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畏直接脱的光溜裹进被子里,一脸的得意洋洋,心想:吓我是吧,小爷把门一锁,这回看你还怎么进来折磨我!
池骋郁闷不过三十秒,想亲密接触的心又死灰复燃,他卷土重来,再度敲了敲门,声音放缓,商量意味十足:“大宝,这床太大了,我一个人睡没有安全感,你得陪我一起。”
吴所畏趴在床上把自己裹成了一条蚕蛹,卷着被子蛄蛹来蛄蛹去,无聊到快要睡着,净听他胡扯了。
什么**太大了,再大能大得过你家卧室标配的那几个巨无霸大床?
吴所畏暗自吐槽完,吃饱喝足了有点迷糊,连带着语气都柔软了不少:“大点儿好啊,随便你怎么滚,害怕的话不是还有小醋包陪着你嘛,不怕不怕……”
这小玩意儿一听就是困顿了,可可爱爱地裹着被子跟他说梦话呢,见不到人,池大少急得都想把门锯开了!
他开始胡言乱语凭空捏造,甚至连自个儿也捏:“小醋包那么小一点儿不管用,你不过来堵着我,我滚着滚着掉地上又骨折了咋整?”
二十好几的人了还能睡觉滚地上去,哄谁呢?!
吴所畏马上精神了,从被子里钻出来朝门翻了个白眼:“你踏马三岁小孩儿啊?!”
池骋顺着骂词儿也能往下滑,主打一个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你就当我是吧,毕竟我还是个病号,比小孩儿还需要照顾。”
吴所畏:“……”
池骋接着哄:“你过来,我保证什么都不做,纯睡。”
骗子,大骗子!吴所畏才不信他的邪!
池骋手背贴门,曲起食指有一搭没一搭敲着,催促道:“放句话,到底行不行?”
吴所畏终于开口”:“不成!”
那边门“嗵”地被狠砸了一下,吴所畏下意识颤了一下,整条被子都跟着动,他还想壮着胆子问问这家伙要踏马干啥,就听到池骋单字一个“行”,平静无比。
没等吴所畏顺畅呼出去一口气,门外又发话了:
“都别特么睡了,老子就在这儿敲一宿木鱼,你虐待一个骨折的人,我给你攒点功德。”
话音刚落,那一声声敲门声跟催命似的,一次比一次震天响,吴所畏拿被子把自己裹成个球,揪着被角塞耳朵里又捂住,还是能听见!
他翻来覆去受不了,再度爬起来,拖鞋都没穿就光脚咚咚咚地跑到门边吼池骋:
“我!我衣柜里有好几个大枕头!你把它们当成我,挑一个抱着就不会掉下去了!”
池骋直接拍了把门,震得吴所畏退了一步,他冷哼一声:
“亏你知道我是要抱着你,那枕头和人能一样么?”
吴所畏恼火到睡意全无,跺了下脚还把脚趾磕到了,疼得原地转圈圈,直抽冷气!
池骋隔着门都能想象得到他的动态,这会儿有点凶了:“谁让你光脚乱跑的,把鞋穿上!”
吴所畏不情愿被教训,撅着嘴单脚一跳一跳地朝床那儿蹦过去,在拖鞋边儿上金鸡独立。
他顿了一下,然后猛地扑上了床,呈大字状横着趴上面,拍了拍韧性十足的床垫,舒服地哼唧道:
“穿什么鞋,小爷我要睡觉了!”
他懒得动,慢慢摆动手臂去揪被子给自己一点一点盖上,直接合上了眼睛。
吴所畏瞬间意识混沌,感觉自己沉入了一片漆黑之地,就要缓缓地坠入进去……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池骋明晰的脸骤然浮现,他满含失望,面无表情指责道:
“吴其穹,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吴所畏立刻吓醒了,醒了正好听见池骋还立在门边儿跟他讲话:“穿个鞋磨叽半天,快过来给我开门。”
哎呀,烦死了!
吴所畏胡乱地挠挠头,把背心儿套上,穿着拖鞋去门上跟池骋周旋,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池骋,池哥,哥哥!我真的好困好困,明天早上十点有课,自行车落学校没骑,还得赶公交走大道,您行行好,就放过我成吗,你也去睡我也去睡,晚安,明天见!”
池骋受用完那几声哥哥,又不吃这一套了:“哥哥有司机,你把我哄好了,明天想第一个到校都没问题。”
不管怎么个哄法都不应该同床共枕英勇献身啊!
吴所畏心里苦叽叽,迟迟不吭气,池骋已经越发失去耐心,又拍了一次门,这回门板中央传来了木头断裂的声音,特别清晰。
小小木材脆弱不堪,池骋横竖是干坏一个,再碎个门也无所畏惧,反正已经约好了桌子,到时候再跟一扇门就好了。
吴所畏绝望大喊:“你个败家的,别把我家门打坏了!”
“我没有你睡不着,没有你害怕,一个小时后下大暴雨,电闪雷鸣的,你把我一个人撂那儿忍心么?”池骋的理由无懈可击,完事又命令他,“开门。”
开门这俩字就跟吴所畏的紧箍咒似的,他这只猴儿快被池骋念叨着折磨蔫了!
可越喊他心里那逆反劲儿越猛烈,最后直接又倒在床上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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