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外面只有风声。
为了迷惑南云秋的视线,
白喜老谋深算,把卫队化整为零,散在不同的地方。
南云秋只要进入这片区域,
很快就会暴露。
“说吧,你不去驼峰口侍候主子,却守在村人的土屋里,是在等我吗?”
“笑话,我等你干什么?
济县派衙役来送饭,大将军命我在此等候。”
南云秋摇摇头:
“撒谎你都不会。
白世仁深谙养生之道,一日三餐很准时。
你看看,此刻应该是晌午饭还是早饭?
再说,
此地距离县衙不过二十里地,转瞬即到,
需要送饭吗?”
“信不信由你。”
汉子忍着疼痛不再吱声,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说出实情。
“当然不信。这个理由,三岁小儿都骗不了。再不说,我就宰了你。”
“嘚嘚!”
“嘚嘚!”
汉子听到了熟悉的马蹄声,明白那是前来接应的亲兵侍卫,
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哈哈!
南云秋,你的死期到了。
要是下马受缚,跪地求饶,兴许我还能在大将军面前为你求情。”
“哼,你也配!
听那马蹄声,绝不会超过十匹马,
你忘了果林里那场杀戮了吗?”
汉子当然不会忘记。
那次,他们有几十号人,南云秋只有两个人,
可是他们还是栽了跟头。
不过,
时过境迁,马蹄声越来越近,
他的胆子也大了。
“哼哼,我们的人近在咫尺,我不信你还敢动手。”
“唉!
我原来还想给你个机会,如果说出实话,
就再饶你一回,
看来你并不需要,有人会替你说的,
那就怨不得……”
“不要,我说!”
当汉子明显捕捉到南云秋眼里的杀机时,才想起求饶。
可惜,
他自己错过了,机会不会再来。
一刀刺破咽喉,瞬间毙命。
对怙恶不悛之人,就要让他死得不能再死。
旋即,
南云秋飞速将尸体移开,简单布置下现场,
打算将来人引入伏击地。
他刚爬到树杈背后,一队骑兵就出现在视线内。
没错,都是河防大营的服饰。
总共七个人,
领头之人,应该是白世仁的亲卫。
姓白的,你果然来了。
这队人马根本想不到,光秃秃的树杈背后,
有他们此行的猎物。
他们只是机械式的奉命巡查,寻找南云秋的踪迹。
途经独柳旁,
发现道路西侧,
那条用于灌溉的沟壑里,一匹马站在原地,低着脑袋啃啮着干草。
它的主人,
就在三尺外坐着,脑袋低垂。
“头儿,那儿好像有人。”
队伍末尾那个骑兵发现了情况。
头儿闻言,下了马,拔出钢刀,带着大伙前往察看。
蹑手蹑脚走近时,他们才放下戒备,
恨恨道:
“原来是马猴,好嘛,敢擅离职守,躲到这儿偷懒,看老子怎么教训他。”
“马猴,让你盯着南云秋,你倒好,跑到荒郊野外歇息。
怎么累成这样,
难道刚刚弄了个村姑吗?”
后面的军卒哈哈大笑,那种笑声只有男人才懂。
谁知马猴一动不动。
“别他娘的装死,我们看见你了。”
头儿很不耐烦,朝后背就踹了一脚。
马猴竟然仰身摔在沟底。
原来,刚才尸体是用根柳枝撑着。
“咦,他怎么死了?”
等他们发现情况不妙时,只听见唰唰唰声响,
翻覆之间,后面的几人就倒在了血泊间。
全部都是脖颈中刀,
一刀毙命,血流如注。
剩余三人胆战心惊,浑身筛糠。
“兄弟们,他就是南云秋,大伙一起上!”
三人到底是在校场苦练过,有两下子。
很快便摆出了犄角阵型,相互策应,又各自可以为战。
其实心里直哆嗦,
四个兄弟的下场,说明,
南云秋再也不是往昔那个随意能拿捏的少年,如今成就了杀神的名头。
果然,
只有那个头儿是亲卫,勉强还能抵挡两下子,
其他两人则是寻常的大营军卒,
在今日的南云秋面前,
可谓不堪一击。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阵型都如浮云。
南云秋声东击西,
头儿慌忙接招,刀花却挑向旁边那位浑浑噩噩的家伙。
虚实之间,眨眼过后,
就剩下那个亲卫了。
头儿很清楚南云秋和白世仁的仇恨,
作为亲卫心腹,在针对南云秋的阴谋中,
他没少费心费力,势必要分担主子的罪恶,
估计对方也不会饶过他。
而且,
他再蠢也看得出,
不过在片刻之间,几名队友就一命呼呜。
扪心自问,自己也扛不过三招。
手中的钢刀还不如烧火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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