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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之星，地下基地。
怜风为林凡和林夕单独准备了一个量子指挥中心。
这里是林凡的神域，地球防御体系的最核心。
林凡斜靠在特制的悬浮椅上，姿态慵懒。
他的面前，没有实体屏幕，只有一片由亿万光点构成的三维立体投影，清晰度超越了已知宇宙任何一种显示技术。
这，就是量子直播。
此刻，直播的画面正锁定在地球外太空，那艘造型丑陋的天宫号上。
画面被精准地切入王座大厅，多角度、无死角。
“啧，音响效果不错。”
林凡指尖在空中轻点，将收音的焦点对准了华烨。
那狂怒的咆哮，混合着器皿破碎的刺耳噪音，被量子探针完美捕捉，在安静的实验室内回响。
“那个碧池！那个蠢女人！”
投影中，华烨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被放到了最大，连额角暴起的青筋都纤毫毕现。
“她居然真的敢跟凯莎那个贱人联手！”
林凡随手调出了华烨的生理数据监测，一行行红色的警告在旁边滚动。
“心率180，血压飙到250，肾上腺素过载……再气下去，他那四代神体都得心肌梗塞。”
他点评着，语气轻松得像在看一出闹剧。
沙发上，林夕正端着一杯红茶，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的弧度。
“有若宁帮他，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毕竟是我的前左翼护卫，若宁知道的太多，能猜到我和凉冰的联络不奇怪。”
她放下茶杯，目光落在投影中的若宁身上。
“但她们永远理解不了，你我之间的‘通讯’，不是技术。”
林凡笑了。
“是规则。”
他看着投影里，若宁开始巧舌如簧地安抚华烨，分析局势。
“你看，这女人开始PUA了。”
“‘这本身就是心虚的表现，是黔驴技穷！’话术不错，差点我就信了。”
林夕轻哼一声，眼底满是轻蔑。
就在这时，直播画面中，大厅中央的空间开始扭曲。
一个身穿黑色斗篷，一脸无害腼腆的年轻人的身影浮现。
“哦？正主来了。”
林凡调整了下坐姿，来了兴致。
“让我们看看，我们伟大的死神先生，又给他这条养不熟的狗，带来了什么新骨头。”
投影中，死神卡尔的全息投影开始展示他为华烨升级的虚空引擎。
当卡尔的手指在星图上轻轻一点，一颗小行星从“存在”的层面上被瞬间抹除时，林夕的眼神第一次变得严肃。
那股力量，虚无，空洞，充满了寂灭万物的气息。
“他把‘终极恐惧’的权限，下放了一部分给华烨。”
林夕的声音透着寒意。
“否定‘存在’，抹除‘有’。他终于把这种最危险的力量，交到了一个疯子手上。”
“有点意思。”
林凡的指尖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点了点。
“我的力量是定义‘有’，他的力量是定义‘无’。”
“这下，棋逢对手了。”
直播画面中，华烨已经陷入了获得新力量的狂喜，他感受着那股吞噬一切的至高快感，发出了癫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好！太好了！”
“传我命令！所有天宫的战士，准备登陆作战！”
“本王，要亲自下去，会一会我亲爱的凯莎，还有她那个有趣的小男人！”
看着投影里华烨那副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嘴脸，林凡关掉了这个频道。
整个实验室瞬间安静。
“他要亲自下来找我们。”林夕仰头看着他，清冷的眼眸中只映出他的身影。
“他会为他的傲慢，付出代价。”
“当然。”
林凡走到她身边，很自然地拿过她手中已经微凉的茶杯。
“不过在那之前，先看看前线的战况。”
他心念一动，面前的量子投影瞬间切换。
画面变成了地球外层空间，惨烈的战场扑面而来。
天使彦手持烈焰之剑，在数倍于己的饕餮舰队中浴血冲杀。
一道剑光闪过，一艘饕餮主力舰的护盾破碎，舰体被从中斩开，炸成一团绚烂的宇宙烟火。
但敌人的数量太多了。
“彦女王！七点钟方向，天刃七号护盾崩溃！我们快顶不住了！”
天使阿追焦急的通讯声，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在频道里响起。
“撑住！为了正义！”彦的嗓音嘶哑，金色的瞳孔中倒映着连绵的火光。
林夕看着这一幕，眉头微蹙。
“我的战士们，正在无谓地牺牲。”
“别急。”
林凡的手指在虚空中快速敲击，一个复杂无比的界面在他面前展开。
“我的神体升级后，常规能力的消耗已经大幅降低。”
他看向林夕，微微一笑。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插件’吗？一个基于量子引擎，对接神圣知识宝库的临时授权插件。”
“现在，是时候给我们的天使们，换装升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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