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昭彰,如影随形!
南云秋,你不要蛊惑人心,
你南家的罪行圣旨上写得清清楚楚,
本大将军只是如实禀报,并未添油加醋谎报,
何错之有?
没错,南万钧待我是不错,
但是,
情归情,法归法,
本大将军是朝廷的人,
不是他的人,
遵的是朝廷的法度,不是他个人的恩情。
兄弟们,
你们说是不是?”
马上有人点头附和:
“大将军说的在理。”
“大将军不徇私情,堪为我等表率!”
白世仁得意忘形,
马上又补充:
“兄弟们记住,你们也是朝廷的将士。
万一哪天我要是作奸犯科,
你们照样要检举揭发,不要留面子。
我们之间只有法度,没有私情。”
“大将军英明!”
南云秋目露鄙夷,直捣白世仁软肋:
“事实胜于雄辩!
姓白的,你纵有伶牙俐齿也没有用。
将士们,
他口口声声说善恶昭彰,都是在撒谎!
你们知道吗?
南家惨案乃是冤案!
是白世仁狗贼,还有金家商号,以及望京府尹韩非易联手炮制的阴谋,
目的就是杀害我爹,
他取而代之。”
不少将士瞠目结舌,又齐齐望向南云秋。
能说出那么多大人物的名字,
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诸位,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
金家商号的金管家就是被我杀死的,
死前他如实供认,
当时,
海滨城盐场只发出了八百石的海盐,圣旨上却说我爹劫夺了八万石。
试问,
我爹到哪里去劫夺那么多盐,从天上掉下来吗?
你们给评评理,
南家惨案是不是冤案?
姓白的是不是诬告?”
“住口!”
白世仁心慌意乱,怒道:
“南云秋,
朝廷已经定下的铁案,岂容你在此信口雌黄?
过去的事,
本大将军可以既往不咎,
可是今天你擅杀巡查边防的官兵,那就是死罪。
你是下马受缚呢,
还是等百箭穿胸呢?”
南云秋自知今日必死,唯一能做的就是:
袒露南家惨案真相,为他爹正名,
并且揭穿白世仁的真实嘴脸。
他想了想,
决定让白贼更难堪。
“你身为大将军,大人物,居然以多欺少,
对付我一个微不足道的亡命人,
不觉得在将士面前斯文扫尽吗?
亏你还自称白面儒将,
依我看,是黑心毒妇还差不多。
白世仁,
人在做天在看,公道自在人心。
不如你我单打独斗,像个爷们似的公平决斗一场。
敢不敢?”
说实话,
白世仁不敢,更不情愿。
他现在的身家,怎么会愿意和砧板上的鱼肉对决?
可是,
人家亮出话,下了请柬,
不接吧,又过不去。
“白世仁,
我要是输了,是杀是剐随你的便,
今后你也不用再做噩梦,将士们也犯不着被你驱策四处追杀我。
你要是输了,
大将军也别当了,
连我这种小人物你都打不过,
何以服众?”
这时,
有个军卒不识时务,跳出来喊道:
“单挑就单挑,你当我们大将军怕你不成?”
白世仁恨得牙痒痒,心想,
你他娘的是捧我,还是要烤我?
一人呼百人和:
“对,大将军棍法无双,绝对能赢他。”
“是呀,大将军的箭法,在大楚也是赫赫有名,能怕他黄口小儿不成?”
白世仁活生生被他的下属抬到了老虎背上,
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其实要怪他自己,
自打接任后,他便怂恿心腹在大营内外鼓吹他的勇猛和谋略,
比如,
多智如孔明,悍勇如云长。
时间长了,
大营内外都把他当做神只一样看待,连他自己都沉浸其中,
深信不疑。
悔呀,
平时牛皮要是少吹点就好了!
“决斗就决斗,本大将军给你个机会。”
白世仁骑虎难下,无奈接受挑战。
还好,
他知道南云秋鏖战许久,力道有所减弱,
况且身上还有刀伤,
料也无妨。
他示意众军闪出一块场子,
让白喜把他的镔铁棍递过来。
接过铁棍,他悄悄吩咐:
“等会见机行事。”
“放心,奴才保管他伤不着老爷。”
白世仁接受了挑战,
给了南云秋一线生机。
如果他能杀死白贼,军卒们多半就会倒戈。
那样的话,
不仅报了仇,还能捡回条命,
继续复仇。
决战开始了,众军睁大眼睛等着看好戏。
“看招!”
南云秋迫不及待,率先发起攻击。
白世仁举棍迎上,看起来绵软无力,只是试探性的接触。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