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受秦之苦已经很久了,反秦的义士接连遭到 ** ,可杀了这么多,还是杀不完。这是为什么?全因大秦太过暴虐。再这样下去,秦王的统治恐怕难以长久!”荀子抬起头。
“老师,请救救大秦。”扶苏跪倒在地。
“难,难,难。”荀子连连摇头。
但扶苏目光坚定——难,就代表并非毫无希望。
“请老师指点我。”扶苏深深一拜。
虽然扶苏并非嫡长子,哪怕只是平民,却也是赢政的第一个儿子。
这样的身份,竟向一个儒生行跪拜大礼。
若传出去,必会震惊世人。
“只有一个办法,其实,你心里已经明白了。”荀子语气玄妙。
“难道是说……”扶苏想到了什么。
“不错,就是让大秦实行分封制。到那时,天下人必定欢欣鼓舞,对大秦感恩戴德,危机自然化解。”荀子点头。
扶苏握紧拳头。他不为自己,就算是为了大秦,也必须推行分封。
最重要的是,将晨若是仁慈也就罢了,可他冷血嗜杀、残暴成性。这样的人如果当上大王,天下百姓还能有活路吗?
他若继位,必定是个暴君。
“喂,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喝问。
荀子原本平稳端着茶杯的手,忽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方才那番言语,在扶苏听来或许无甚紧要。
可若是传入秦王政或公子晨的耳中,对儒家而言,便是滔天大祸。
当世之中,儒家作为显学,其影响力遍及诸国,尚存几分声威。
旁人或许还会有所顾忌。
但将晨与赢政,却未必不会真的动手。
“只是打扫罢了。”仆从低声回答。
吱呀——
随后张良推门而入,并未多看那仆从一眼。
“刚传来的消息,阴阳家已被三公子灭门。”张良开口便道。
方才仆从之事,瞬间被荀子与扶苏抛诸脑后,满心只余这骇人听闻的消息。
阴阳家。
虽非显学,却因与大秦结盟,成为当世最具影响力的流派,无人能及。
事前更无任何消息表明阴阳家曾开罪秦国,或触怒将晨。
谁知竟这般毫无征兆地遭了灭顶之灾。
“阴阳家已被将晨率铁骑踏平。”张良又补一句。
窒息——
荀子与扶苏皆觉呼吸困难。
阴阳家与大秦结盟尚且如此,其余学派又将如何?
儒家虽较阴阳家略多几分影响,却也仅此而已。
将晨既能一言不合灭了阴阳家,又何尝不能对儒家下手?
实在令人胆寒。
“还有一事:阴阳家东皇太一,被将晨废去修为,押回咸阳。”张良此言,比方才更令人心惊。
东皇,乃阴阳家之魂,亦是当世最为神秘之人。
嘶——
荀子倒抽一口冷气。
扶苏原本跪坐请教,此刻竟整个人伏在了地上。
“真是……丧心病狂……”
良久,扶苏喃喃低语。
确实疯狂。扶苏与阴阳家往来频繁,但准确来说,多是经由秦王政牵线接触。
然而他也清楚,阴阳家乃大秦坚定盟友。
难道真就毫不顾忌后果?
尽管阴阳家在世间的声誉不及墨家与儒家,可他们终究是大秦盟友——连这层关系都拦不住将晨屠灭其满门。
实在骇人听闻。
既连阴阳家都可剿灭,更何况儒家?
思及此处,荀子眉头剧跳,再次望向扶苏。
不行,无论如何必须扶持扶苏上位!否则儒家稍有不慎,恐怕也将面临灭顶之灾!
此刻众人早已将方才那名杂役抛在脑后。
扫地杂役将密信系于鹰足,轻拍鹰翼。苍鹰振翅远去。
杂役则若无其事地继续执帚清扫。
儒家众人浑然不觉,他们的对话已随鹰翼传向远方。
此时咸阳城中,将晨正押解阴阳家高层入宫。
他手持长矛,矛尖贯穿一名勇敢少年的身躯。这少年命格极硬——将晨本欲处决,连刺两枪竟未毙命。将晨既感生命顽强,亦钦佩这少年刚毅的生命力。
随东皇太一解押至咸阳宫,迎面便是赢政阴沉的脸色。
赢政双目如炬,死死盯住将晨。
将晨挠头不解。
“砰!”
刚入养心殿,赢政猛拍御案怒不可遏:“无法无天!你这孽障仗着监国身份,连阴阳家都敢灭门!莫非连寡人也敢弑杀?终日只知杀伐,寡人命你监国是让你研习治国之道,岂容你肆意妄为!”
赢政指向案头堆积如山的奏折,怒火灼灼欲燃。
将晨死死盯着前方,眼中怒火熊熊燃烧。
将晨一脸无辜地站在原地。
赢政更加愤怒了:“你是监国!寡人让你处理朝政,你在咸阳抓杀诸子百家也就罢了,怎么连阴阳家都灭门了?他们可是我们的盟友!”
“你把他们全杀了,寡人怎么办?”
“寡人的长生......”
说到此处,赢政突然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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