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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姐夫？
凯莎这个碧池，居然有一天会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用这种宣示主权的姿态，逼着自己叫另一个男人“姐夫”？！
这比直接杀了莫甘娜还让她难受！
“你……你们……欺人太甚！”
莫甘娜周身暗能量轰然炸开，那股狂暴的气流足以撕裂星舰的甲板，整个王座大厅都在嗡鸣作响。
然而，林凡只是抬了抬眼皮。
嗡——
空间中的一切能量风暴，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抚平，消失得无影无踪。
仿佛刚才那毁天灭地的一幕，只是一个拙劣的幻觉。
“小姨子，冷静点。”
林凡搂着林夕的腰，向前走了两步，姿态闲适得像是在自家后花园散步。
“家里的规矩，你姐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他顿了顿，嘴角的弧度变得玩味起来。
“现在，规矩立完了，咱们也该谈谈……家里的正事了。”
莫甘娜被他这番话噎得胸口发闷，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谁是你小姨子？
什么叫家里的规矩？
什么叫家里的正事？
这混蛋真把恶魔一号当自己家了？！
可她看着林凡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再看看他身边那个姿态亲昵、气场却依旧碾压一切的林夕，一股从未有过的无力感攥住了她的心脏。
打，打不过。
骂，被秀一脸。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在父母面前撒泼打滚的孩子，被摁着头，准备接受家庭教育。
“说！”
莫甘娜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重重坐回自己的王座，双臂抱在胸前，摆出一副“老娘倒要听听你们能说出什么花来”的架势。
“给你一个机会。”
林凡的语气平淡下来，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终极分量。
“一个让你和你的恶魔文明，能继续存在下去的机会。”
他言简意赅，将烈阳星的合作意向，以及帝鸿坤对于“虚空”的最高等级警报，全盘托出。
“华烨和卡尔，都只是开胃菜。”
“一个真正的，以归墟为目的的虚空文明，正在侵蚀这个宇宙。”
“它像一种来自更高维度的病毒，一旦扩散，所有文明，天使、恶魔，包括我们脚下的地球，最终都只有一个下场。”
林凡的视线变得锐利，直刺莫甘娜的内心。
“被同化，被抹除，最终归于虚无。”
莫甘娜脸上那标志性的嘲讽和不屑，一点点凝固。
她比谁都清楚卡尔对虚空的研究有多么疯狂，也隐约感知到那背后代表着何等恐怖的终极。
她沉默了。
大厅里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变得无比沉重。
许久，莫甘娜才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林夕。
“凯莎……你这是在向我求援？”
她试图用这种方式，找回一丝属于恶魔女王的场子。
林夕闻言，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随即把头轻轻靠在了林凡的肩膀上，用一种慵懒而随意的语气开口。
“这种小事，我丈夫就能决定。”
“你问他。”
“噗——”
莫甘娜感觉自己的心口又被插了一刀，还是淬了剧毒的那种。
她堂堂恶魔女王，跟她谈星际联盟、宇宙存亡的惊天大事，结果凯莎这个碧池，居然说这种事她男人就能做主？
这已经不是秀恩爱了。
这是在用狗粮当武器，对她进行惨无人道的精神降维打击！
林凡感受到了莫甘娜那几乎要实体化的杀人目光，他清了清嗓子，自然地接管了话题。
“求援？不，你理解错了。”
“我们是来通知你，一个旨在对抗虚空的全新联盟，已经成立。”
“现在，我代表联盟，向恶魔文明发出邀请。”
林凡伸出三根手指，动作随意，却仿佛托起了宇宙的法则。
“第一，地球，是联盟的根基，其文明独立与自主权，神圣，且不可侵犯。恶魔一号可以驻扎，但必须遵守地球的秩序。”
“第二，联盟所有军事行动，以守护已知宇宙为最终目标。任何以‘对抗虚空’为名，行伤害无辜文明之实的行为，都将被视为对整个联盟的宣战。”
“第三，联盟最高指挥权，由天使、地球、烈阳三方共掌。但在具体战术执行上，战场，听我妻子的。科技，听我的。”
林凡的目光落在莫甘娜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最终裁决的意味。
“谁有异议，联盟立刻解散，该文明将被视为潜在威胁，优先清除。”
“我的话，说完了。”
“现在，告诉我你的答案，恶魔的女王，凉冰。”
莫甘娜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邪异至极的笑容。
“你让老娘也见识见识，你那起死回生的本事！”
话音未落，大厅内所有恶魔战士的呼吸都停滞了。
然而，林凡不仅没退，反而迎着凉冰走了两步，脸上的笑容灿烂得有些刺眼。
“好说啊，小姨子。”
这三个字轻飘飘地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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