音不高,却冰冷得如同九幽之地刮来的寒风。

施二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所慑,下意识地想后退,脚下却如同生根般定住了。他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强作镇定地梗着脖子反瞪回去:“你……你想怎地……”

“你算什么东西?!”

刘朔猛地断喝,声若雷霆!施二猝不及防,耳中轰鸣,脸色瞬间一片死白!

电光石火间!

所有人都没看清刘朔如何动作!

只听得一声令人牙酸的、响亮的——“啪!!”

伴随着清脆无比的巴掌声,一只大手,带着残影,狠狠扇在了施二本就肿了的脸上!这一巴掌力道之大,超乎想象!

施二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觉脸侧挨了一记宛如奔马撞山般的巨力!口中喷溅出带着血沫的血水和几颗牙齿!整个人被扇得站立不稳,噗通倒地。

满堂死寂!

施二蜷缩在地,半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成紫黑色,高高隆起,活像个发了霉的烂馒头。他整个下颌似乎都歪斜了,耳朵里嗡嗡作响,天旋地转。剧痛和前所未有的恐惧瞬间吞噬了他!这……这蛮子怎么敢?!他怎么敢!!!

他一时甚至说不出话来,只能从肿胀变形的嘴唇里发出嗬嗬的痛苦嘶鸣,眼里充满了震惊、剧痛和无边的怨毒!

刘朔嫌恶地掏出一块雪白的锦帕,仔细擦拭着刚抽过这张猪脸的手掌,仿佛沾上了什么极其腌臜的秽物。他将用过的锦帕随手扔在施二蜷缩的身前,如同丢弃一团废物。

他俯视着地上烂泥般蠕动的施二,语气冰冷,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钉入对方混乱的脑中:

“其实,打从施为郎那厮惹上我那刻起,你施家便早晚是个死字”他直呼施侍郞之名,如同称唤一个死人。

“但若不来惹我,若能缩在临淄当王八,你们也好歹还能有个几年好活!”

“奈何...此番你们既然来了......”

“那就——把命留下来吧!”

最后几个字,语气平静却杀气冲天!话音落下的瞬间,仿佛有一股凛冽杀意骤然笼罩整个大堂!施二带来的那十几个绑在地上的庄客,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浑身筛糠,有几个竟当场失禁!

“把这些腌臜货,”刘朔闻到这些人身上恶心的味道,嫌恶地皱眉,眼光扫过那些豪奴,没有一丝怜悯,“先打断一条腿,捆成一串,用马拖出东门!”

“遵令!”两列早已按捺不住杀气的亲卫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不顾那些庄客杀猪般的挣扎,毫不犹豫地执行命令!清晰的骨裂声与凄厉的惨嚎声顿时响彻大堂!

“不......刘朔,你,你不能这样!”

倒地上的施二惊恐欲绝地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像被丢上案板的牲口般被拖出去行刑,麻肿的嘴里终于能发出惊恐的呻吟:

“那些大头兵不懂,你也不懂!以我施家的威势,连,连青州的行省总督也不敢冒犯啊!你个小小千户怎敢辱我!还有我家少爷,年纪轻轻便是侍郎,得罪他,你不想活了吗?”

刘朔却连一个眼神都欠奉,淡淡道:“侍郎爷他有几个兵?”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