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秋恨不能挣断绳索,手撕了恶贼。怎奈,毫无办法,只好眼睁睁看着塞思黑化作了禽兽。
“滚开!”
幼蓉拼命挣扎,塞思黑却越发得意,“嚓”,撕破了姑娘的衣衫。
就在此刻,突然间,
“嘭!”
塞思黑被猛然撞翻,重重的摔在地上,脑袋还磕到了床沿,嗡嗡的响。
他费力的爬起来,龇牙咧嘴,
才发现,
是南云秋渐渐挪到了他的身边,不顾一切,飞身撞的他。
而南云秋也收脚不稳,骨碌碌滚出好几步远,痛得脸上都变了形。
“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又坏我的好事。”
塞思黑更加气恼,抄起地上的刀,目露凶光。
南云秋心想,
这下完蛋了,
这混蛋彻底疯了,看来今日要死在对方手里。
此时,
他无计可施,唯有懊悔。
可是,很快,他却惊奇的发现,对方有个反常的举动,似乎很有深意。
只见塞思黑略作思索,把刀放下了,却捡起旁边的马鞭,恶狠狠朝他走过来。
拿鞭子,说明还不想置他于死地。
可是他想不通,事情发展成此种地步,塞思黑已经惹下大祸,退无可退。
要知道,
塞思黑是戴罪之身,王庭希望他倒霉的大有人在,可以说是行走在悬崖边上,必须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能再犯任何过错。
阿其那的怒火还没消,
今天的事肯定会被阿其那知道,如果新账老账一起算,塞思黑将万劫不复。
南云秋苦思冥想,
塞思黑是个聪明人,明知如此境况,还把自己置于绝境之中,仅仅是为了教训他,羞辱他吗?
不对,
塞思黑没那么愚蠢,也完全没必要那么做。
改拿鞭子,就说明塞思黑脑子没糊涂,反而很睿智。
那么,
他如此怪异的举动,做着看似不划算的买卖,背后,必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时,
刚刚那个下属风一般冲进来,对塞思黑咬起耳朵。
“好,把这小子扶起来,我要叫他生不如死。”
塞思黑得意的表情,犹如惊蛰的春雷炸开,南云秋瞬间想到了答案。
塞思黑如此折磨他,羞辱他,而且就这么耗着,迟迟不下死手。
不是愚蠢,而是别有用心。
他,
是在等待真正的目标……
万芳谷,那里盛开着美人荑,
此刻,
山谷旁的南北路上,一队精锐的骑兵疾驰,他们昨日就离开海西部落,目的地是王庭。
居中的是匹通体雪色的大白马,
马背上是名女子,四十左右,一身赤红的衫裙迎风起舞,既漂亮也端庄。
可是,
秀美的脸颊上,却掩饰不住满腔的愤怒。
她是海西部落前任酋长的长女,当今女真王的王妃,
塞思黑的生母!
就因为阿其那新纳了美丽可人的侧妃,又替阿拉木的母亲说话,一气之下,她离开王庭,回到家乡居住,
阿其那几次派人来请,她都置之不理。
而今,
分别大半年了,她主动来王庭,当然不是来和阿其那重归于好的。
身旁的家族骑兵从她的眸子里就能看出,
大王这回有苦头吃了。
塞思黑是她的命根子,谁敢动她的命根子,她就要谁的命!
马队离开南北路,径直西去。
王妃的裙摆在风中起舞,犹如天边的晚霞!
“末将已把来意说清楚了,白大将军也委托末将向王爷问好,您看?”
王庭大帐里,
尚德把此番前来的经过说了,然后拱手施礼,把球踢给阿其那。
其实,
按照白世仁事先的吩咐,尚德进门,就应该摆出盛气凌人的姿态,
一点都不需要客气。
因为上次越境生事,那是白喜公报私仇,未经朝廷许可,自己理亏,所以才小打小闹。
但这番不一样,
有文帝的旨意,有信王的支持,就算捅出天大的篓子也不怕,奉旨行事嘛。
但是,尚德没那么做,
他不想把事情闹大,上白世仁的当。
所以,他态度很友善,进退也很有分寸。
“有劳尚副将军长途跋涉,委曲求全,本王自觉愧对陛下栽培,愧对朝廷厚爱。”
大楚人既然给了台阶,
其实就是给了面子,不至于让他在手下面前丢丑,接下来的商谈气氛,就会融洽些,
阿其那心里也舒服了很多。
“王爷既然觉得有愧,陛下也不想蔓延株连,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
毕竟,大楚女真向来交好,小不忍乱大谋。
末将想,王爷应该也有如此的胸襟,是吧?”
“那是,那是。不知陛下有何旨意?”
尚德肃然道:
“将罪魁元凶塞思黑送交朝廷有司审理,依律定罪,其余绝不株连,也不再追究。陛下已是皇恩浩荡,王爷不会感觉不到吧?”
“多谢陛下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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