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7世纪的麦加,香料市场吵得跟炸开锅似的,满街都是吆喝声。
阿扎尔在这儿混了小半月,早把这儿的门道摸透了。
这主儿贼精,专盯多神教贵族——那帮人就好稀缺香料这口,一逮一个准。
他从外地弄来印度胡椒和也门**,包装得倍儿精致,专往贵族府邸送。
一来二去,跟贵族家的仆从混得比亲兄弟还熟,抽烟唠嗑啥都来。
阿扎尔怀里揣着个宝贝——星砂瓶,砂粒能提前透点信儿,虽模糊,但够用。
这天晌午,刚送完货,星砂瓶有点发烫,他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准是卫队查身份!
赶紧猫进小巷子,等卫队耀武扬威走了,才敢探出头。
就靠这瓶子,他前前后后躲过三回核查,没出一点岔子。
这期间,他也没闲着,把克尔白周边布防摸得门儿清,记了三处关键地儿。
头一处是北门箭楼,建在高坡上,站上面能瞅大半个城,易守难攻。
第二处是克尔白东侧祭坛,祭祀时人挤人,守卫比苍蝇还多,压根近不了身。
第三处最邪乎,是阿布·苏富扬府邸后花园,看着普通,里头全是猫腻。
深夜,麦加静得能听见老鼠跑,阿扎尔在住处点了根蜡烛。
烛光晃悠悠的,他趴在桌上画城防图,连箭楼的箭孔都标得明明白白。
正琢磨哪儿能钻空子,怀里的星砂瓶烫得厉害,差点脱手。
他赶紧掏出来,借着烛光一看,砂粒聚成了模糊的符文样儿。
眯着眼回忆半天,才认出来——这是“信仰压制”的古老符文!
他一拍大腿:“好家伙!这不是普通防御,是专克穆斯林士兵信念的!”
要是破不了,士兵上了战场,信念一崩,不等打就得垮。
正愁得抓耳挠腮,门外传来轻响,还带着暗号。
阿扎尔赶紧吹灭蜡烛,摸起短刀走到门边:“谁?”
“是我,穆罕默德大人的亲信!”门外人声压得低,还喘着气。
开门一看,一个穿粗布衣裳的汉子钻进来,满头汗,手里攥着封信。
“阿扎尔兄弟,可算找着你了!”汉子递过信,“军队已在城外30里山谷集结!”
阿扎尔借着月光看完信,眉头皱成疙瘩——信里说,三天内必须破解符文阵,不然士兵容易“信念崩塌”,不战自溃。
“三天?”他倒吸口凉气,这哪儿来得及啊!
来回踱步时,眼睛直瞟星砂瓶:要破阵,得找核心情报,除了阿布府,没别的地儿!
可那府邸守卫比皇宫还严,怎么进去?
蹲在地上盯着瓶子发呆,眼睛一亮:有了!
他常送香料,能伪装成夜间送急货的商贩,趁宵禁前混乱混进去!
可这招能不能成,他心里没底,毕竟阿布府的人说不定早眼熟他了。
但眼下没别的办法,只能赌一把。
赶紧找出送香料的担子,把短刀藏在底下,又往脸上抹点灰,显得更糙实。
一切备好,离宵禁还有一个时辰,街上的人慌慌张张往家跑。
阿扎尔挑着担子,装着急送货的样子,匆匆往贵族区走。
快到入口,果然有卫兵拦着,盘查得特别严。
“站住!干啥的?”一个满脸横肉的卫兵叉着腰,眼神跟刀子似的扫担子。
“官爷,我给阿布大人府送香料,管事等着用呢!”阿扎尔故意把声音放粗,还递了块碎银子。
卫兵掂了掂银子,掀开担子瞅了瞅,全是香料,没看出问题。
正要放行,旁边卫兵说:“等等,我咋瞅你有点面生?”
阿扎尔心里一紧,脸上却堆着笑:“官爷,我平时白天来,今儿管事急召才赶夜路,您多担待!”
正巧这时,远处传来喧哗,像是有人闯卡。
两个卫兵一激灵,顾不上细查,挥挥手:“赶紧走!别磨蹭!”
阿扎尔松了口气,挑着担子往里走,后背都惊出了汗。
贵族区的路平整,月光洒在石板路上,亮堂堂的。
按之前摸的路线,很快到了阿布府附近,他躲在大树后观察。
府邸大门紧闭,门口站四个卫兵,刀在月光下泛冷光,还有巡逻的来回走。
后花园在西侧,有个小角门,平时给下人用,这会儿也有两个卫兵守着。
阿扎尔蹲在树后琢磨怎么绕过去,怀里的星砂瓶又轻轻发烫。
低头一看,砂粒微微晃,指向角门——看来得从这儿进!
等巡逻卫兵走远,他猫着腰,贴着墙根往角门挪。
离角门几步远,听见卫兵说话:“这夜真冷,能喝口酒就好了。”
另一个笑了:“别想了,好好站岗,等换班再说。”
阿扎尔心里一动,摸出个小酒壶——之前跟仆从喝酒剩下的,还剩点。
悄悄把酒壶扔到卫兵脚边,赶紧躲进花丛。
“啥玩意儿?”一个卫兵捡起酒壶,闻了闻,“是酒!哪儿来的?”
另一个凑过来:“管他呢,先喝两口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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