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家别院的庭院里,晨露还凝在青石板的纹路间,就已响起了器械碰撞的脆响。陈天麟正握着一把改装过的弩箭,对着远处的树干练习瞄准,箭头裹着一层淡金色的符纸,是嬴子衿特意绘制的破邪符,能有效克制妖物。她的动作利落精准,每一次扣动扳机,都能精准命中树干上的靶心,丝毫看不出刚适应女儿身不久的生涩。
嬴子衿站在一旁,手里捧着一卷古籍,时不时抬头提醒:“弩箭的力道再控制些,破邪符的效力有限,过于蛮力会导致符纸提前碎裂。”她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见陈天麟调整姿势后再次命中靶心,眼底泛起一丝欣慰的笑意。
不远处的空地上,汪晓乐正龇牙咧嘴地挥舞着一把桃木剑,剑身上刻着简单的驱邪纹路。嬴子佩拿着一根竹棍在旁边指导,时不时敲一下他的手腕:“姿势不对!剑要稳,重心下沉,你这样软绵绵的,连只兔子都打不到,还想对付妖兵?”
“疼疼疼!”汪晓乐揉着被敲红的手腕,委屈地嘟囔,“我以前都是拿键盘打游戏的,哪会耍剑啊!”话虽抱怨,却还是乖乖调整姿势,跟着嬴子佩的口令一步步练习,额头上很快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万忧坐在廊下的竹椅上,手里拿着针线,正在给苏念幽缝补之前被妖力撕裂的劲装。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她身上,将她的侧脸勾勒得格外柔和,指尖翻飞间,针脚细密而整齐——这几天跟着嬴子衿学做针线活,竟是意外地有天赋。
苏念幽靠在她身边,闭目调息,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银色妖力。归墟海的灵汐水不仅清除了他体内的蚀骨毒,还让他的妖力在这段时间的休养中隐隐有所精进,九条狐尾偶尔在身后轻轻摆动,尾尖扫过地面,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银光。
“累不累?”苏念幽睁开眼,看向万忧专注的侧脸,伸手轻轻拂去她额前的碎发,“别缝了,歇会儿吧。”
“快好了。”万忧抬头对他笑了笑,将最后一针缝好,打了个结,“你试试合不合身。”
苏念幽接过劲装,起身走进屋里换上。出来时,黑色的劲装贴合身形,勾勒出流畅的线条,原本破损的地方被缝补得严丝合缝,几乎看不出痕迹。“很好看,谢谢你。”他走到万忧面前,弯腰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动作自然而亲昵。
万忧的脸颊微微泛红,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让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超越了最初的纠缠与试探,变得深沉而坚定。
“子衿姐,你们快来看看!”屋里突然传来汪晓乐的喊声,带着一丝兴奋。
众人连忙走进屋,只见汪晓乐正指着桌上的古籍,上面画着一幅复杂的地图,标注着“玄幽之门”的位置。“我和子佩姐在书架最下面找到的,这上面说,玄幽之门就在嬴家别院后山的地脉深处!”
嬴子衿接过古籍,仔细翻看,脸色渐渐变得凝重:“没错,古籍记载,上古时期,玄幽之门被封印在地脉灵眼处,而我们嬴家世代守护的,不仅是四象榫卯的线索,更是封印玄幽之门的最后一道屏障。”她顿了顿,看向众人,“也就是说,神秘主子要打开玄幽之门,必须来别院后山。这里,就是最终的战场。”
陈天麟走到窗边,看向后山的方向,眉头紧锁:“后山地形复杂,地脉交错,适合埋伏,但也容易被敌人利用。我们必须尽快布防,加固结界,做好万全准备。”
“我已经让家族的人送来更多的法器和符咒了,应该今天下午就能到。”嬴子佩说道,“但我们的人手还是太少,王清然那边虽然说会帮忙调查,可关键时刻能不能指望上,还是个未知数。”
提到王清然,众人都沉默了。这位妖界执法者向来立场不明,虽然上次在归墟海帮了他们,但谁也不确定她下次会不会为了所谓的“执法”而翻脸。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苏念幽眼神一凛,瞬间展开狐尾,挡在万忧身前:“谁?”
“是我。”王清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推门走进来,依旧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神色严肃,“我来给你们送情报。”
她走到桌前,将一份卷宗放在桌上:“这是我查到的关于神秘主子的资料。他自称‘玄渊君’,是上古凶兽的残魂所化,千年前被封印在玄幽之门后,靠着吸食妖界的怨气逐渐恢复力量。他的目标不仅是打开玄幽之门释放凶兽,还要夺取四象榫卯,彻底破坏三界的平衡。”
“玄渊君……”苏念幽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眼神冰冷,“千年前封印他的,是不是和四象榫卯有关?”
“没错。”王清然点头,“千年前,四位守界人靠着四象榫卯的力量,才将玄渊君和凶兽封印在玄幽之门后。而嬴家,就是四位守界人的后裔之一。”她看向嬴子衿,“你手中的执剑之剑碎片,就是当年守界人使用的武器。”
嬴子衿握紧了手中的剑,眼神坚定:“难怪我家族世代守护这些秘密,原来我们肩负着这么重大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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