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扎尔背着包袱踩上耶路撒冷城门的土,鞋尖蹭到块带血的碎石子。
刚想挪脚,身后有人急着喊他名字,声儿特亮。
回头一看,杰拉德拎着剑鞘跑过来,摘了面具的修士跟旁边,手里攥个亮玩意儿。
“阿扎尔,等会儿!”修士喘着气递过青铜令牌,“这玩意儿你拿着!”
阿扎尔接过来,冰凉金属边硌手心,令牌上还刻着刺客组织的纹路。
“碰见咱组织的人亮这个,没人敢为难你,还能给你搭把手!”修士拍他胳膊,语气实在。
阿扎尔刚要道谢,怀里星砂瓶烫得吓人,跟揣了烧红的烙铁。
他“嘶”了声掏瓶子,手指碰瓶身就缩回去。
瓶里星砂乱晃,没会儿映出老远景象——黑压压军队排得齐整,看着就怕人。
最扎眼的是前头旗子,画着张牙舞爪的狼头,风一吹跟活的似的。
“哎哟!这不是突厥人的旗子吗?”杰拉德凑过来看,脸立马沉了,眉头拧成疙瘩。
“他们准冲星核来的!刚平内乱,又来事儿了!”杰拉德声音带火,手摸向腰间的剑。
阿扎尔盯着瓶里景象,心往下沉,跟坠了石头似的。
他眯眼瞅,军队中间有个穿黑袍的,兜帽压得低,手里举个东西。
那东西的形状颜色,跟自己星砂瓶一模一样,连纹路都差不离。
黑袍人像察觉有人看,抬头“望”过来,嘴角撇着,笑里藏刀满肚子坏水。
“这仿制品咋到他们手里了?”阿扎尔嘀咕,手心全是汗,攥紧了令牌。
正纳闷,哈桑从人堆挤过来,拎着个水囊,壶口用布塞得严实。
“阿扎尔,水给你备好了,路上渴了喝!”哈桑递水囊,顺嘴问,“你们瞅啥?脸都这么难看?”
阿扎尔递过星砂瓶,哈桑瞅一眼立马变脸色:“哎哟喂,突厥人咋来了?”
“管他咋来的,这伙人一来,圣地指定不安宁!”哈桑啧一声,满是担心,“前阵打仗的伤还没好呢!”
杰拉德摸剑:“得赶紧通知城里加固城防,别让人打措手不及!”
修士点头,摸出个哨子:“我派人去盯梢,看他们啥时候到、走哪条路!”
说着吹了声短哨,没会儿个穿灰衣的从暗处走出来,冲修士点头。
阿扎尔把星砂瓶揣回去,滚烫温度没散,隔衣服都能感觉到,像揣小火球。
他瞅远处地平线光秃秃的,心里打鼓——刚歇两天,咋又来事儿了?
“你还走不?”哈桑拍他胳膊放低声,“突厥人真打来,你往沙漠走不安全。”
阿扎尔咬咬牙摸星砂瓶:“走!秘密还没找着,不能在这儿耗着,留下也帮不上忙。”
杰拉德叹口气拍他肩:“行,不拦你,但令牌得揣好,遇事别硬扛,不行就往刺客据点跑!”
阿扎尔点头,把令牌塞包袱最里面,还用布裹了裹怕丢。
他又摸星砂瓶,瓶里狼旗还飘,黑袍人脸没消失,跟在眼前晃似的。
“我知道了,”他冲杰拉德和修士点头,语气郑重,“你们也当心,黑袍人不是善茬,还有仿制品,准没好事。”
修士笑了拍胸脯:“放心,咱组织也不是吃素的!真动手不怕他,保管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阿扎尔拎包袱要往骆驼那边走,想起啥回头:“对了,有动静咋联系?我进沙漠就没消息了。”
“简单!”杰拉德指城墙的烽火台,台子还留着上次打仗的黑印,“烽火起来就说明突厥人到了。”
“你离得近看见能准备,远了也知道这边出事儿了。”杰拉德说得分明,怕他记不住。
阿扎尔顺着指的方向瞅,把烽火台位置记牢,想着看见冒烟得赶紧想办法。
他最后瞅耶路撒冷城门,石头缝沾着打仗的血渍黑乎乎的,心里不是滋味。
“走了啊!”哈桑催了句,牵着骆驼,那骆驼正晃脑袋啃路边草,嚼得香。
阿扎尔跨上骆驼抓缰绳坐稳,还没等哈桑递鞭子,星砂瓶又闪了下,比刚才亮。
他赶紧低头瞅,映出黑袍人举仿制品的样,紫色光从瓶里冒出来,跟蛇似的缠手上,特邪乎。
“这小子想干啥?”阿扎尔犯嘀咕,总觉得要出不好的事,后背发毛。
骆驼慢悠悠走,蹄子踩沙子“沙沙”响,耶路撒冷城墙越来越远,最后成了小黑点。
阿扎尔回头瞅,心里默念:别出岔子啊,杰拉德他们可得顶住。
他摸星砂瓶,温度慢慢降了,但狼旗和黑袍人脸,在脑子里跟放电影似的转。
突厥人、黑袍人、仿制品……一堆事搅一起,阿扎尔头都大了,越想越乱。
“不管了,先找遗迹再说!”阿扎尔拍骆驼脖子,声音不大但坚定,“走快点,早到早弄明白秘密!”
骆驼像听懂了,晃脑袋加快脚步,蹄子踩得沙子乱飞,溅到阿扎尔裤腿上。
阿扎尔望前面无边的沙漠,黄乎乎一片没棵草,心里清楚这趟路指定更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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