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此乃寡人心中无人能敌的战神!”赢政猛然起身,热血直冲头顶。
当将晨回到咸阳时,已是腊月寒冬。
漫天飞雪纷纷扬扬。
这些年,将晨常年在外征战,真正留在咸阳的日子寥寥无几。
即便是赢政曾委以监国重任,他也未曾久居都城。
短短时间内,将晨便彻底击溃了 ** 半岛。
此番归来,他只率领一万铁骑,余下兵力皆驻守辽东一带。
临近咸阳,将晨远远望见赢政率文武百官列队相迎,不由心头一震。
赢政满面喜色,快步上前道:“来,让寡人扶你下马。”
将晨一时怔住。
眼前这位被后世称作千古一帝的君王,竟如此殷勤,令他倍感意外。
他匆忙欲下马行礼,赢政却执意伸手相扶,佯装不悦:“寡人命令你,让寡人扶你下来。”
将晨只得依从,缓缓下马。
赢政仔细端详着他,朗声大笑:“寡人的小三儿,真乃当世无敌之战神!”
放眼天下,谁人可及?
若非大秦国力尚虚,粮草不足,百姓尚需休养生息……
如今,赢政已迫不及待要挥师伐魏,一举平定天下。
三十余岁的年纪,承继六代先君积累的基业,完成天下一统。
光是想象,赢政便觉胸中热血激荡!
待六国尽归秦土,再收服百越之地。
他赢政,必将超越三皇五帝的功业。
为此,寻常的君主称号已无法满足他的雄心。
他早已为自己想好了一个尊崇无比的称谓。
既然功业超越三皇五帝,那他赢政,便称为“皇帝”。
短暂的畅想之后,赢政收回心神,深深吐出一口气。
“说吧,想要什么赏赐?”赢政望向将晨问道。
“父王,谈赏赐就见外了。来,正值新年,儿臣特为您备了一份贺礼。”将晨一挥手。
太子丹与慕淑离便被押了上来。
赢政面露不解。
无论是太子丹还是慕淑离,他都不曾见过。
这个时代,识人辨貌多靠简略的画像,难以真切。
“此乃太子丹,父王,正是他派遣荆轲行刺于您。”将晨指向太子丹道。
赢政目光骤然转冷:“另一个是谁?”
那场荆轲刺秦的惊险,可说是赢政离死亡最近的一刻。
回想起来仍觉心惊。若非千钧一发之际将晨挺身相救,
恐怕性命早已不保。
而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敢上前护驾。
想到这里,赢政阴沉地扫了一眼身后——尽是些无能之辈。
“这位是来自半岛扶余政权的第二任君主,极具纪念意义,特作为新年贺礼献予父王。”将晨解释道。
赢政顿时热血上涌,高声道:“来来来,小三儿,寡人将这王冠赐予你!!!”
此言一出,
随行众人顿时一片哗然,全场轰动。
将晨一脸茫然。
不仅满朝官员感到意外,连他自己也快撑不住了。
赢政今日兴致极高,竟伸手取下王冠,说要给将晨戴上。
王冠象征着君王之位,何其重要。可赢政一时兴起,竟直接摘下来往将晨头上放。
站在后面的扶苏看到这一幕,瞳孔紧缩,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他心中充满不解,一遍遍问自己:为什么?
他想问父王,为何如此偏爱这个冷酷无情的屠夫。
关于**半岛的传闻,扶苏也有所耳闻。
情况十分惨烈。
据说当地十室九空,粮食全被将晨抢掠一空。
这简直毫无人性。
辽东地区的情况同样糟糕,甚至更为严重。
当地贵族关系错综复杂,十人中有六七人出身贵族或曾为贵族。
在将晨看来,凡是与贵族沾边的,都该清除。
既然理不清,那就全部处决。
“小三儿,你 ** 时眼都不眨,怎么连王冠都不敢戴?”赢政举着王冠就要往将晨头上戴。
将晨急忙挡住。今日若真戴上这王冠,待赢政冷静下来,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至于扶苏的举贤堂,将晨对其颇为了解。在他看来,那里更像是散播谣言的温床。
咸阳城的舆论风向,某种程度上受到一处地方的牵动。
各国遗留的势力,常常汇聚于举贤堂。
举贤堂坐落于咸阳热闹的街市,外观不过是一座寻常酒楼。
然而这座酒楼包容万象,三教九流之人混杂其中。
公子扶苏却不论出身来历,来者不拒。
无论你从何处来、身份如何,只要踏进这里,皆被接纳。
在此处,人们甚至可以毫无顾忌地议论朝政。
举贤堂也深得反秦人士的青睐。
他们最喜在此评说公子将晨。
不仅大肆指责将晨,有时更将矛头指向赢政。
就如今日戴王冠一事,不出明日,便会通过举贤堂传遍全城。
待赢政冷静下来,恐怕便会对将晨心生芥蒂。
** 心术,正是如此。
见将晨屡次推辞,赢政明白他是多虑了。可赢政的本意,确实只是想让他提前体验君临天下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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