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好大的胃口,就不怕撑死?”
黎川火爆性子,痛恨韩薪狮子大张口,坐地起价。
他愤愤不平,气呼呼要找韩薪理论,
被九公拦下。
“罢了,
只要姓韩的按约定明晚放人,无需再计较。
银子丢了可以再想办法,孩子没了,
后悔都来不及。”
老人家舐犊之情,兄弟俩颇为感动,
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若非九公的出现,他俩恐怕早已死在乞讨之路上,
骨头都喂了狗。
唯有幼蓉,心里挂念云秋,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度过煎熬的长夜。
她就见过韩薪一回,就知道那个人很坏,
坏到骨子里的那种。
她担心有变故,担心云秋会遭罪,却又不敢说出口,
怕自己的担心成真。
兰陵县牢里,幼蓉的担心成真了!
韩薪带着两个牢头审讯南云秋。
原来他没有审问的打算,
可是刚抓住南云秋,客阿大就得到消息,带着眼泪找上门,
要表兄为他报仇。
还歹毒的说,
听南云秋的口音,肯定是个外乡人,
干脆在牢里结果了事。
韩薪却没这么冲动,的确打算要联系韩非易,看看南云秋还有没有价值。
不料,
很快就有人找上门,
还居然要花大价钱赎人!
韩薪虽然不清楚南云秋是什么身份,为何潜逃。
但是,
贪婪的本性让他嗅出了熟悉的味道:
南云秋是座金矿,背后还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如果深挖下去,定会有更大的惊喜。
所以,
他改变了主意:
要把南云秋的骨髓榨干!
深渊直鱼,死于芳饵,
可惜他不懂这个道理!
牢房里阴森森的,墙上挂满各种刑具,
那种肃杀的氛围很压抑,
再猛的汉子进来之后,也要打个寒战。
“说吧,为什么要杀金管家,你们之间有何夙仇?”
“我说过,
我和他之间原本无冤无仇,
是他上一次在路上碰见我,起了歹意,
被我打瞎眼睛才要杀我。
你不信的话,
我身上还有箭伤,就是他留下的。”
金管家已死,他无法查证南云秋所言,
转而又问: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姓云名秋,海滨城人氏。”
“好小子,
当着本官的面还不老实,看来不让你尝尝本官的手段,真不知道利害。”
韩薪着实被气到了。
海滨城有数百里之遥,更加难以查证,于是板起面孔,
出手就是绝活。
两个手下气势汹汹抬着大水桶过来,
按住南云秋的脑袋,浸在水里。
南云秋使劲挣扎,几次要抬头上来,仍被狠狠按下,
直到水面上翻起气泡。
韩薪感觉犯人快要窒息,才把他放出来。
“啊!”
南云秋大口喘着粗气,哀求道:
“韩大人,我连杀人的罪都认了,隐瞒身份还有意义吗,
您又何必穷追猛打呢?
再者说,
您已经成功做了黄雀,不应该再仇恨我吧?”
韩薪皮笑肉不笑道:
“那倒也是。”
“只要韩大人高抬贵手,我想我的朋友不会让您失望。”
南云秋以诱饵为诱惑,
目的是要稳住韩薪,为长刀会前来营救争取时间,
免得心狠手辣的韩薪又耍花招。
韩薪动心了,拿着皮鞭左右踱步。
做梦也没想到,
无意中抓来的顶缸者如此值钱。
刚才姓黎的家伙掏出五百两,眼睛都不眨一下,
还满口答应,额外再奉送一个替罪羊。
怎么能不让他想入非非?
反正金管家已死,金家不会知道他借刀杀人的诡计。
可他是个逮着蛤蟆都要挤出尿的主儿,
黎山开出的两个价码,他会照单全收,
但他绝不满足于此,
还要挖出南云秋身上最大的价值。
如果能逼迫此人交代出和金家的深仇大恨,到时候再转交给金不群。
哈哈!
不仅示好了金家,
估计还能得到更多的赏钱。
而且顺便透露给族弟韩非易,也算一件大功劳。
可惜,
他失算了,
南云秋被浸了十几次的水缸,仍然坚称和金管家只是普通的仇怨。
应该没撒谎吧,要不然,
谁能抵挡住水刑的折磨呢?
此路不通,那就再走别的路。
“那你再说说,刚才要赎你的人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为何要赎你?”
“他姓黎,
是我从魏家镇赌窝里救出来的,后来成了朋友,
我想他此举是为了报答我。
至于他具体是什么来头,我真不知道。
或许是个买卖人。”
“不可能,能轻松拿出五百两的人,会去那个小地方赌博吗?真是那样的话,客阿大会不告诉我吗?”
韩薪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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