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莫广场12号在暑假里显得比冬天更加死寂。
西里斯的离去和邓布利多的死,让这座老宅失去了最后一点生气,只剩下克利切那怨毒的嘟囔和满屋子的黑暗魔法气息。
哈利、罗恩和赫敏像三个被困在巨大、华丽棺材里的幽灵,在尘埃和回忆中穿梭。
他们的首要任务是解读邓布利多留下的线索。R.A.B.的身份已经确认,但真正的挂坠盒在哪里?
赫敏几乎翻遍了布莱克家的所有藏书和角落,希望能找到雷古勒斯可能留下的任何蛛丝马迹。
罗恩则负责与凤凰社保持有限的联系(主要通过守护神咒传递最简要的信息),并警惕着任何可能暴露他们位置的迹象。
哈利则一遍遍地研究着活点地图和那颗毫无动静的金色飞贼。地图上那个“猪头酒吧-安全屋”的标记是他们的底牌,但他们知道,一旦启用,就意味着彻底暴露在更广阔的危险之下。
压抑和焦躁在闷热的空气中发酵。他们感觉自己像是在与时间赛跑,却又被困在原地,无能为力。
唯一的亮色是比尔和芙蓉的婚礼。陋居被装饰得如同一个迷人的、充满魔法气息的花园,充满了欢笑(尽管有些勉强)和暂时的放松。哈利甚至短暂地忘记了肩上的重担,为这对新人感到高兴。
然而,幸福如同泡沫般短暂。
就在婚礼气氛最热烈的时候,金斯莱·沙克尔那如同低沉雷声般的银色猞猁守护神突然冲入帐篷,带来了令人窒息的消息:
“魔法部垮台了。斯克林杰死了。他们来了。”
一瞬间,欢声笑语被冻结。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食死徒的身影在幻影移形的爆响中出现,黑色的长袍和银色的面具如同死神的镰刀,划破了婚礼的宁静。
混乱中,哈利、罗恩和赫敏抓住了彼此的手。赫敏早已准备好的随从显形咒语脱口而出,空间扭曲的压迫感瞬间包裹了他们。在最后一眼的余光中,哈利看到了贝拉特里克斯那疯狂而兴奋的脸,她正朝他们冲来。
他们逃走了,从一片狼藉的婚礼现场,坠入了未知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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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落脚点是一个麻瓜的露营区附近的小树林。夜晚的寒冷和露水让他们瑟瑟发抖,婚礼上穿着的华丽礼服显得格格格不入又可笑。他们轮流守夜,听着远处麻瓜公路上车辆的声响,感受着与魔法世界彻底割裂的茫然。
“我们不能待在一个地方太久,”赫敏裹紧了她用魔法变出的普通毛衣,声音在夜风中有些发抖,“他们会在所有与我们有联系的地方搜寻。”
“那我们能去哪儿?”罗恩沮丧地问,“我们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找那些该死的魂器!”
“R.A.B.……”哈利喃喃道,他拿出活点地图,但此刻地图上只有他们三个孤零零的名字在空旷的荒野中闪烁,毫无帮助。“我们必须找到真正的挂坠盒。这是邓布利多留给我们的唯一明确线索。”
几天颠沛流离的生活,让他们筋疲力尽。他们躲在不同的荒郊野岭,靠赫敏用魔法从附近小镇“借用”来的少量食物度日。焦虑和绝望开始啃噬他们的意志。罗恩的旧魔杖(在车祸中损坏后一直没换)状况越来越糟,在一次试图生火时甚至发生了小规模爆炸,差点暴露他们的位置。
争吵不可避免地爆发了。压力、恐惧和对前路的迷茫,让罗恩将所有 frustration(挫败感)都倾泻在赫敏和哈利身上,指责计划不周,抱怨饥饿和寒冷,最后,在一个特别阴冷的雨夜,他爆发了。
“我们这是在干什么?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我们什么也找不到!说不定邓布利多根本就没留下什么真正的线索!我们都会死在外面!”他怒吼着,然后猛地转身,消失在雨幕中,幻影移形离开了。
哈利和赫敏僵在原地,雨水混合着泪水从赫敏脸上滑落。哈利的拳头紧紧握起,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一种深切的无力感。罗恩的离开,像抽走了他们三人支柱的一角。
但他们没有时间沉溺于悲伤。罗恩离开时触动了赫敏设置在周围的防护魔法警报。他们必须立刻转移。
在接下来的几周里,只剩下哈利和赫敏两人。他们像惊弓之鸟,在一个个临时落脚点间穿梭。赫敏变得更加沉默和坚韧,她几乎不眠不休地研究着各种可能破解魂器秘密的书籍(她带出来不少)。哈利则承担了更多的警戒和寻找食物的任务。
他们尝试过潜入一些与布莱克家族可能有联系的、废弃的巫师宅邸,但一无所获,反而差点触碰到残留的黑魔法陷阱。绝望如同跗骨之蛆,越来越深。
转机出现在他们偶然听到两个躲在乡下的巫师(通过伸缩耳)的谈话,提到魔法部现在正强制所有巫师进行“血统登记”。
“登记……”赫敏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那是一种在绝境中看到一丝微光的眼神,“乌姆里克!她脖子上那个!你们记得吗?萨尔azar Slytherin(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金挂坠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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