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色瓷事件带来的“财富感知”困惑,很快就被新的“挥霍”任务和龙奕煊层出不穷的败家行为淹没了。钱贝贝一边心疼着那一百两金(虽然买到了无价之宝但不能卖!),一边被迫在王总管的“艺术指导”下,用剩下的九百两金,在集市上搜刮了一堆在她看来“华而不实”的摆件(其中不乏被系统判定为“有潜力”但未被贝贝感知到的漏网之鱼)。
回到听雨轩,钱贝贝正指挥着龙卫(苦力担当)摆放那些新买的“艺术垃圾”,龙奕煊则慵懒地倚在窗边,熔金的竖瞳看似随意地扫视着皇宫的方向。他手里把玩着一个小巧玲珑的金丝楠木盒,里面正是那块白天被钱贝贝嫌弃“败家”而买下的秘色瓷碎片(王总管清理时不小心碰掉了一个极小的边角)。
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远处御膳房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人影晃动,正在为明日皇帝早膳做准备。一个太监小心翼翼地捧出一摞……在灯火下闪耀着纯正、诱人、温暖光泽的金盘!
龙奕煊的瞳孔,在那一瞬间,极其细微地、不易察觉地……竖成了一条细线!
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最本能的冲动,如同电流般窜过他的脊椎。那是龙族对亮晶晶、金灿灿的宝物最原始、最纯粹的占有欲!无关价值(龙爷不缺钱),无关意义(皇帝的餐具?那是什么?),只关乎那璀璨夺目的金色本身!就像巨龙看到堆满洞穴的金币山,那种发自灵魂的愉悦和满足感。
他指尖无意识地在秘色瓷的碎片上摩挲着,光滑温润的触感也无法完全平息那瞬间被点燃的“收集癖”。
钱贝贝刚把一个造型扭曲的青铜仙鹤摆到多宝阁上(怎么看怎么像只落汤鸡),一回头,就看到龙奕煊站在窗边,目光灼灼地盯着某个方向,嘴角似乎还噙着一丝……满足又略带狡黠的弧度? 那表情,像极了偷到油的小老鼠,又带着顶级掠食者锁定猎物时的志在必得。
“喂,败家龙,看什么呢?” 钱贝贝随口问道,又拿起一个据说是“西域风情”的彩陶罐,琢磨着放哪里能显得不那么占地方。
“没什么。” 龙奕煊收回目光,瞬间恢复了那副慵懒贵公子的模样,仿佛刚才那瞬间的“痴汉”表情只是错觉。他随手将装着秘色瓷碎片的金丝楠木盒塞进袖中(实际是空间),走到钱贝贝身边,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彩陶罐,“这个位置不错。” 他指了指多宝阁一个显眼的位置。
钱贝贝不疑有他,只当他终于良心发现开始帮忙了。
夜深人静。
听雨轩的喧嚣早已沉寂,窗外百戏班也难得地歇息了(龙爷也需要安静睡觉)。月光如水,洒在流光溢彩的翡翠地面上。
一道玄色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墨,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听雨轩的屋顶。龙奕煊负手而立,熔金的竖瞳在黑暗中如同两盏微缩的熔炉,精准地锁定了御膳房的方向。
他微微抬手。
没有惊天动地的空间撕裂,没有炫目的光影效果。只有一股无形无质、却磅礴浩瀚的力量,如同最精密的触手,跨越了重重宫墙的距离,瞬间降临在御膳房深处那个存放御用餐具的、被多重锁钥把守的库房!
库房内,那些被精心擦拭、摆放整齐的纯金御用餐盘,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在寂静的黑暗中,微微震动起来。下一刻,它们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轻轻托起,悄无声息地悬浮起来,然后化作一道道微弱的金色流光,穿透厚重的墙壁和门锁,如同归巢的萤火,朝着听雨轩的方向无声无息地汇聚而来!
整个过程,快得如同幻觉。守夜的太监甚至只感觉到一阵微风拂过库房,打了个哈欠,嘟囔了一句“窗户没关严”,便又沉沉睡去。
金色流光汇聚在龙奕煊面前,悬停在空中。整整一套十八件纯金打造的御用餐盘,在月光下散发着柔和却诱人的光芒。龙奕煊满意地看着这些“战利品”,熔金的眸子里闪烁着纯粹的、孩子气的愉悦。他伸出手指,轻轻弹了一下最上面那个金盘的边缘,发出一声极其轻微、却无比悦耳的“叮”声。
然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心念微动。
御膳房库房内,那原本摆放着金盘的空位上,瞬间出现了另一套一模一样的餐具——只是材质从纯金变成了普通的白银。龙奕煊甚至还“贴心”地按照原来的位置和角度摆放好,力求“以假乱真”。
做完这一切,他袖袍一卷,那十八件金盘瞬间消失不见(进入龙族宝库)。玄色的身影也随之隐没在夜色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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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早膳惊魂】
翌日清晨,紫宸殿。 景元帝结束了早朝,带着一丝疲惫和思虑(主要是关于冷宫那个越来越神秘的“销金窟”),准备用早膳。精美的御膳流水般呈上,香气四溢。
大总管李德海亲自侍奉,小心翼翼地将一碗熬得金黄浓稠的御田胭脂米粥,放到景元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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