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可想而知,
等醒悟过来,人成了猎物被绑起来,无法动弹,送到一块大石头后面,
那里蹲着位结实的庄稼汉。
“你是干什么的?”
“采药的。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王法?”
庄稼汉愣了愣,
刚问了一句,对方却连珠炮似的问了三句,当真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凶险?
“采药的,我看不太像,来人,搜身。”
“不行,不能搜身。”
“那就由不得你了。”
庄稼汉挥挥手,过来两个猎户模样的人,上前就要动手。
“滚开,不要!”
后生尖叫声太刺耳,太高亢,让人耳膜嗡嗡响,而且奋力挣扎,不允许别人靠近。
细细的叫嚷声,
庄稼汉似乎明白了。
哦,看起来是个公子哥,其实是女扮男装。
这么说,
应该不是河防大营的探子,也不是女真的奸细。
庄稼汉正是岳霆。
岳家镇被毁之后,
村民们认为敌人不会就此罢休,今后再无安生日子过了,便暂时抛弃了镇甸,重新选址另建家园,
而岳家镇则成为他们的了望点,故而留下部分村民在那勘察敌情。
岳霆还派出人手扩大巡查范围,北至边境,东至兰陵,南到黄河岸。
女扮男装的后生鬼鬼祟祟,
他早就注意到了,看到她准备越境时才动手。
“我想你不该去女真。
他们刚刚和大楚的官兵打了大仗,伤口还未痊愈,你女儿家家的,要是落在他们的手里,
准没好果子吃。”
“谁要去女真啦?咦,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儿家?”
岳霆笑道:
“年纪不大,易容术倒是学得不错,只可惜声音暴露了你。
听口音应该就是兰陵人吧,
我劝你还是别去了,那边确实很危险。”
“哟,你还蛮聪明的,心眼也不坏。对了,你怎么知道这里发生过战事,莫非你也是岳家镇的人?”
岳霆没有回答,帮她解开绳索。
幼蓉见他走近,悄悄问道:
“我向你打听个人,十六七岁上下,长得挺英俊,瘦长瘦长的,骑着匹大马,刀法非常精湛,汴州一带口音……”
岳霆不等她说完,就知道说的是谁。
“你是他什么人?”
幼蓉一时没有想好怎么回答,腼腆道:
“我是他的表妹,嗯,非常要好的那种。”
“哦,他叫云秋是吗?”
得知南云秋还活着,幼蓉花容变色,
又惊又喜地大嚷:
“是的是的,你真看见他了,他在哪?”
“我们俩认识。他现在应该在阿拉木麾下,好像很受重用,前阵子刚刚来过这,杀了很多河防大营的官兵。”
“呜呜!”
幼蓉突然嘤嘤哭泣,很伤心。
“他都到了这里,为何不去找我,难道他把我们都忘了吗?”
岳霆被她弄得一惊一乍的,
不知该怎么劝才好,便给她指了个方向,也就是那片桑林。
从那里走,距离阿拉木的营地最近。
女真再危险,也抵挡不住幼蓉寻找南云秋的步伐。
她要当面质问他,
为什么那么狠心,忍心抛弃她和师公?
小王子帐里,
连日来莺歌燕舞,美酒飘香,
阿拉木笑容可掬,天天拖着大伙饮酒唱歌。
成功击溃大楚官兵,大涨了士气,维护了边境安宁,女真王在王庭重重表扬了他,赏赐无算,
而塞思黑妒火中烧,
表面上却做出开心恭贺的样子。
阿拉木一吐积压多年的恶气,年少轻狂,故而难免骄纵了些。
其实,
老油条都知道,在官场上混,越是被上司表扬,越是要夹紧尾巴低调做人。
南云秋劝过他几次,
阿拉木无动于衷,我行我素。
这不,
连续多日狂饮,南云秋原本就不胜酒力,现在别说饮酒,想到酒的味道就要呕吐,
可阿拉木晌午又把他拖过去饮酒。
南云秋实在吃不消,坚决滴酒不沾,弄得小王子很没面子。
号称牛饮的乌蒙开始还乐在其中,
撑了七八天也败下阵来,开始和南云秋靠齐,以奶代酒,形成统一阵线。
芒代更不必说,
那酒量比南云秋强不了多少。
阿拉木顿觉无聊,居然叫来了谁都反感的百夫长。
百夫长善饮,头几天就一直在附近张望,
结果,
阿拉木始终没有邀请他,让他感受到阵阵寒意。
他以为,
事情败露了,小王子对他疏远了,甚至准备要对他动手。
当然,
阿拉木掌握了他诸多罪状,可就是不锄奸。
南云秋和乌蒙也无可奈何。
主子的优柔寡断,让他们心忧。
百夫长找到主子塞思黑,想让塞思黑找个由头把他调走,远离阿拉木,
免得哪天都不知自己怎么死的。
但是塞思黑却让他再坚守一阵子,等过了射柳三项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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