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战的手臂像块晒过太阳的钢铁,裹着凌念时带着股暖得发烫的劲儿。他下巴抵在她发顶,喉结动了动,声音里还揣着没散的慌:“念念,刚才那声炸——”
“爸爸闻闻!”凌念突然把小熊玩偶凑到他鼻尖,草莓贴纸的甜香混着椰叶的清味扑过来,“小熊都没脏,念念怎么会有事?影子叔叔帮我挡了好多坏人呢~”她歪着脑袋笑,睫毛上还沾着点从暗室带出来的木屑,像落了片小叶子。
庄园外的警笛已经拧成了绳,红蓝灯透过走廊的玻璃窗扫进来,在凌念脸上投下一圈圈跳动的光斑。她突然拽住凌战的袖口,小手指向地下一层的方向:“爸爸爸爸,暗室里有个黑叔叔!脸上有蛇疤,就是上次在家属院放炸弹的那个!影子叔叔把他绑在文件柜后面啦,你让赵叔叔去抓他好不好?”
凌战的瞳孔瞬间缩成针尖。他摸出对讲机,指节因为用力泛着白:“赵刚,带两个人去地下一层暗室,嫌犯脸上有蛇形疤,用最重的手铐铐紧——别让他咬舌头。”末了又补了句,“注意墙上的文件柜,别碰倒。”
对讲机里传来赵刚中气十足的回应:“战哥放心!我带了防咬舌的塑料片!”凌念趴在凌战肩膀上,看着赵刚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转角,嘴角偷偷翘起来——黑蛇的口供能咬出夜影在华南的三个据点,这是她昨天用幽灵终端黑进夜影数据库查出来的,早就在小熊里存了备份。
“爸爸,我们去抓最大的坏蛋好不好?”凌念突然转过脸,鼻尖蹭着凌战的下颌,“念念知道他在别墅顶层的书房里!那里有好多好多坏人的秘密,比上次的草莓蛋糕还多!”
凌战低头看着她,月光把她的耳垂染成半透明的粉,像颗刚摘的荔枝。他抬手擦掉她脸上的草屑,声音放得比棉花还软:“念念,那个坏蛋手里有枪。”
“可是爸爸有念念呀~”凌念拽着他的手往别墅走,皮皮鞋踩在碎石路上,发出“哒哒”的脆响,“而且影子叔叔会保护我们的,对不对?”她晃了晃小熊,玩偶的爪子里露出半张阴兵符的边角,符纸泛着淡青色的光。
别墅的旋转门被炸得歪了身子,玻璃碎片散在地上,像撒了一地碎砖。凌念刚要往里面迈脚,突然揪住凌战的胳膊往柱子后面躲——两个夜影成员举着AK从楼梯间冲出来,枪身还沾着血,喊着“谁在那里!”
凌战的手已经摸向腰间的92式手枪,却被凌念按住。她从一数到三,突然按下小熊爪子里的“干扰模式”按钮——“啪嗒”一声,那两个成员的枪瞬间卡壳,扳机扣到一半就卡在了原位。
“爸爸快看!他们的枪坏啦~”凌念踮着脚,趴在柱子上笑,小梨涡陷得能装下一颗草莓。
凌战眸色一沉,冲上去扭住其中一人的胳膊,另一只手劈在他后颈;另一个刚要转身跑,凌念突然扔出个草莓贴纸——那是“迷你束缚符”,贴在那人腿上,他瞬间摔在地上,膝盖磕在碎石上,疼得直咧嘴。
“念念的贴纸好不好用?”凌念跑过去,蹲在那人旁边戳了戳他的肩膀,“这是神仙朋友给的哦,专门治坏叔叔的!”
凌战把两人铐在楼梯扶手上,弯腰抱起凌念:“小机灵鬼,下次不许乱抛东西。”
“爸爸抱念念,就不会乱跑啦~”凌念圈住他的脖子,偷偷把小熊里的“御空飞行符”贴在凌战背上——符纸是淡青色的,画着把小飞剑,贴在军装后背上,像片没被吹走的叶子。
别墅顶层的书房门是鎏金的,把手上刻着缠蛇的剑。凌念从凌战怀里跳下来,摸出幽灵终端对着门扫了扫——“滴滴”两声,门把手上的蛇眼突然亮了,接着“咔嗒”一声,锁开了。
书房里飘着威士忌的香气,顾夜寒坐在真皮沙发上,手里拿着个水晶杯,杯壁上凝着的水珠正顺着杯身往下滚。他抬头看到凌念和凌战,嘴角扯出个比冰还冷的笑:“凌副师长,没想到你会带个小丫头来送——”
“叔叔,你喝的是草莓酒吗?”凌念歪着脑袋打断他,手指卷着小熊的耳朵,“念念的草莓牛奶比这个好喝哦,甜甜的,一点都不辣~”
顾夜寒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站起来,手指摩挲着左手的银戒——那戒指是纯银打造的,上面刻着夜影的标志,蛇身绕着剑柄。他一步步走过来,声音像淬了毒:“小丫头,别以为玩点阴兵就能——”
“叔叔,你看!”凌念突然举起小熊,玩偶的眼睛里射出两道淡青色的光——是阴兵的召唤信号。下一秒,三个黑影从顾夜寒的影子里冒出来,像三道黑色的风,瞬间缠住他身后的两个保镖。
“啊——”其中一个保镖发出惨叫,手里的电击棒掉在地上,电弧打在地毯上,烧出个黑乎乎的洞;另一个刚要掏枪,阴兵的手直接穿过他的肩膀,像抓着团棉花,把他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顾夜寒的脸色终于变了。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勃朗宁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凌念的额头:“小丫头,信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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